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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季迟。他决定换一个正常点的话题:“晚上我们吃得好一点你说怎么样?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吃日本料理。”“嗯。正适合偷懒去。”陈浮言简意赅,目视前方。“……那晚上我来煮?”季迟琢磨了半天,觉得对方大概是这样的意思?“呵。”陈浮只给了对方一声含义丰富的笑声。季迟从来没有碰上这种几乎说不上话的情况,他突然之间完全不知道坐在旁边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说:“你看起来有点不对劲。”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因为陈浮也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这点不对劲就是从他刚才看见季迟和另外一个女性亲密接触的时候开始的。他当时有些不高兴,后来开车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呛对方两声,他也确实正在这么做。……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儿不对劲。并且他跟着意识到,自己究竟为什么不对劲。他在意识到的这一刹那之间,觉得胸口之中仿佛被人放入了跳跳糖,它们调皮捣蛋,翻天覆地,但确实——确实——非常甜蜜。他忽然忍不住想笑。但他用力克制住了自己发笑的欲望。“你累了吗?我们换换开?”季迟这时候又问。“不用。”陈浮说。“你看上去兴致不太高。”季迟看着陈浮的脸笃定说。“那一定是因为我兴致确实不太高。”陈浮回答对方,他在认真地让自己的神色不露端倪。“……”季迟竟然想不到陈浮因为什么兴致不高,他在思索了一分钟之后放弃了,再一次直接询问对方,“你怎么了?”是时候了!“被美人亲了一口的感觉怎么样?一定还不错吧?”陈浮反问。“……………………”季迟。他竟不知道如何解释,“那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有防备她的突然袭击。”并且他举例,“你也没有防备另外一个女人的突然袭击。”“没错,这真让我不高兴。”陈浮寡淡说。“我下次会注意的。”季迟承认了错误,“不过……”“不过?”陈浮的声音小小地扬高了一个弧度。“你居然会在意这个……”季迟说,“礼节性的意外?”“那一定是因为——”陈浮拖长了声音。“因为什么?”季迟突然有了些紧张,以至于他追问的速度快了一点,迫不及待了一点。车厢里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只有车载音乐里甜美的女音在唱:“爱是一场繁华的梦/梦里有座彩虹的桥/桥上的你/桥下的我/牵手走在日与月的相逢……”路上的车开始多了。车子驶入车流之中,不久又驶入城市里。高大的建筑代替了之前一望无际的田野与水面。封闭的小小箱子包裹着亲密的两个人。陈浮的声音似乎也掺入静而缓地流淌着的歌声里,变得宛若流水般涓潺:“那一定是因为,我感觉到嫉妒了……”这一句话轻而易举地从陈浮嘴里说出来。正如这一种感情在恰当的时候,轻而易举地从陈浮的心中伸出来。它来得如此突兀而又自然。当陈浮突然被这样的感情击中的时候,他茫然了一瞬,然后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他孩子气地和对方斗嘴。一边认真地生气,一边认真地好笑。在生气与好笑的冲击之中,感觉越来越清晰,感情越来越鲜明。他将车子驶入别墅区,在熟悉的风景中拐了一个弯,他们就回到了家中。季迟在刚才的那一句“嫉妒”之后就陷入了颇为震惊的沉默之中——那样的震惊都还残留在对方的脸上!沉默五分钟之后,季迟消化了那种被球砸中脸的震撼,他开始亦步亦趋地跟着陈浮,非常非常多的话在这个时候同时冲击着他的脑海与心脏,但是同一时间,又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栓住了他的嘴巴,让这些话一点儿也说不出来,只能在自己心里翻滚发酵,反复酝酿着另外一种更为强大的力量。这样的力量在最后化为一个疑问:“你是说——”陈浮将季迟抱了起来。他轻松地把人抱进了怀里然后与对方一同倒在沙发上,又因为惯性而从沙发一路滚到了铺着地毯的地面。两人上下交叠。季迟压在陈浮身上。他忽然又不想说话了。他只想抱住对方,用力地抱住对方,用自己生命抱住对方。陈浮坐了起来,压在他身上的人自然而然坐在了他身上。陈浮开口说话。我想,我认为,我觉得?我预料,我分析,我判断?不不,都不是这些,决不是这些。没有怀疑,没有复杂。一份感情从天而降。如同礼物突然造访。他笑着说:“我爱你。”爱情如期而至。☆、51第57章季迟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人抱着往床上走去。他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会,又好像没有睡过。他发了一会儿呆,再研究了一下身体上的感觉,对轻松抱着他的陈浮说:“你刚才带我去洗过?”“泡了个澡。”陈浮回答。“我竟然昏得都没有感觉了……”季迟忍不住感慨了一下。“你从来没有昏过。”陈浮小小地纠正了一下,为自己下了个不那么禽兽的注脚,“最多有一点刺激。”他们到了床上,季迟抖了抖好像被碾过一样的身体,摸出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八点多了:“你就不想吃饭?”“反正已经吃了你了。”陈浮一顺口就是满身餍足。然后他看了一眼季迟,收敛了一下人生赢家的气质,“倒是你想吃点什么?”“已经被你吃了。被吃的时候好像顺便吃饱了。”季迟同样淡定而且特别淡定地回答,“所以现在什么都不想再吃了。”陈浮忍俊不禁:“我去弄一点简单的晚餐,你要吃什么?是面条还是稀饭?”“后者吧。”思考了三秒钟,季迟果断作出了选择。陈浮耸了一下肩表示完全没有问题。他正要从床上站起来往楼下走去,就听背后的人冲他说:“等等!”“怎么?”陈浮回过头。“我现在对你来说有几分?”季迟问,问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的问话有点奇怪,他稍微解释了一下,“你刚刚说了那个字……”“我爱你。”陈浮从善如流再说一遍。这个字给季迟的冲击绝对非同小可!他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分裂成了完全相反的两个个体,一个个体因为完全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字眼而几乎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