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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榆林城!” 沈砚一听差点昏过去,也不哭了,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不要不要,我再也不回榆林了!” “混帐,朕让你起来了吗?跪下!”赵极大怒,一个一个都是这样。 沈砚重又跪下:“皇外公,孩儿在京城享福挺好,不想再到边关去了,您让孩儿做一辈子二世祖吧,那比较适合我,总兵什么的,孩儿做不来,也没有那个本事。” 说完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赵极被他哭得心烦,骂道:“滚出去,自己到宗人府领四十板子。” 沈砚擅自从榆林回来,违反军纪,四十板子都是轻的。 但是赵极让他到宗人府领板子,就是要以皇亲对待,而非将官了,无论兵部还是都察院,都不能再说什么了。 沈砚闻言,哭得更惨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出了宫,他这才抹了把冷汗,临来之前,秦珏给他支了两招,一是哭,二是死不承认,果然管用。 他对自 第六四二章 骁勇侯 沈砚被从宗人府抬回来,只能趴在炕上,骁勇侯和昭福县主来看他,他正在哼哼唧唧求赵明华给他上药。 见公公和太婆婆过来,赵明华连忙起身行礼,昭福县主连个眼角子也没给她,任由她弯着腰一直站着。 沈砚见了,从炕上伸出一只手,把赵明华拽过来,赵明华顺势直起腰,给自己免了礼。 昭福县主倒是也顾不上生气了,她看到宝贝孙子被打成这样,眼泪就没有停过。 “宗人府的那帮狠心短命的,手上没个轻重,我的孙儿啊,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骁勇侯阴沉着脸,趁着昭福县主哭累了喝口水的空子,对沈砚道:“伍思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顿板子挨得亏吗?” 沈砚咧咧嘴:“倒是也没吃亏,没吃亏,伍思成的事,就是您猜的那样,只是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敢放鞑子过来,敢杀了毛大成,还敢杀我,您给我的那个胡斌可真好用,使起阴招来百无一失,cao他妈的,也不知道那老小子死了会不会进油锅。” 骁勇侯瞪了沈砚一眼,越来越不像话了,在他面前也敢说粗话,不过,唉,自己的儿子,反正也没骂他。 “毛大成一世英名,却死在这群宵小手中,他不在了,能在榆林站住脚跟的人”骁勇侯眉前深锁,经此一役,榆林卫彻底落入赵宥手中,即使再派了别人过去,没有几年的时间,也难以立足。 几年啊,圣上已是有了年岁的人,桂王却难以成器 “砚儿,你回京以后有没有去见过你岳父?”骁勇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赵明华。 沈砚也看一眼赵明华,讪讪道:“不是我不想去,是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去?” 骁勇侯正要开口,昭福县主已经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满地对骁勇侯道:“砚儿伤成这样,你不心疼啊?” 说着抹抹眼泪,对一旁的芳嬷嬷道:“从今儿个起,你什么事都不用管了,就是每天服侍砚儿,砚儿上药的事,除了你,我谁也不放心,那些小丫头粗手笨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砚已经急了,让个和他祖母年纪差不多的老太婆给他上药,还不如杀了他! 他的屁|股是谁都能摸的吗? “不行不行,我已经娶媳妇了,这事当然要让媳妇做了,芳嬷嬷就留给您自己用,我让明明给我上药,是吧明明?” 说着,又伸手去拽赵明华。 赵明华羞红了脸,甩着袖子不让他拽,沈砚就又哼哼起来,把昭福县主吓了一跳,连忙过去看,却见沈砚已经趁机抓住赵明华的小手 昭福县主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正想训斥他们几句,骁勇侯见状,干咳两声,道:“好了好了,芳嬷嬷年事已高,也不要再辛苦了,给砚儿上药的事,就让淑秀做吧,他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娘,咱们先回去。” 昭福县主哪里舍得,可是那小没良心的还在那里抓着媳妇的手不肯松开,她老人家看着眼疼,只好由芳嬷嬷扶着,不情不愿地跟着骁勇侯出了沈砚的院子。 骁勇侯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对沈砚道:“过几日能下地了,就去拜见老王爷和你岳父,正儿八经的亲戚,不要疏远了。” 回到昭福县主住的春晖堂,昭福县主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她看一眼坐在下首的骁勇侯,道:“你想帮着抬举庆王府?” 面对自己的母亲,骁勇侯没有瞒着,他点点头:“对。” 昭福县主端起丫鬟刚刚奉上来的大红袍,喝了一口,微微皱眉:“都是大红袍,可这宫里赏下来的,就是不如咱们自己淘换来的好。” 骁勇侯抚额,这哪里是在说茶,分明是在说孙媳妇。 赵明华是宫里赏下来的,冯雅欣是自己淘换来的。 可是当年您老人家也知道冯雅欣还活着,不是也没有把她接回来吗? 骁勇侯倒是挺满意赵明华的,养尊处优的宗室女,能不管不顾地千里寻夫,就是这份勇气和魄力已足能做沈家的媳妇了,沈家看似花团锦簇,但他心里清楚,沈家以后的难关还多着呢,若是娶个弱不禁风胆小懦弱的,怎么能够陪着砚儿撑起沈家,共历风雨? 想到这里,他笑着打圆场:“大红袍秋天才有,可送到宫里时也到了次年的春天,喝起来当然比不上新茶,再说这都夏天了,无论是宫里赏的还是咱们淘换的,都不是新茶了,一样,都一样。” 昭福县主哼一声,倒是没有再提茶。 骁勇侯刚刚松了口气,昭福县主话锋一转,道:“赵义就是个拎不清的,赵静比他也强不到哪里去,你抬举庆王府也没用,还指望他们家把降了的爵位要回来?” 当年窦太后能够摄政,是与老庆王赵义的大力支持分不开的,这也是后来庆王府自请降爵的主要原因。 “爵位能否要回来,这都不是大事。”骁勇侯说道。 “那什么是大事?”昭福县主反问道。 “娘,皇上让桂王去广西就藩,这当中的原因您可看出来了?”骁勇侯也喝了一口茶,隔年的大红袍虽然比不上今秋的,但是那沉淀下来的韵味,却是新茶没有的。 正如能在逆境中依旧人丁兴旺的庆王府。 见他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