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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南霜那态度,皇宫里的厉鬼必定干了什么事情。无论如何她都得去一趟。 “宿主,你不必担心,你只要一直保持着你那谜一样的自信就可以了嘛。”系统520出声安慰道,它可是很相信它家宿主的。 安深深听见系统520的话暗暗呵了两声,对着在默默啃着糕点的沈半薇道:“你带我进宫去一趟吧。” 沈半薇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但还是爽快的点了头,待到安深深拿好楠木盒里的符纸,两人连丫鬟都没带便坐着沈半薇来时坐的马车朝着皇宫驶去。 …………………… 南霜回到皇宫的时候,翠微宫里乱做一团,昭元帝一直把余楚未抱在怀里,他紧拥着怀中人,双唇轻轻放在余楚未的额头上,一声又一声地唤着阿楚,丝毫不介意她满身满头的汗水,还有不停地挣扎。 这些日子御医换了一茬又一茬,他昨日还特地请了相国寺的主持连着一名在京都尚有名声的捉鬼师来,相国寺主持在宫里主持了法会就离开了,捉鬼师在皇宫里逛了一圈儿也走了说是没见着什么作祟的鬼魂。 弄了半天还是连病因都不知道,昭元帝心中气恼不已,却无计可施,只得督促着御医署加紧动作,今日还另使人在外贴了皇榜寻名医。 侧殿里,小婴孩儿一阵又一阵的哭叫声传来,昭元帝心中一颤,抱着余楚未的动作越发用力,沉着声对舜英道:“你快去瞧瞧睿儿,这几日一直顾着阿楚这边,睿儿那里难免有些疏漏。” “喏。”舜英原本正在捣鼓着柳皇后送来的符纸,听见昭元帝这般吩咐,连忙丢下符纸应下小跑了出去。 昭元帝口中的睿儿自然是他和余楚未的孩子,也是皇宫里唯一的孩子,对于余楚未他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余楚未的容色是好,但比她更好的也不是没有,宫里的丽贵嫔,杨美人,若真是论姿色绝对要比她好上不少。可是他偏偏中意余楚未,他就中意她。 当初在相国寺的梨花树下那匆匆一瞥,足够让他半生无法忘怀,少女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做,就那么站在那里……就那么刻在他的心里。 先是乍见之欢,后是多年相伴,余楚未早就成了李知衍心中不可替代的存在。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说爱这个字似乎显得有点矫情和敷衍,所以他从来不说这个字,更多的是用行动来表明。 “你可曾看到什么?”瞧着余楚未越来越痛苦的样子,昭元帝的声音隐隐有些发颤,他有些怕。 沈立循双眉紧蹙,他是被昭元帝拉到这翠微宫来的,说是让他好生瞧瞧这里面到底有没有鬼魂作祟。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从紫宸殿过来,一路上倒是看到了一两个小鬼,但是这翠微宫里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昭元帝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将站在一边干站着的婢女们全部挥退,随后细细地擦拭着余楚未脸上的汗水:“难不成真是得了什么怪病?” “说不定还真是……”沈立循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有点熟悉的声音,声音之中带着焦躁,与丝丝担忧。 “南霜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耽误会儿,说不定余楚未就来和咱们作伴儿了!”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沈立循转头看了看穿过珠帘飘进来的两个女鬼,这不是上次见过的南霜幻莲吗? “哎,沈世子你怎么也在这儿啊?”幻莲一进来就看见双手背在身后站的笔直的沈立循,沈立循今日穿肥的是一身黑色的常服,腰间挂着一块芙蓉玉佩,幻莲捧了捧脸,眨巴着眼就想要靠过去,却没想到飘到还离着有五六步远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清正之气硬生生地将她推了一个踉跄。 “这……”幻莲堪堪稳住身,回看着沈立循。 沈立循从袖中将御魔符掏了出来,亮了亮,幻莲与南霜两鬼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借着宽大的袖摆挡住让她们略感不适的白光,沈立循见此嘴角微扬,此符效果甚好,看来得拜托深深多画几张了。 “沈世子你快将那符纸收起来,这白光照的我们着实不怎么舒服。”南霜急忙道。 “收起来可以,但是先说说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沈立循开口说话,昭元帝讶异地望向他,却见他手中拿着黄符纸面朝着空无一人的珠帘处说话。 “我一直都住在皇宫里,在这里不奇怪,世子你且先将符纸收起来。”南霜试着动了动身体,实在是难受的很,遂接着说道:“也好让我将地府令牌放在淑妃的身上,为她止痛。” 说到地府令牌,沈立循突然想起来,这两个女鬼算是半个地府公差,听深深说,这俩鬼一般是不会害人性命的,犹豫了一会儿,沈立循还是将符纸收了起来,符纸一收,南霜急速飞了过去,将自己腰间的令牌扯了下来放在了余楚未怀里。 余楚未并没有如前几次一般立即安静下来,反而是慢慢的有所收敛,到最后,虽然没有疼痛到抓狂的地步,却依旧呻\\\\吟不断。 “糟糕,这下地府令牌是真的快镇不住了。”南霜双唇紧抿。 “南霜,你不是出去见那传信的小鬼了吗?”幻莲往前飘了一小段距离:“你前日不是说,南江那边会有办法的吗?” “见了,那边传话来说,有事情找安家的三姑娘。”南霜说道:“我已经去找过她,她应该很快就会赶到皇宫来。”她近日看到旧堂街的方向有信号发出,得知去南江传信的小鬼已经回来,便急急拿了令牌出了皇宫。 那小鬼只传了这一句话回来,她心中虽然疑惑,却对薛家后人的话深信不疑,所以与那小鬼见完面之后她就直接去了敬国公府找安深深去了。 这边南霜与幻莲说着话,那边沈立循越听越糊涂:“等等,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好像听见你们提到了深深。” “是的,我特地去请了安姑娘让她进皇宫来捉鬼的。”南霜回道。 “捉鬼,捉什么鬼?皇宫昨日才请了捉鬼师进来,并未发现什么厉鬼。”对于昭元帝请捉鬼师进来的事,他是知道的,这听到南霜说去请了安深深进来捉鬼不禁有些疑惑。 “淑妃被厉鬼给缠上了,还是个颇有岁数和道行的厉鬼。”南霜侧身凝视着已经被昭元帝轻手轻脚放下平躺着的余楚未,面露担忧。 沈立循一惊:“可这里并未看见有什么厉鬼啊。” “我们也不知道她躲在何处,所以无计可施,只得以地府令牌堪堪压制住。”南霜细心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见昭元帝兀自在旁边着急,沈立循将自己从南霜那儿听到的东西向他复述了一遍。 昭元帝听完之后,是又恼怒又心焦,恼怒的是那没用的相国寺僧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