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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回来,听到先生夸奖她,她就一点都不生气了,我还从来没见着小姑姑这么听谁的话呢,以后我们和先生搞好关系,就不怕姑姑了。” “是么?”秦季桓略微沉思,复而才对两人挥挥手,“好了,你们去玩吧。” 待两个小鬼告辞,秦季桓才想着刚刚离去的两人,赶忙疾步朝府中大门方向走去。 秦珠玉和冬生自然是走得很慢的。主要是秦珠玉磨磨蹭蹭,想和冬生多待一会。虽说在府内,两人得隔着点距离,但总归比见不着面好一些。 “书呆,四哥真在帮我想办法,等我和顾大哥解除婚约,我们马上告诉爹爹和大哥。好在他们都很喜欢你,到时肯定就不会怎么为难你的。” 冬生点点头:“没关系的,这事慢慢来,别让你父兄伤心就好。我不急的。” 秦珠玉撅着嘴,哼哼两声:“可是人家很急,现在虽然能见面,可还要装作什么都不是,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难受。”罢了,又恶声恶气道,“人家想和你睡觉!” 呃!冬生抚额,抬头看了看上空的青天白日,这可是大白天呢! 秦珠玉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继续道:“有时候一觉醒来,发觉房内空荡荡的,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害怕。” 原来她是说的这个。 冬生笑着看了她一眼:“那你让丫鬟陪你不就是了。” “我才不要,我就要你。”秦珠玉恬不知耻地说完,忽然朝左右张望了下,见没人,便鬼鬼祟祟上前一点,伸手握住冬生的手。 冬生看了眼她:“会被人看到的。” “哪里有人。”秦珠玉拉住他不放,又接着道,“就拉一会。” 冬生无奈,只得由她去了。 秦季桓匆匆走过来时,恰好就看到这一幕。自家小妹竟然主动去拉宋先生的手,而宋先生竟然也没放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家四公子,此时此刻,不由得有些凌乱。京城倒也出过这般秘闻,世家小姐仰慕府里才华横溢的夫子,不顾身段跟人偷情私奔。小玉这性格,要是喜欢上谁,不管不顾主动追随,倒也不无可能。可问题是,她不久前,才告诉自己喜欢他那神秘相公,大有非卿不可的架势。可现下,怎么又和来府里没几日的夫子牵扯上了。难不成,她也要学宫里那位小公主,见着好看的男子,便要收了人家。 况且,这宋先生不是有一个感情笃定的妻子么? 乱了,乱了。 秦季桓满面愁容地跟上,可惜不远处那对小夫妻,丝毫未觉。 秦珠玉欢欢喜喜将冬生送出了大门口,雀跃着往回走了几步,秦季桓忽然就面色深沉地矗在他面前。 “四……四哥?”秦珠玉结结巴巴,他刚刚应该没看到吧? “小玉,你跟我来。”秦季桓冷冷说完,便转身往自己别院走去。 秦珠玉颤颤巍巍跟在后面,心虚地开口:“四哥,你找我什么事?” 秦季桓也不回答他。 回了房,让下人关上门后,才转头对上自家小妹的脸,一拍桌子喝道:“小玉,你刚刚和宋先生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没……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要拉着人家的手。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姑娘家!亏我还在给你想办法和轻舟解除婚约。你口口声声喜欢的相公呢?是不是宋先生出现了,把人家就忘了。我真没想到自己meimei是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秦珠玉自然是打死不认,梗着脖子义正言辞道:“四哥,你刚刚肯定是看错了。” 秦季桓见她矢口否认,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和她多说,把她赶了出去。而他现在想的是,秦顾两家的婚事,当真是要解约了。要是往后顾轻舟知道小玉是这般不检点的性子,照他那性子,还不翻了天。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骂娘,一下更了五千字。决定以后这文到完结前再也不去申请榜单了,本来写故事是种放松,可为了完成字数,反倒变成了压力。不能为了多几个人看,就改变码字的心情啊!!! ☆、围场狩猎 顾轻舟最近很焦虑,秦家对婚期迟迟不肯定下来,玉儿对他更是十次有八次避而不见。他以为秦珠玉是因为失忆时发生的事而有芥蒂,才让两人开始隔阂,便思忖着想如何修补。可显然,秦珠玉对他去秦侯府的造访兴趣缺缺,宁愿跟两个侄子听夫子讲学,也不愿同他独处。 就这样很挫败的过了一阵子,到了初夏,万物疯长的时节。顾轻舟想起秦珠玉最喜欢去打猎,便挑了个好日子,邀请她一道去京郊围场。 这确实是投到了秦珠玉所好。加之她四哥也说好同去,她也就没什么怕和顾轻舟独处的顾忌。只不过要废学一日,她又舍不得冬生,踌躇了许久,最后灵机一动,撺掇两个侄子叫上先生。 小聪小惠如今很是喜欢冬生,不仅为人谦和,还能镇得住小姑姑,要他一同前往,约莫着能少遭点小姑姑的欺负。 冬生本不愿同行,一来是因为顾轻舟,无论如何,确确实实是自己抢了人家未婚妻。二来是秦季桓,自从前些日,小玉告诉他,她四哥看见他们拉手后,他就明显感觉到秦季桓对他冷淡了许多。他本打算干脆向秦季桓坦白算了,可实在又觉得名不正言不顺,优柔寡断地拖了这些日。 只是拒绝的话还未开口,看到聪惠两个小鬼兴奋的眼神,又看到秦珠玉睁大眼睛期待的目光,他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顾轻舟和秦季桓,看到小聪小惠拉着冬生前来时,都是有些吃惊。顾轻舟和冬生虽说渊源能追溯到一年前,但从未真正熟稔。顾轻舟潜意识就不喜欢这个偏远地的书生,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或许是他认为出生卑微的人不应该有那样的淡泊从容,也或许就真的是毫无来由。 秦季桓则是想着冬生一介书生,必然不善骑射,不知同行作何。不过,看到秦珠玉脸上喜滋滋的模样,他似乎又知道了冬生为何而来的原因。 实际上,秦季桓在见到小玉和冬生两人十指相交之后,他对冬生是非常愤怒的。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眼,这个看着正直坦荡的书生,原来不过是个登徒子,或者还是不知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的野心狼子,怕不是在欺骗他家那个缺根弦的小妹。不过等自己那股怒气过去之后,细想下来,却总觉哪里不对劲。左看右看横看竖看,这宋先生也不像是心术不正的人。于是,脑子里开始隐隐约约浮现一个不成形的想法……只是一直无法确定。 冬生确实是不懂射猎,几人骑马到了围场山林,下马将马拴好后,其他人就兴冲冲地背着弓箭,要朝深处去寻找猎物,只有冬生说自己欣赏山林风光景色便好。 秦珠玉见他兴趣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