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言情小说 - 甜蜜密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

    卫先森瞧夏雅坐在那整个人都傻了,她的眼泪早已流泻,可是自个儿都没察觉到似得,只呆呆地眼神空洞。

    时间一分一秒,就这么过去了。卫先森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无声地陪着她。

    终于,夏雅像是回神了,愣愣地又问他,“……他……?”

    卫先森再也不忍心,也还是朝她点了点头。

    这下夏雅算是有反应了,她揪紧手指,泪如泉涌,心里如有大把大把的野火过境,烧尽所有明亮与色彩,只剩下荒凉的灰烬,从此寸草不生。

    她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卫先森也心里难受到说不出话,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夏雅抓着跟前这人的风衣,那让她无法割舍的情感接踵而至,她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什么意思都没了。

    卫先森不敢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怕她一冲动做出傻事,又琢磨着该说什么才能安抚得了她?

    倏然,夏雅止住了哭泣,怔怔地望着窗外。

    卫先森顺着她看出去,才发现外头下雪了……他来的时候还没见到半颗雪子,眼下却是有碎花般细细密密地飘在夜空。

    夏雅用手背抹去眼泪,外套也不穿开门就往电梯那儿跑,卫先森急忙找了他们家钥匙,心死如焚地追上去。

    两人乘了电梯到一楼,他把大衣替她裹上,不敢刺激她,只问,“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

    夏雅目不斜视,看着显示楼层的数字,说,“我知道他没出事,他说……今年要和我一起堆雪人的,他答应我了的……”

    这是他们相爱之后的,第一个冬季。

    商敖冽应允过夏雅,要是雪够大,他就陪她去楼下小区的公园里,堆一个比其他小朋友都要大个的雪人。

    夏雅说,我要把商老师的眼镜隔在上头。

    他只是笑而不语。

    呼啸而来的冷风,尖锐如刀子般刮过人脸,夏雅抬头,无声的雪白从几千几万米的高空飘洒而下,落在她的鼻尖,没有任何声息。

    这还真像是一个远离了人间的永无乡。

    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只留下静谧,和一种无法被愈合的痛。

    四下无人,夏雅站在原地,静静地等。

    她不能够失去,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那样孜孜不倦、谨慎严律的教导,还有他温柔体贴、沉若深海的情感。

    她不止是爱他那么简单。

    夏雅用冻僵的双手抱住自己,雪还在下,她要等下去……等下去……直到那痛与真实,让人透不过气。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二章更夏雅与商敖冽的番外。可以选择性购买。

    最近读者亲们似乎也很S,我总觉得自己被虐的很惨……

    ☆、番外二:山川为杯

    商敖冽对于童年的那些记忆,或许,要比谁都清晰。

    正因为是命中桎梏,曾经药物侵入体内的痛楚、受过的折磨,更给他带来难以磨灭的阴影。

    他不太确定,那些记忆中的感觉,是真的痛到好像有人拿一把烙烫的刀将他剖开,还是说,因为当时自己的年龄太小,所以才会产生错觉。

    十岁以前,他常常在压抑痛苦的梦境中惊醒,无法自控地哭泣,那小脸上秀气浓黑的眉都蹙在一起。

    说不清,这是曾经药物对于他大脑某些神经的影响或者别的什么,却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一种发泄途径。

    只是没人能懂他的无能为力。

    商母身为母亲的教育方式,必然也还是传统的,每当这时,她都会极力阻止儿子释放悲伤情绪,男孩要学会隐忍,否则长大以后性子软弱,成不了大事。

    她对儿子说,不许哭、不准哭、你是商家唯一的男孩,商家以后就要靠你了!

    年幼的商敖冽只有想尽法子止住眼泪,他也不敢一个人躲着哭,那强烈的情感在他的身体内横冲直撞,他想要去控制与征服,直到憋红了脸,用尽全身气力,血rou骨骼中像有还未褪尽的毒素,终于停止了对他的叫嚣占领。

    于是他想,难怪父亲从不曾对他微笑,他还远远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子汉吧。

    偶然间,商敖冽将这样的心思向夏都泽吐露,他想男人会些身手也是好事,就替这孩子引荐了第一任拳击教练。

    对方曾经是打过泰国黑市的地下拳王,后来惹上些麻烦,又辗转去了美国。年迈退役之后,拳法依旧彪悍,对商敖冽这个学生,他也颇为看中,教的格外用心。

    拳击除了用来健身,也是一种自卫手段,往后商敖冽便有了每天cao练的习惯,久而久之,单薄消瘦的少年也有了愈发趋近完美的年轻rou.体。

    出拳时,汗水从鬓角滑落,来到锁骨,肩背与胸膛的肌rou也被汗渍湿润。

    转眼几年过去。

    作为一个少年时期就已拟定了人生计划的男人而言,时间要比任何事物都来得宝贵。除了读书与实验,他从不碰感情。

    而究竟为何会为了那些其实谈不上有多重要的人耗尽心血,他甚至抽不出一丝丝的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

    甚至长久以来,商敖冽都不愿主动去做些安排,他从未与那位自己保护着的女孩见上一面。

    但若要说这世界上最了解夏雅的男人,他妥妥排得上前三。

    比方说她十四岁时来的初.潮。

    比方说每一年他的资料里都刷新着她的体重与身高,以及各种参数。

    比方说夏都泽会来与他八卦,说什么“哎呀呀我女儿最近好像喜欢上一个男孩子我好受打击”,没过多久又换成“哎呀呀我女儿最近好像暗恋失败了她好受打击”,诸如此类。

    大约多多少少,商敖冽有被夏都泽的唠叨影响,他时常仔细检查着夏雅的身体报告,顺势就拿余医生来作为与那位姑娘之间的传话筒。

    “你警告她,不要再节食,早饭按时吃,再这么下去她就该贫血了。”

    “体质畏寒是因为锻炼不够,让她每天去阳光下头跑个十分钟,就精神了。”

    “……这头发颜色怎么回事。”

    后来,余医生再也忍不住了——

    “商教授,人家小姑娘赶时髦去染个发而已,你也未免管太宽了,你又不是她爸!!!”

    “……”

    自以为,哪怕对于这个姑娘再怎样了解,都还是置身事外,至少,在情感方面一向如此。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