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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救你的老情人。你选哪一个?”荻倩看着那把枪,嚅动着嘴唇:“你疯了,你真的疯了。”父亲柔情地看着荻倩的肚子:“其实儿子死了也没关系,你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吗?”荻倩抖着手,缓缓将枪举了起来,对准了弟弟。父亲面色一变,掠过丝丝阴狠。但很快,荻倩的枪眼就对准了老男人。弟弟突然动了起来,他一下扑到了老男人身上,不管老男人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开。荻倩看着挣扎的两个人,一下便崩溃了。她哭着重重坐在地上,抓着枪捂着脑袋:“求你不要逼我了,求你了。”父亲的脸色变得很阴沉:“还是说你两个都舍不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帮那兔崽子收集证据扳倒我,亏我对你那么好!“他狠狠地给了荻倩一耳光,将枪从荻倩颤抖的手里抢了出来:“你不选,我来选!”老男人听到这话,一下就疯狂地动了起来,他被捆住了手,根本没办法推开弟弟死死压在他身上的身体。弟弟看着老男人哭得非常难看的脸,坚定地摇了摇头。下一刻,枪声便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老男人感觉到弟弟的身体猛烈地震了几下,然后那些炙热的、鲜红的液体,便渐渐地浸透在他身体上。弟弟痛苦地拧着眉,嘴巴张了张,要说话,然后无尽的血就从他唇里涌了出来,落到了老男人的脸上。老男人瞳孔收缩着,他失去了声音,漫天都是血红。唯有弟弟的脸,是惨白一片。他看着弟弟的嘴唇,极其缓慢动了动,用唇语对他说了句。我爱你。第48章xx镇来了个哑巴,哑巴有一定年纪了,头发白了许多,可脸看起来,却又没那么老。镇子小,来了个新的人,总有许多流言蜚语。但哑巴有钱,一来就买了一座宅子。有人说,哑巴不是哑巴,说过话的。也有人惦记着哑巴有钱,模样也不错,想把自己离过婚的女儿嫁给哑巴。就是住在哑巴宅子隔壁的李婶,在打这个主意。哑巴是个腼腆性子,遇到拉着说亲的,就摇摇头,然后拒绝。李婶表面上是让哑巴走了,实际上背后里还嫌弃道,要不是自己女儿不争气,她才不要拉下面子说这个亲。而且哑巴身上还有被火烧过的伤口,破了相。现在没结过婚的闺女,哪个看得上他这样又老又哑的哦。哑巴不知道李婶对他的腹诽。这个镇很安静,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吵闹的声音。不像大城市,那么热热闹闹,那么喧哗。哑巴在后院挖了一口井,从井里打水,自己做饭给自己吃。偶尔也要用一下电脑,倒是时常打电话的。哑巴几乎天天都要出门,晚上才回来。时间久了,也有些闲言闲语,说哑巴大概不是正经人。没人见他找工作,也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哑巴有车,每天开出去再回来,车身上都是灰扑扑的。哑巴倒是对村里的小孩挺好的,经常买糖给他们吃。其实哑巴也不是哑了,在医院检查过,他就是说不出话来,很难发出声音。他看过心理医生,没有太大的作用。心理医生说,也许哪一天,他就能说话了,但是确切日子,确实也不清楚。老男人谢过医生,拿了药,也没有吃。他大概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因为弟弟的那句无声的我爱你。荻倩的尖叫声响起来的时候,老男人还傻着,身上压着沉沉的,又安静的弟弟。后来的事情,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荻倩疯了,疯得彻底,她好像杀了那男人。老男人不清楚,也不在乎。别墅被烧起来的时候,他的喉咙进了烟,等熏伤恢复过来时,就已经哑了。老男人去了医院,复查嗓子。医生还是那些话,一切都是他的心理因素,老男人被熏伤的嗓子,早就好了。他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坐电梯,不是往外走,是往上升。老男人走进了住院部,护士同他笑了笑,老男人也回了一个笑。新来的小护士看着老男人的背影,问刚刚同老男人打招呼的护士:“那是谁啊?”护士对小护士说:“就是你天天意yin的那位睡美人病人的家属。”小护士“啊”了一声,然后眼睛亮了起来,说:“你不早说,我就应该和他打个招呼嘛!”老男人进了病房,拉开窗帘。今天天气很好,他削了一个苹果,剥了一个橘子,然后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他捧起床上人的手,在手背上吻了吻,然后启唇。老男人知道自己的病因在哪里,就在病床上,这个昏迷不醒的人身上。他说不出话来,也不想说话。因为他想要同他说话的人,听不见,睁不开眼,回不了他。老男人突然气愤起来,咬了弟弟的手一口。他张嘴,动了动,无声地骂了几句。最后便无比珍惜地,将弟弟的手放进了被子里。这时候护工进来了,是个年轻男人,力气很大,很多时候,老男人照顾不来弟弟的时候,都是护工帮忙。护工是个多话的年轻人,大概也知道老男人说不出话来,不介意,经常一个人叨叨。老男人起身,让护工接手。护工道:“哥,你是不是又给我涨工资了,我够用了,你没必要。”老男人笑着摇头,护工继续道:“哥,你是不是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护工一边叨叨,一边把弟弟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开始替弟弟按摩。突然间,一个两人都没能料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弟弟握住了老男人的手,力气不算大,却实实在在地握住了。老男人和护工对视了一眼,弟弟的睫毛动了动。护工听到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却不是来自于床上那人,而是床下那人。他第一次听到了老男人的声音,也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照顾了许久的病人睁开眼。窗外的喜鹊突然叫了起来,护工笑了笑,心想,这冬天,可算是过去了。全文完。第49章番外01弟弟能走以后,给老男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染头发。老男人看着弟弟年轻的、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生气了。虽然他乖乖地让行动不便的弟弟替自己染了半头花白发,但晚上,就不肯给弟弟抱着睡了。弟弟问他为什么,老男人不说,自己一个人收拾收拾,就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这屋子那么大,足够他一间间睡过去了。被留在房间的弟弟,还是喜欢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