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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姑娘。夏纱沫这个时候左手正用指尖捻着饭盒里的馒头,右手拿着筷子,夹着几根榨菜,从容而宁静。程晓羽赶紧转头,害怕夏纱沫注意到他的窥探,匆匆逃去。一瞬间他觉得这个软弱的女孩子其实异常的坚强,像极了微风中的蒲公英,那柔弱的矜持却是心底最执着的骄傲。你以为强烈的风能轻易吹散她纯洁的外壳和单薄的意志,却不知道她能乘着风到达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 第15章 那一朵水边的蒲公英 程晓羽从食堂吃完饭回来,特意去校园商店买了几块巧克力和三瓶豆奶。塞了一瓶给王鸥,王鸥一脸莫名的接过来说我不喝,程晓羽没好气的说不喝也得给我举着,王鸥“哦”了一声跟着程晓羽回了教室。 走过夏纱沫课桌前程晓羽随意的把豆奶和巧克力向桌子上一放说“SUMMER,你的。” 夏纱沫有点意外,连忙拒绝“我已经吃饱了。” 程晓羽面露难色假装哀求道:“帮个忙,买多了,随便吃点,别跟我客气,你看王大壮那吃货的肚子,我都不忍心在荼毒他。” 王鸥反应也是很快,立马举着豆浆说“程小胖,你这叛逆!竟然在背后玷污我的名声。吾将以神之名,以光为剑惩戒你不能饶恕的罪!颤抖吧,凡人。” 程晓羽摊开双手,做了一个这就是白痴的动作。夏纱沫也捂着嘴笑了起来。程晓羽见她没有拒绝,假装走上去和王鸥打成一片“吃我一记天马流星拳!” “喂,我这是,天马流星拳是什么鬼!” “那换一招好了,赤秘技·百机cao演……” “没听过,这什么招。” “靠,火影忍者都没看过,你中二个毛啊!” “我高三,不是中二。”接着靠在程晓羽耳边小声说“赶紧认输,要不然我就告诉夏纱沫,你对她有意思!”程晓羽只能无语的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任由王鸥施展他号称最华丽的大招…… 放了学,程晓羽叫住夏纱沫,拿出了几页纸,上面画满了五线谱,没有标题。夏纱沫随意扫了一眼,说“歌词怎么全是拼音啊?” 程晓羽毫不在意地说道:“因为不是汉语啊!” 夏纱沫也没在多问,将谱子放进书包“那我等下回家看。我先走了。” 程晓羽又道:“你知道班上谁会架子鼓吗?”夏纱沫看了看,前面中间第二排已经空了的座位道:“陈浩然好像会吧。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程晓羽满意的点点头说“那好的,再见。”夏纱沫背起书包朝程晓羽挥了挥手告别,纤细的身材,修长的手像是希腊油画里的神庙少女。 程晓羽见夏纱沫走远,忍不住朝她使劲的挥了挥手,叮嘱道:“summer,一定要认真看啊。”夏纱沫远远的回过头点了一点。程晓羽仿佛能看见她在阳光下闪烁着的透明而坚固的保护壳。 纪老师早就跟他发了短信要他来学校小礼堂帮忙伴奏,一般情况不会耽误他太久。程晓羽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拒绝这个对她饱含同情的音乐老师。来到小礼堂,纪昕正在看谱。程晓羽随意一扫名字叫,估计是在给合唱团选曲。纪昕抬头见程晓羽来了,盖上谱子道:“听说你和李砾伟打赌了?” 程晓羽低了头,说道:“同学之间闹着玩呢。” “那你节目有准备吗?” “有点眉目,现在还不确定。” “哎,你呀,你要是有什么准备,表演给我看看,我帮你指导指导。”纪昕不太清楚程晓羽具体的音乐水平,偶尔叫他过来伴奏,他弹得也是中规中矩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 程晓羽也知道纪昕是关心她,但他不觉得需要纪昕给他开小灶说道:“好的纪老师,准备好了一定请你帮我看看有什么不足的。” 纪昕犹豫了下说道:“你应该不会打算表演钢琴演奏吧?”程晓羽道:“应该不会,我比不上苏虞兮。” 纪昕笑了笑“你别和她比,她有名师指导,比赛参加了那么多,比你弹得好是正常的,别气馁。我还怕你选钢琴演奏呢,她的钢琴演奏是内定了的,选拔她都不会参加。” 程晓羽平静的说“我会努力超过她的。” 纪昕看到了程晓羽眼中的自信与坚定欣慰的笑了“你这样的态度我就放心了。你去练琴吧,今天就是听见了一些闲言碎语,所以特地找你来问问。” 程晓羽有点被这单纯的老师感动了。第一次无比认真的回答“纪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叫您失望的。”接着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一直以来程晓羽觉得背负希望是一种特别沉重的事情。一点点微弱的希望,可能意味着无比巨大的压力。但希望又是多么美妙的一个词汇,它也意味着动力的源泉和触手可及的梦想。这一次他想成全别人的希望,实现自己曾经不可能的梦想。 程晓羽在琴房练了两个小时琴,就开始琢磨打算演奏的曲目。这个曲子他前世非常的熟悉,版本也比较的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综合几个版本做出一个最适合他目前窘迫现状的编曲。主要是能配合的乐器太少,这样就不能形成恢宏的音乐背景,而让表现力不足。 幸亏夏纱沫的演唱功底给了他一点底气,要不然这样的曲子他现在的状况动都不能动一下。程晓羽一边弹一边画五线谱,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心无旁骛的极致境界。 夏纱沫家离学校不是那么远,骑自行车到家大概要20多分钟。回到家夏纱沫先把晚上要吃的菜洗干净切好,一个西红柿炒蛋,一根黄瓜切片等下用蒜泥凉拌,在切点rou末等下做个rou末茄子,淘好米加点水放进电饭煲里,准备工作就做完了,她麻利的做好一切洗干净手就进了卧室,一般她会在mama快到家的时候开始炒菜煮饭。 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在寸土寸金的上海有这样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非常的知足。她和母亲住在一间卧室,而她的父亲据她母亲说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跟别的女人跑了。 夏纱沫坐在一张充满刻纹的书桌前,那些刻纹是她小时候不懂事划的,这张桌子已经陪伴了她十多年。打开书包抽出干净整洁的谱子,夏纱沫仔细看了起来,纸上的墨迹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显然这是份手写的谱子。 夏纱沫随意的看了几段以后,那一点点不经意,马上丢到了九霄云外,挺直了上身,轻轻的哼了起来。然后感觉一股热浪从心底涌了起来,她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高声呼喊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沸腾了她的血液。尽管她还没有唱,越看谱子越觉得头皮发麻。那上面一个个音符像一把把出鞘的利剑一样穿透了她的心房。夏纱沫不自觉捏紧了薄薄的谱子,生怕这几张蝉翼般的纸片从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