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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叫许沁柠别急,她作为一个准霓虹皇族,想的却是另外一条路,通过舆论来推动天皇发布“特赦令”。 根据第一十六条,天皇有权大赦、特赦以及减刑,但光凭借她做说客分量不够,必须有民意支持。 前些日子关于程晓羽纪录片的播放给他赢得了不少口碑,但这远远不够,此时还要把程晓羽在法庭上营造的死不悔改的负面形象扭转过来,让他成为一个英雄才行。 伊集院静美心中早有腹稿,说起来她欣赏的就是程晓羽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这种精神也是霓虹贵族和武士道一直所推崇的精神。 伊集院静美找关系在霓虹风气最自由的上发表了一篇名叫的文章,这篇文章被刊登在了最红的板块,又因为是准太子妃写的,因此引发了霓虹民众对程晓羽的“玉碎”精神的大规模讨论。 文中写道:“去年十月份,我第一次见到了晓羽君,很多人费解他为什么会来到霓虹,我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于是苦苦纠缠了数个月,花了无数心思,终于完成了他的第一次专访,前些天他的案子尘埃落定,无论在华夏还是霓虹,对于判决都各持一词,在这里我不想讨论这个判决是否公正,我只想说说我心中的程晓羽,和他所秉承的‘玉碎精神’。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程晓羽的官司早已通过互联网传遍了世界。但令人奇怪的是,与去年主流媒体的‘骂声如潮’相比,今年判决前后媒体的反应却是出奇地‘平静’,众人只在意他该不该被判刑,然而在网上在报纸,没有人讨论程晓羽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而无论在报纸还是网络,你几乎找不到一篇像样的评论。 一是,因为这场官司时间拖得太久,原来喜欢批判程晓羽的‘右派’,骂人的激情已冷。 二是,因为大多数人对程晓羽根本不懂。不仅那些逢华夏必反的‘右派’看不懂,就连我身边的大多数普通看客也是一头雾水,他们不懂程晓羽到底在坚持什么,他为什么死不认错。 在大多数人心里,如果程晓羽诚恳地道个歉,说几句漂亮的场面话,那么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记住教训,放弃仇恨,得到人民和法律的宽恕,程晓羽依旧还是个好‘同志’。 但以我个人对程晓羽的了解,我认为这纯粹是一厢情愿。他可以说遗憾,能够说反省,却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他在顽固的坚持自己的正义! 其实这样的程晓羽正符合我们霓虹人的审美,这种独特思维所表现出来的就是‘纠结的玉碎精神’。 鲁思·本尼迪克特在一书中说:在美国人看来,霓虹的军国主义电影是他们看过的最好的‘反战电影’。无论是描写日俄战争,还是‘七七事变’,镜头里展现的都是泥泞里的行军,鏖战的困苦,你看不到胜利的场景和‘万岁冲锋’……一家三代,历经三次战争幸存的代表,他们成了瘸子、瞎子、残废人…… 但这却叫我啼笑皆非,外国人从这些电影中看到的是‘反战’,而我们自己看到的却是‘英雄主义’。我们对英雄的定义与美国和华夏截然不同。 华夏人评伦英雄,首先要看他在‘政治上是否正确’。孟子说: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华夏开国元首说: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就比鸿毛还轻。 在华夏人看来,一个人立场错了,还十分拼命,那就不是英雄,而是‘倒行逆施’,因此程晓羽的行为在华夏人看来有些愚蠢,华夏人讲究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讲究的是‘瓦全’,但程晓羽偏偏是个在美国长大的华夏人,他的思维具有美国人的个人英雄主义,也有华夏人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而这样的精神最符合我们霓虹人的英雄观,我们霓虹人一直都认为英雄与立场无关,而在于他是否‘努力’。如果这个人刚好又身陷‘小情义’和‘大情义’的矛盾之中,最后他舍却‘小情’,成全‘大义’,那么这个人就是大大的英雄。 …… 在我们霓虹人看来,经历了‘痛苦的纠结’,最后拼尽全力尽到了自己的本分,坚持了自我,这样的人就是英雄。没有‘痛苦的纠纷’就没有戏剧性,没有‘尽到自己的本分’就算不上是英雄。 有时候为了衬托英雄,文学作品会把这种‘痛苦’搞到在外人看来‘极其变态’的地步。民族史诗中,有的武士为了给主公复仇,竟把妻子卖到妓院里,筹集经费;有的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竟要杀掉亲meimei;有的杀掉自己的岳父;有的为了刺探情报,竟把meimei送给敌人做小妾…… 在的故事里,将军禁止武士私相复仇。浪人们虽然手刃仇人,却同时违反了将军的命令。为了给将军一个交待,四十七人全部切腹自尽。我们的小学课本中对此的评论是‘这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鲁思·本尼迪克特说:霓虹人认为真正的强者应该能够抛弃个人幸福而履行义务…… 近代以来,我们试图建立某种可以凌驾于一切领域的道德标准时,我们常常选择‘诚’。 而程晓羽这样的行为,无论哪一点都做到了,他从华夏来到霓虹么就是‘抛弃个人幸福而履行义务’,他在法庭上的坚定,正是对自己,对他人,对法律的‘诚’,他的坚持是纠结中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们在来看看中程晓羽的表现,当之无愧的‘英雄’! 活下去!这是一个纠结了霓虹几千年的难题。 我们霓虹是一个被火山、地震、海啸、战争、贫穷、饥饿反复折磨的民族。‘生存危机’像一把高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方面让我们民族养成了坚韧不拔的个性和一丝不苟的做事态度。 ‘活下去’一直是我们这个民族的终极目标,甚至‘活下去’都成为了我们的偏执。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山本五十六曾经让参谋制定了一个进攻和征服印度的计划,但目的确是为了保护已经到手的新加坡,这就是典型的霓虹思维。 实际上一度‘活下去’已经成为当时霓虹最高的价值判断和一切行为的借口。 为了‘活下去’,我们可以策划阴谋,编造谎言,突然袭击,出尔反尔。为了‘活下去’,在战败之后我们可以委屈求全,拨出5000万日元作经费设立‘特殊慰安设施协会’,并在报纸上打广告公开招募了6万名霓虹妇女为美军提供性服务,曾有人调侃说:如果有一天霓虹要征服火星,那一定是为了保护地球。 而如今,我们却在责怪一个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