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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剿天魔教的各个帮派与各路人马。从小到大、从弱到强,逐一地慢慢除掉,并且将杀人灭门的罪名嫁祸给另一个目标帮派,让他们自相残杀。一时之间,搅得江湖大乱,人人自危。而他则趁乱聚集势力,坐收渔翁之利。就在他按照自己的计划,一点点地积蓄着力量,一步步地向前迈进,离向李庄锦复仇的目标越来越近时,李庄锦却突然死了。这就好比你蓄力了很长时间的拳头,突然砸在了空气中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哑君岑一心想要做的了结,就这样硬生生地扑了个空,于是他再次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困境。他固执地决定,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了结。所以他找上了李庄锦的儿子——南秦太子皇甫广帛。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在这时南秦却被东襄灭了,皇甫广帛命丧宫中。至此,哑君岑以及他母亲的这一腔恨意,只能被迫无疾而终,不了了之。当恨意无处发泄的时候,就会变本加厉地转嫁到别的事情上。于是哑君岑更加变本加厉地报复那些毁了天魔教的人,也更加努力的重建天魔教。最后,他将矛头对准了东襄——这个曾经唯一一个参与灭教的国家。更准确的说,如果没有东襄的军队势力,天魔教也不会被那些江湖上的乌合之众轻易灭掉。而东襄的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将自己的势力扩展到江湖。哑君岑想,如果他能将东襄收入囊中,既可以报了当年灭教之仇,还可以凭借它重建天魔教,或者说是建一个连他父亲都未做到过的天魔国。但他潜入东襄的最大阻碍却是一个叫做顾言曦的人,而这个人正是当年被他调去影部的那个男孩。他没想到当初的那个男孩,不仅逃过了那一场屠杀,如今还成为了名满天下的军神,在东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地位显赫。看来他父亲果然是个眼光不错的人,不是随便对人青眼相加的。但是他为什么到最后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呢?所以就算他死了,他也要向他的鬼魂证明:自己配得上当他的儿子,自己也配得上令他青眼相加。于是,哑君岑在顾言曦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自己善使毒艺这一点,暗中结识了也好此道的季意然。并在多次不着痕迹的挑拨离间后,终于诱使季意然逼走了顾言曦。此计一成,他便立刻登堂入室,进入到东襄内部,成为了季意然的亲信。再次令事情的走向,按照他的计划行进。此时的哑君岑,已经彻底成长为一个阴谋家。比起顾言曦的善谋,他多了一丝恨;比起李慕歌的善谋,他又多了一点绝;而最重要的是,与他们相比,他要低调得太多,也默默无闻得太多。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人,谁又能想到他曾搅得江湖血雨腥风,想到他竟有吞并东襄的野心?谁又能知道他手里重建了一个天魔教,他曾是魔尊哑红音的儿子?哑君岑就这样循序渐进地按照自己的剧本走着每一步,将自己的复仇之路规划得完美无缺。每一天,他都会到自己母亲的牌位前,上一炷香。告诉她,自己又了结了她的哪一桩怨恨,告诉她,所有事情的进展。直到有一天,某个意外的出现。他的剧本终于有了一丝的不同。那一天恰逢他母亲的忌日,他在花街里喝得烂醉,整个人天旋地转昏昏沉沉。这时,正有几个纨绔子弟也喝得高了,见他长相阴柔、姿容秀丽,以为是楼里的小倌,于是便起了狎玩的色心。当时花厅里云龙混杂、嘈乱得很。所有人都是酒意撞头,谁也顾不上谁,更分不清谁跟谁。于是,他就被那几个人强行地拉来来去,上下其手地占着便宜。本来刚开始,他醉醺醺地并没有弄清那几个人到底要干嘛。直到耳边的污言秽语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沾着口水的肥肠嘴也向他袭来时,他才恢复了一些神智。就在那醉与醒的一刻,他的眼中骤然划过一道锋利的杀机。而手指间也已在一瞬间夹满了毒钉。他心中冷笑一声,笑那些人的精虫上脑自寻死路,更笑那些人的死到临头犹不自知。而恰巧在同一时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好挡在了那张香肠嘴的面前,同时将他一拉,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此时,哑君岑的酒已醒了三分。他微微眯起眼,看着眼前之人,目光中带了几分探寻与戒备。但那人并不知道,被他挡在身后的人正以什么样的目光在看自己。他只是板着一张俊脸,对那些纨绔子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看各位是喝多了,还是去找姑娘吧。”那些纨绔子弟听罢,立即爆出数声yin笑。其中一人站出来道:“我看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小爷我还没听说过,这襄安城里有哪个敢坏我们的乐子。”他说完,旁边的几个人立即大声附和,俨然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那男子见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虽然在外人看来他的表情与刚才并无什么不同,但那几个纨绔子弟被他这么一瞪,不知为何打从心里就哆嗦了一下。但又碍于脸面,谁也没好意思第一个往后退缩。所谓酒壮怂人胆,刚刚那个带头的纨绔子弟这时突然抽出腰间宝剑,当先冲了过来。看他的架势,竟然有着一些功夫底子。那男子见他冲来也不闪不避,只是在他长剑刺出的同时,屈起一根食指,在他的剑背上轻轻一弹。只见那柄剑顿时就歪向一侧,从那人手中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时,那男子身体微侧,脚下一横,不动声色地就将那个纨绔子弟绊倒在地。那纨绔子弟摔了个屁股蹲,却再没有了刚才的半点气焰。登时傻在了当场,酒也醒了大半。襄安城藏龙卧虎,有这样身手的人并不简单。他们只是纨绔,却并不傻。于是一群人立刻呼啦呼啦地跑出青楼,好汉不吃眼前亏。哑君岑沉下目光,始终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这名男子。以他的气度与身手,不该在这襄安城里籍籍无名。这时,那男子恰好转过脸来,一本正经的脸上嘴角微微牵起,问了句:“你没事吧?”哑君岑觉得这人实在有意思得紧,五官虽是俊朗非凡,但却偏爱板着一张脸。而且还非要一边板着脸,一边笑,真是笑不如不笑,徒增尴尬。哑君岑虽然心里将这个人取笑了个遍,但脸上却摆出一副温文的表情,礼数周到地拱手道:“多谢兄台相助,在下并无大碍。”那男子闻言点点头,转身欲走,但却在转身前又停下了动作,对着哑君岑道:“我见兄台双目清朗,不似流连花街之人,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来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