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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在水下相拥,不带任何情*欲,却像两尾相濡以沫的鱼,静静地守着时光老去。 第二天早上,吃过民宿提供的美式早点,他们开车前往雪场。 这里冬天是雪山,夏天雪水则会化为湖泊,景色宜人,是个冬夏皆宜的度假胜地。因此,旅游服务业也十分发达。 游客服务中心有全套的滑雪 设备提供,两人各租了一套双板便乘着缆车上山了。 雪场教练很负责,技术指导也十分到位。无奈许衡天生与雪无缘,直到最后也没有真正学会滑雪,只能亦步亦趋地慢慢挪步子,而且一不留神就会摔个四脚朝天。 倒是王航学得很快,没几分钟便能独自滑行,姿势标准、动作流畅。除了速度慢点,与那些专业的滑雪客相比也毫不逊色。 看着他登上缆车、去到半山坡,再夹着雪杖滑下来,自由自在地驰骋于冰雪之间,许衡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就这样玩了几个小时,两人早已满头大汗:许衡是紧张作祟,王航则是酣畅淋漓。 若非饥肠辘辘亟待补充能量,她怀疑对方能在山上玩到天黑。 午餐选在镇上的一家老式餐厅,兴许是因为体力消耗太大,原本吃不惯的西餐牛扒也令人食指大动。面包、主菜、甜点和热汤被一扫而空,王航更是就差舔盘子了。 短暂休息后,他们办理退房手续,继续向优胜美地国家公园前进。 优胜美地是美国的第一个国家公园,以千年红杉树著称于世。然而,来到这里才会发现,幽静的山谷、清澈的溪流、完美的花岗岩,所有自然的造物以最美的方式组合在一起,成为了此处令人心旷神怡的舒适惬意。 这里有设施完备的露营区,许衡很想试着睡在星空下,却被王航一口否决:“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的。” “美国人还带着孩子住帐篷呢。” 他瞟她一眼:“人种不同。” “你这是种族歧视!” 无论许衡的意志如何,方向盘毕竟掌握在王航手中,两人最终还是停在了景观酒店的旁边。 王航一边倒车一边安抚道:“你想看星星,我们拉开窗帘一样看,没必要去受那个洋罪。” 许衡并没有那么想住帐篷,但还是瘪着嘴,很是心不甘情不愿:“你怎么总这么独断专行?” 他拉动手刹,拔出车钥匙,“我觉得我还挺民主的。” “有吗?”许衡语调上扬地反问道,“刚上‘长舟号’我就发现了,你这人就是听不得反对意见。” 王航耸耸肩:“那是在船上嘛。” 自顾自地跳下车门,许衡看他从后备箱里搬行李:“还有机票、结婚、出来玩,你从来都没听过我的,总是做好了决定直接通知——哪有这种民主?” “出来玩最怕意见分歧,还是听一个人的比较好。” “独立思考呢?自我意识呢?是谁在普吉岛提醒我要自立自强的?” 王航别过头偷笑,很快又板起脸正色道:“那是在没有我的情况下。” “有你了我就没人权了?” “谁说你没人权?这样吧,以后小事我管,大事全听你的。” “哦?”许衡饶有兴致地追问道,“怎么讲?” 王航清清喉咙:“像出行啊,住酒店之类的小事,你就别cao心了,我负责搞定。你们这种专业人士,还是考虑一下比较重要的大问题。像什么中美关系啊,台海局势之类的,你怎么说怎么定。” 言罢,他大跨步地朝酒店大堂方向跑去。 许衡跟在后面追不上,气得笑起来:“王航,你有本事别跑!” 事实证明,这个选择并没有错:景观酒店设施齐全,也把网线接进了房间里。 夜里,许衡睡着后,他又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输入关键字。 经过两天的持续发酵,“知情人”俨然成为律师骗婚事件的爆点,再次令舆论沸腾起来。围绕其身份的猜测,更是成为各大网站专题的重头戏。 王航不慌不忙的点开“律师界败类”的微博,看到被不断刷屏的留言区。 “知情人”提供的精神鉴定报告上,常娟被认定为双向心境障碍,属于非完全责任能力人。网友们要求她对此作出解释:如果是一个精神病人向高富帅律师逼婚,之前小三、孔雀女和凤凰男的故事,就完全是另一个版本了。 赵秉承毕竟对常娟有所亏欠,群发邮件时并没有点破其心智失常的事实。 这次被突然爆出的鉴定报告不一样,直接被发表在公共论坛上,只隐去了病患的部分姓名。然而,火眼精金的网友们还是能认出常娟,毕竟她的个人信息与赵秉承、许衡一样,也早已被人rou了个底朝天。 网络暴力是一柄双刃剑,觊觎其力量的人,终有一天也会被这力量反噬。 王航对此十分满意,很快便以同样的方式上传了第二份文件。 第67章 露馅 在优胜美地玩了三天,开车回拉斯维加斯的路上,两人顺便去克拉克县民政局领取了正式的结婚证。 本来这种事也能委托代*办,当地有专营此类业务的公司:包括申请领事馆认证在内,具有合法效力的结婚证,完全可以直接邮寄回国内。 但王航却坚持亲力亲为,耽误行程也在所不惜。他说结婚一辈子就一次,再麻烦都认了。 许衡对此没有过多的想法,但好歹是终生大事,找人代*办总觉得不伦不类。 从民政局出来,拐上高速公路,几十分钟后便再次回到麦卡伦国际机场。 为避免耽误时间,王航和许衡分头行动。他去还车,她去托运行李,两人约定在候机厅碰头。 孰料美国境内的航班延误率远超国内,去往旧金山的航班已经确定无法按时起飞。 其他人显然都很习惯这种状况,不像国内机场那样易于群情激动。乘客们各自找了个角落坐着干自己的事情,颇有几分听天由命的感觉。 许衡坐在靠近登机口的位置,像只小天鹅一样仰着脖子,盯着头顶的大屏幕,了解航班信息。 她的颈项很光滑,顺着衣领有隐约的暧昧红痕。 王航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