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3
书迷正在阅读:宅男穿越手册、魂图.胜利与誓约、听弦宫、甜在我心、猫生赢家、鬼攻、有限沉溺、八拜之交(H)、桃花祸 妖孽成灾(NP)、嫁入豪门的Omega
李铭决定以后每天除了读书,都到锦绣院陪他娘。他觉得如果自己留下来,他娘应该会听听他的劝。 他的娘亲德行有亏,就算父亲回来后要休了娘,他也认了,他以后会好好赡养娘亲的。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亲像是得了癔症一样的衰弱下去,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顾卿见李小呆心意已决,也不再多啰嗦。她会多想想如何救助方氏和她腹中的孩子,可若方氏真的一直都振作不了,也只能等李茂回来再商议该怎么办了。 就在信国公府所有人都在翘首盼望李茂快点回府的时候…… 紫宸殿内,接到来人汇报的楚睿,震惊的不小心跌落了手中正要批的奏折。 “你说什么?信国公一行人失踪了?”楚睿心内有一股惊涛骇浪在翻涌,“五天前不是才来的快报,说马上就要到汾州地界了吗?” “启奏圣上,原本一却都正常,上折时候,过了吕梁往西就可以到汾州了。信国公带的一百多骁骑营人马各个都是军中的好手,有不少还是汾州出身的,既熟悉当地风土人情,又骁勇善战,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那探子觉得这件事简直太过奇怪了:“可没过几天,信国公府的人马在吕梁地界全部失踪了!” “荒谬!荒谬!”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地上跪着的探子已经是死人了。 “那是一百多人啊,不是一个人十个人!怎么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的全部失踪了?你当汾州有变戏法的能把这么多人都变没吗?” “你们有没有仔细探查过?吕梁有没有强人?一路上有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汾州马场的官员和差吏有没什么变动没有?” “圣上,汾州这段时间还在陆陆续续的下雪,什么痕迹都看不见了。吕梁并没有什么山贼强盗,而且那条路当地人经常走,安全的很。汾州马场并无异动,最近也不焚烧马尸了,看起来还在等候御使驾临。” 这些暗探是先皇培养的一支势力,在各地驿站都有隐藏人手,这人正是汾州某段路驿站里的暗探,上次那密折能顺利入京,也是靠汾州这些暗探的力量。 “这汾州马场,先陷进去朕的一个参议,现在又失踪了朕一队精锐之师!这汾州的水究竟有多深?”楚睿觉得这么多年来的布局、筹划都是个笑话,他自以为就算没有掌握局面,至少也不会落于下风。 现在一看,他连对方后面站着的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都不知道! 敢对着御使,而且是国公的队伍下手,这是有多大的胆子? “此事继续再探。务必要把信国公安然无恙的找回来。”楚睿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探子,“我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多查!” “此事和谁都不能多说,泄露一句,提头来见!” “是,圣上!” 那探子离开,楚睿跌坐在御座中半天回不过神来。 李茂要真的有个万一,别说他交给邱老太君的手书,更别说让李锐打入世族内部,让李铭重整勋贵势力的那些谋划…… 若是信国公府这一代唯一的两个男丁李蒙和李茂都为国捐躯了,信国公府里留下一家子孤儿寡母,唯一能管家的主母还是个惯会残害侄子的…… 楚睿觉得头已经开始疼了。 绝对不可以,绝对不能这样! 如果是这样,以后还有谁敢给他办事!还谈什么集权! 汾州境内,土漠草原的某个游牧部落中。 右手和右腿都受了伤的李茂,正被一个年长的牧民抹着腥乎乎的草药,另外有一个身材健硕的妇人进进出出,不停的提着热水进来。 这些人都是高鼻深目,看起来很像是原来先帝赶回漠西的胡人,只有从小长在军营的李茂知道,这些人的眼珠子并没有带隐隐的蓝色和绿色,应该是其他种族的胡人。 几天前,李茂带着的人马,在吕梁地界遭受不明身份的军队攻击。 这些人各个都带着手弩,骑着骏马,身后背着长弓,显然是惯于骑射的轻骑兵一类。连发的不易,一般只配给军中的精锐,李茂平日里管着武备,一眼就看出这是前年才供给给边关骑兵的改良型手弩,一次可以携带五发弩箭,中途不需要装填,唯一的缺点就是射程非常近。 谁想到这些本是该由他管着的武器,现在偏偏就让他们吃了大亏! 李茂一行人糟了伏击,他们的人数远远少于敌人,在损失了七八十个人的情况下,李茂和剩下的人逃出了吕梁,又被追兵一路追杀,慌不择路。到后来,剩下的几人引开追兵,李茂把自己全身埋进雪里,躲避了一夜,这才逃过一劫。 只是他虽然逃过了追杀,但后来还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晕了过去。 多亏了母亲临走给他准备的羽绒大袄、手套、狐绒衣和狐绒裤,他才没在雪地里被冻死。尤其是他这身羽绒大袄,密不透风,又极其轻薄,逃跑的时候才没有那么累赘。 可恨他当年跟着兄长的路子成了文臣,若是他学的是父亲的万夫莫敌之术,那些骁骑营的将士就不会为了保护他…… 李茂将牙咬得嘎嘎作响,恨不得生啖那些人的血rou才好。 “不要这样用力,筋rou一紧张,伤口容易崩开。”一个满脸白色胡须的老人一边抹着药,一边用羯语劝李茂不要动怒。 李茂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面前这一脸风霜的老人是谁。他一醒来就在这座帐篷里,而这个老人家说着一口他完全听不懂的话,不停的给他用热水擦拭全身。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烧了,脸上很烫,身上却感觉冰冷。这老人把他脱得干干净净地,让他赤身果体的裹在羊皮制成的被子里,上面还压着他的那件羽绒大袄。 帐篷里点着火盆,这帐篷不知道是用什么皮硝制而成的,密不透风,却并不让人觉得气闷。 “你是汉人的大官是不是?我们的首领说我们要想活下去,只能找汉人的大官做主。可是你是大官,都被人伤的那么惨,怎么能帮到我们呢?哎,你们这些汉人,老天赐给你们肥沃的土地和广袤的原野,你们不好好耕种,来抢我们的草场做什么?”那老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看见李茂迷茫的眼神,又说道:“你听不懂羯语?没关系,我也听不懂汉话。就是因为你听不懂我才和你絮叨,现在的羯族小伙子都不爱听图尔库唠叨啦……” 草原上的汉子过的苦,风像刀子一般的刮,虽然汾州并不在极西或北面的那些地方,但羯人住的地方并不在汾州中心,而是更西的地方。他们逐水草而居,在河套一带四处为家,三十岁的时候看起来活似中原四五十岁的男人。 李茂从来没有吃过苦,虽然三十岁,看起来还是白白净净的,所以图尔库老人觉得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