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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叫一个太监带着太子去后面沐浴更衣,等会再来考校。 楚承宣一身酸臭的去了春日殿的浴池,楚睿心里突然一动,不知为什么动了一个念头。 “黄申春?”楚睿唤起了自己的心腹太监。 “陛下,奴婢在。” “去找一身朕的旧衣裳,给浴池那边的太子送去。他的衣服还在东宫,虽说殿里到处都有火笼,但一来一去未免太费时间,容易受凉。让他先穿朕的罢。” “陛下仁慈,是太子的福气。” “等他穿戴整齐了,便让他来见我。” 黄申春得了皇帝的旨意,立刻便下去安排了。 在路上,黄申春还一直在想着:‘陛下虽然有时候对太子严厉点,但毕竟还是亲骨rou,一旦有事,太子不顾脏污,陛下疼惜儿子,实在是让人感慨。’ 他甚至想着,自己是不是该也往太子旁边站站队。 陛下的胃疾,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 话说另一边,楚承宣被自己的父亲吐了一身,虽然有些恶心,但总比自己站在旁边手足无措要来的合适的多。 他在宫女的服侍下除去所有的脏衣服,埋入到热水之内。 没一会儿,仅着薄纱的宫女也下了水,在他身后为他擦拭身体,按摩解乏。 春日殿的浴池,他小的时候也常来。这里的浴池乃是温泉之水,以前还在冬天的时候,他的祖父有时兴起,会留下会他,抱着他一起泡水。 不过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楚承宣被那宫女蹭的全身发麻,心里一阵厌烦,便喝了她下去。 自他成年以后,宫里投怀送抱的人越来越多,一不留神就会着了道。他如今还没有嫡子,要是弄出什么“庶长子”的丑闻来,以后日子就更不要过了。 他独自一人泡在水里,仰倒在池边,静静的闭目养神起来。 随着他父皇生病,这几年越发的喜怒无常了。李国公若是回京的时候,对李国公还算和颜悦色,可是对着他的舅父晋国公,就有些不太近人情。 半年前晋国公上奏折要求严惩凌迟了卢氏族长的神策将军秦锋,就给他父皇劈头盖脸的一阵骂给训斥了回去。 而过去,即使他父皇再怎么生气,也是不会对朝中重臣这般不客气的。 打压了舅舅的面子,就是打了他的耳光。全天下都知道晋国公府是最大的外戚,是他的依仗,是东宫过半属官的昔日上官。 楚承宣确实不喜欢被人摆布,但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想要做好一位储君,仅仅有能力是不够的。 还得有人。 一想到这些让人郁卒的东西,楚承宣就觉得连原本温暖的池水都变得冰冷了起来,索性胡乱擦了几下,就要起来更衣。 他父皇胃疾发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他在这里磨蹭了这么久,御医应该已经施治过了,主殿的狼藉肯定也处理完毕。 等他穿衣的时候,却被放在面前的半旧衣袍吓了一跳。 衣服倒不稀奇,只是上面绣着龙、翟纹及十二章纹,一望便是他父皇的常服。 他的太子冠服上也有龙,但是降龙,且只有四爪。 宦官总管黄申春有意卖好,便笑着和太子解释道:“陛下担心太子殿下受了风寒,便让奴婢送了这些衣袍过来。虽然是都是半旧的,但都是极干净的,殿下可以先穿着御寒。” “这些果真是父皇所赐?” “殿下,若不是陛下所赐,谁敢拿天子的衣袍出来给您洗换呢?这可是天家的荣宠,也独独只有您能让陛下这么记挂在心上,还担心东宫路远,过来着凉呢。” 楚承宣被黄申春的一番话说的心中guntang,抱着父亲的旧衣冠就落了几滴泪。 无论他父皇有多喜怒无常,就和他母后说的似的,他父皇如今病弱,自然是想的多些,但只要用一颗真诚的孝心伺候,父皇总是能看见的。 “殿下,您快更衣吧,别真着了凉,反倒要让陛下劳神了。殿中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情形,陛下身子虚弱,还需要您侍疾呐。” 黄申春见太子光顾着抱着衣冠发呆,忍不住出声催促。 楚承宣拿起明黄的中衣,握在手里好一阵子,莫名的升起一阵不安。 可那明黄的颜色、那升龙的图案,都对他产生了极大的诱惑之力。就像赌客见到赌局,嫖1客见到绝世美女,饕客遇见了极品的美味一般。 他摩挲着大袄衣领上的暗色云纹,终是没有忍住诱惑。 “伺候本宫更衣。” 楚睿这次发作,除了胃部火烧火燎,头还有些疼。莫说是批阅奏折了,就连坐着都觉得无力的很。 他躺在寝宫的床上,想着自己的儿子究竟会怎么做。 是诚惶诚恐的谢绝,让宫人去东宫找一套干净的衣服送过来呢? 还是换上脏污的衣服,向他告罪回东宫去换衣服? 而到最后,楚睿只等来了穿着一身半旧龙衮,脚下踩着粉底皁靴的太子。 他的太子,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到这般大了。 大到足以穿下他的衣衫,而且似模似样。 他居然连鞋子都一并换了。 楚睿感到一阵疲惫,疲惫的连喘气都觉得是种煎熬。 四周的空气像是千钧重似的迎面向他压来,压的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变身成一匹野兽。 天子之怒,伏尸千里。 …… 不不不,他不能变成那种怪物。 “太子,今日朕实在是太过疲乏,你今日功课做得很好,先回东宫去吧。”楚睿捂着额头,虚弱无力地吩咐自己的儿子。 “这身衣衫是十余年前朕刚刚登基的时候穿的,如今你穿着正好,便赐予你吧。也算是一件旧物,不时看看,睹物思人一番,也是妙事。” 这话说的就十分悲观了。 楚承宣心里一阵难过,哽咽的不知道该怎么奏对才好。 楚睿看着自家儿子低着头连话都不说,心中更是苍冷,摆摆手让他下去。 “父皇,儿臣还是留下来伺候……” “朕说下去!” 楚睿猛然拿下揉着额头的手,睁开眼,用犀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