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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声叹息让范嘉德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明天启程回北京。”凌萧辰强迫自己调整目光,看着范嘉德道:“你也收收心。” 范嘉德撇撇嘴,自嘲一笑,他的心早就碎成一片一片的了,还收得回来么? 凌萧辰这一走,岛上的气氛更加奇怪。 左恋瓷倒还是一派云淡风轻。该吃药就吃药,该打针就打针,该睡觉就睡觉,没有比她更遵医嘱的病患了。 在小岛上的时间过得很慢,日日都过得一样,很悠闲却也很无聊,她开始想念都市的热闹了。 尤其是在看到张航过来看她时带来的粉丝送给她的礼物之后,她就更想早日归家了。 头上留下的疤痕已经只剩下浅浅的一道粉色的痕迹,看着却格外的刺眼。“头发再长一点儿就好啦。”她故作轻松地说到。 媚姐听了心中一酸,却笑道:“没事,你头发长得快。现在的小姑娘都流行短发,你回去之后,再休息一个月,刚好赶趟儿。” 左恋瓷笑得花枝乱颤,“真的吗?流行短发了?” 媚姐认真道:“当然是真的,我也收藏了不少短发造型,回去就整一个。” “哟,您还赶这个时髦啊。” “我怎么就不能赶时髦了。”媚姐白了她一眼,“老早就想剪了,但是公司不让,说是短发不符合我的个人气质。现在我都退休了,当然可以想剪什么发型就剪什么发型了。” 左恋瓷眨巴眨巴眼睛:“你们公司也忒不人道了,连发型也要管。” 媚姐摸摸她的头,抿抿嘴:“哎,我这一辈子,演得最多的就是坏女人,这一头大波浪卷啊已经成了我的标志,自然是不能轻易换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又笑道:“还别说,这发型我早就有腻歪了。” 左恋瓷想了想,自己从小到大也都是长发示人,留短发确实是个新鲜事儿。 她偷偷拿眼睛瞟媚姐,趁现在媚姐心情还算好,便装作不经意道:“话说我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收拾东西回北京了?” “回?呵呵,才在北京待了两年就把那儿当家了?”媚姐笑得妩媚,却让她打了个冷颤。 “啊哈哈,我说错了,回上海,回上海。”她很是讨好地笑着,拿脸去蹭媚姐的胳膊,像只温顺的小猫。 媚姐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心中的那团火还没有灭,打定主意要给他们俩一个教训。 “知道就好。”媚姐勾了勾嘴唇:“我去跟小李商量商量回上海的行程。”她恶作剧似的把“上海”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还得意地朝她挑眉。 左恋瓷翻了个白眼,待媚姐一出门,她就像xiele气的皮球提不起一点劲来。哎,这都一个月不见了,还怪想他的。罢了罢了,再等一个月,等她好了,媚姐也就消气了。 傍晚,李瑞过来,手里拿着自己刚刚揉好的药丸,笑眯眯地献宝:“师父,这是刚做好的林芝洋参丸,吃一粒吧。” 左恋瓷看着这颗跟鹌鹑蛋一样大小的药丸,嘴角抽了抽道:“先放着吧,吃过晚饭之后再吃。” “也好,”李瑞将药丸放在她的床头,偏着头看她,然后笑道:“明天就回去了,今晚你好好休息。” 左恋瓷微笑点头,心里着实高兴。 李瑞收起脸上的笑容,犹豫了一会儿,正色问道:“你是不是和凌萧辰分手了?” 左恋瓷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没有。” 第四百七十章 “姑且说出来听听” 李瑞一副不甚相信的样子,看得人实在火大。 “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但是他待你还不错。你可得悠着点儿,别把人给伤得狠了。” 左恋瓷鲜少听他说起凌萧辰的好话,觉得有些新奇。好笑地看着他:“他怎么对我好了,我醒了这么久,他可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我哪儿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李瑞耸耸肩,脸上带着八卦兮兮的贱贱的表情,“你知道现在最热门的娱乐消息是什么吗?” 她一直静养,哪有什么渠道知道外面的事,看他贱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姑且说出来听听。” 李瑞眨巴着大眼睛,暧昧道:“你和冷泉银次在日本游玩时被狗仔拍到了,评论可不好听。” 这可真是锅从天降,她在这个破岛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跟冷泉银次游日本。 “我看了那张照片,拍得很清楚,那个女人......”李瑞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到:“跟你很像,就算是我,第一眼看到照片的时候,也觉得那人就是你。” 左恋瓷的手轻轻的拍着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过了良久才叹气般地说:“这个冷泉银次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啊。” “这事儿交给梦爷去周旋应该很快就能平息。”李瑞咧嘴一笑:“那个冷泉银次长得还挺好看的。” 左恋瓷失笑,目光戏谑:“是么,我可没发现,不知道老徐的眼光是不是跟你一样哦。” 李瑞脸色骤变,瞪了她一眼,然后愤愤然地落荒而逃。徐承睿那厮外表一本正经,内里可是个大醋坛子。一不注意,又被她抓住了一个把柄。 左恋瓷看着他急匆匆而去的身影,眉头挑了挑,而后陷入了沉思,冷泉银次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好在明儿也就要回去了,结束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比起被保护起来的无所事事,她还是更喜欢运筹帷幄的直面风雨。 次日,晨光熹微,左恋瓷一大早就开始梳妆,头一次戴上假发,即便是自己的头发,感觉也很是奇怪。不过这么一装扮下来,便看不出来她还是个尚在恢复期的病人了。 梳妆过后就兴致勃勃地让人将行李往车上搬,随行的人见她如此高兴,心情也都很愉快。 这种开心一直持续到飞机降落,坐上接机车的那一刻——这车,是她家的车,司机也是媚姐的司机。可见,这是真的到了上海了。 一路无话,回到家中,李晴已经在家中等候,看到左恋瓷瘦了一圈儿,红了眼眶。 “晴姐,您可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她病了一场反而比之前要活泼了许多,李晴用手掌心擦了擦眼睛,然后笑道:“我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