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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热茶,笑着说:“方jiejie先坐好,娘娘赏了新茶,您尝尝,怪香的。” 方医女坐在灵仙的炕床上,端起了茶水闻了闻,回道:“怎么有股苦味?” 当然有股苦味,里面放了黄连,是娘娘专门用来招待你的,好让你转移了心思。 “有吗?”灵仙倒一杯喝了一口,却说:“怎么我就喝不出来呢,不瞒jiejie说,我最近吃什么都觉得无味,身上还起了红,不知道到底什么毛病,本来想找玉竹jiejie看的,但这不刚到明光殿,不好出去走动,唉,身上又有些痒。” 方医女趁势放下茶水道:“你若不介意,我来替你看看。” “哎,那敢情好,玉竹jiejie以前就跟我说过,杏林苑里,您的医技可是数一数二的,得您看顾,我灵仙真是走了好运。”说着,就麻溜地脱下了衣服,只剩下肚兜和底裤。 方医女对她这番话很受用,倒也耐着性子,近着身,听她的指挥,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最后告诉她:“我瞧着无甚大碍,像是天气作祟引起的荨麻疹,现在就有些痒,红也是你挠出来的,等过些时候,就会自愈的,无需吃什么药材。” “那我就放心了。” 灵仙穿好衣服,塞了一对银累丝耳坠给方医女,请她把自己的月钱带给jiejie,好让玉竹月休时,送回家中去。 等方医女走后,她才去准备了热水洗澡,并把一包白色的药剂撒入水中混匀,等洗好后,再换上一身新衣服,把刚才穿的那一身清洗干净晾晒了,才到暖阁回话。 豆修媛果就在等她。 灵仙回道:“娘娘,一切都办好了,方医女并未起疑。” “很好。” 灵仙迟疑地问:“娘娘,为何不直接以迫害皇嗣为名,处置那方医女,就这样,岂不是便宜了她?” “能怎么处置,咱们又没有什么证据?” “您和奴婢,亲眼所见,她逃不掉的。” “本宫怎么会知道这些医理的?给我记住,你家中行医,你jiejie在宫中当差,你亲眼所见,是你帮了本宫。那方医女大可反咬一口,说你jiejie嫉妒她,与你合谋来陷害她,毕竟是你们二人口舌之争罢了,怎么会有结果。” “是奴婢想浅了,还请娘娘恕罪。”她说着跪下来。 “要是你师傅问起这件事,你该怎么说?” 灵仙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回道:“奴婢会说,今日托方医女捎银子时,觉得她精神不大好,一摸身子还有些烫,像是发烧了。” “很好,起来吧,本宫也会说方医女给我按摩时,手烫的很。” 豆修媛忽然对她伸出手,灵仙赶紧上前扶起。 豆修媛拍着她的手背,一边走一边说:“灵仙啊,你以为本宫就不想要了方医女的命吗?她想害我倒罢,可她竟然想对我腹中的孩子出手,本宫恨不得能亲手了断她。其实也不是不成,但并不合算,本宫要用好她,谋得最大的好处,这才是上策。” “那就这样放过她吗?” “傻丫头,等这事败后,她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还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你觉得她背后的人,会放过她吗?终归是死路一条,何必脏了本宫的手。” 灵仙扶着豆修媛,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果然这后宫里,谁人都不简单,能养住皇子的妃嫔更是不简单。 “以后,你就接替水仙的活,来贴身服侍本宫吧,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本宫要派水仙去看顾的。” 换言之,等皇嗣诞生,灵仙就是豆修媛手下的头一位管事宫人了。 灵仙抖了个激灵,从尾骨到脑门顶盖儿都哆嗦了一遍,她既兴奋又激动,觉得活这么大,这身体就从没有如此时这样有力过,像是有使不完的干劲,连声音都洪亮了三分:“是,娘娘,奴婢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第63章 好处 隔日,杏林苑传出个不大好听的事, 原来其中一位医女莫名地生了急症, 昨夜就高热不退,今晨竟然浑身都起了红色斑丘疹, 吓人的很,内医女领官亲自看了,说是不敢排除麻疹的可能,当下就决断把人送出宫去,并把这名医女的贴身用品全部烧毁了, 连跟她接近过的人,都隔离了起来。 让内医官更头疼的是, 这名医女却是近来给有孕的豆修媛诊治的方医女,此事干系重大, 她不敢隐瞒,只能报了上去。 事关皇嗣安危, 谁也不敢耽误, 没多久,皇上便知道了, 这还了得,龙颜大怒, 下令彻查医女得病之事,同时还命太医察看豆修媛是否有恙, 一个宁太医不够,还派了专给皇上看病的朱太医一同前往。 两位太医给明光殿上上下下都诊了个遍, 好在是虚惊一场,四皇子依旧生龙活虎,豆修媛仍然母胎俱安,只是皇嗣体位倒置,需要医女贴身施疗,助转体位。 皇帝仍是放心不下,夜至明光殿探望豆修媛母子二人。 * 豆香让人在长塌上摆好了平桌,摆上了一面镜子,还有笔墨纸砚。 柴斐进来时,她正盯着自己镜中的玉面发呆。 “在看什么?” 豆香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一亮,要起身行礼。 柴斐急忙道:“免了免了,朕早就让你免了。”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看着桌上的摆设,笑着问道:“这是要描个小像?” 豆香柔弱无骨的纤细手指,轻轻地碾着墨,半响才回道:“臣妾从没有画过自己,今日想试上一番。” “怎么突然想做这个?” 豆香放下手里的墨锭,与他直视,眼中没有委屈,没有不满,也没有恐惧,只是一片平静,淡淡地回答:“陛下,您可能不会相信,臣妾不怕死,一点不怕。臣妾只是怕自己若是离开了,臣妾的孩子该怎么办。四皇子还好,毕竟五岁了,送到玄宫里教养,有您护着,他怎么也差不了。只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臣妾怎么也舍不下。就算臣妾再卑微,却也想尽了自己这份绵薄之力,看着孩子们都好,才能放下心来。” 柴斐把她搂入怀中,不自觉柔了声音,“怎么好端端地说这些,有朕在,谁都动不了你和皇嗣,还有咱们的虎生。” 豆香趴在他腿上,低语道:“您别笑话臣妾,臣妾就是想留一副画,谁知以后会如何。” 柴斐轻柔地转过她来,让她躺在怀里,缓缓摸着她的肚子,“胎位会顺过来的,你也会平安生产,等皇嗣诞生,朕会好好奖你。” “陛下,让臣妾画吧。” 柴斐却动了动她的位置,铺纸执笔沾墨,回道:“朕来给你画。” 豆香嫣然一笑,百媚丛生,眼波一动,溢出盈盈秋水,使他情不自禁低下头,一亲芳泽。 他或是做画,或是看她,她都在笑,如水如蜜,两人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