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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就是不给我江某人面子。”——我刚准备这么说来着,却被打断了。 旁边冲出一人,开心地朝我叫着,大姐是你啊,真是你啊!总算是又看到你了! 我仔细一看哪,嘿,这人不正是我以前的小尾巴孙兴么。 我问,这么久不见了,你现在怎么样? 孙兴说,我现在和叶哥上同一所大学,他算是我的学长了。 孙兴口中的“叶哥”,也就是我旁边的这个小王八犊子,把我刚才给他的“阿尔卑斯山”递给孙兴,笑着说,喏,这可是你大姐给你的见面礼。 可惜我根本来不急阻止,孙兴就已经把糖剥开放进了嘴里。 老实的孙兴边吸着糖边说,这糖好像有点潮啊。 叶帆说,前两天下了雨,空气湿度太大,可能是放潮了。 孙兴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点点头,哦。 有这么欺负老实人玩儿的么?我瞪着那个兔崽子,后者无所谓地撇撇嘴角站起来走开了。 我问孙兴,我一直没见到南娟,你知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孙兴说,你不知道吗?南娟的爸妈离婚了,她判给他爸,早些时候就已经搬到外地去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小时候那么亲密的玩伴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可他接下去的话让我更吃惊,他小声说,还有啊,叶哥的爸妈也早就离婚了。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咯噔了一下。 还记得我刚上高一时,也就是叶帆刚上初中那会儿,我们到他家找他出来玩。 结果听到他用很平板的声音说出这样一段话。 他说,如果你们想要离婚就尽快离,不用顾及我,也不要说等我长大了以后再说。对我来说,你们离婚对我是种解脱。我不会怪你们的,真的。 我本来是蹲在地上悠闲地抠着鼻子的,听到这里就完全shock掉了。 他那时才多大啊,在我眼里就是根可供蹂躏的小豆芽菜。 而可就是这么个小豆芽,居然这么平静地说出那么一番话来。 这之后,直到我们搬走,他父母也没有任何离婚的动静。 没想到挺过去了最初的几年,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故乡遇故知(3) 和熟人一起吃这种大型宴席绝对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战争。 一方面你要想办法尽可能达到吃得多吃得全的客观事实,另一方面,还得在台面上做出谦和礼让的姿态。 要这样做到精神和rou体的矛盾而又统一,实在是一门大学问。 圆桌上的菜去了又来,来了又去。 谈笑间,酒菜灰飞烟灭。 吃完宴,目送新人上车离开,我妈和她那些阔别多年的麻友们一起走了。 临走前,她随手扔给我一张票子说是给我打车的。 扔钱的动作那是相当的犀利流畅,我就对她老人家佩服了,甩个人民币五块钱都能甩得这么跩,牛! 只用五块钱从酒楼回到家的方法着实不多,还没等我想出来,就看到熟人了。 叶帆正在街对面开摩托车。 哎,所以说我人品好么,缺什么来什么,上天对我真是眷顾。 我把五块钱塞到包里,乐颠颠地向他走去准备搭顺风车。 可刚走到马路中央,就发现事情不妙了。 叶帆已经背对着我坐到车上准备发动了,车头朝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 关键时刻,我急了,立马边跑边喊,叶帆,等一等! 他没听见,车子已经启动了。 眼看诺亚方舟就要弃我而去,我不得不凄厉地大叫,叶帆——叶帆——! 初中时音乐老师曾经夸我声线特别而拒绝我进入合唱团。 所以我这一叫非同凡响,硬是让他前进的车轮生生地停住了。 我也不管他脸上嫌弃的表情,就这么爬上他的摩托车后座。 说是爬一点也不为过,中途磕了一下还是他扶了我一把。 他问,你干什么啊? 我说,送jiejie我一程。 他拒绝,不行,我现在有事,你下来。 我说,我家不远的,一下就到了。 他说,你快下来。 我说,你怎么这样啊?小时候我还教你写作业,现在帮个忙都不肯。 他说,你有脸?教我写一道题吃掉我一盒饼干,还好意思提? 我堵住了,这是事实。 我做出便秘的表情说,哎哟哎哟,我脚抽筋了。 他说,靠! 然后把安全帽往我手里一塞,跨上了车。 我得意地笑,虽然多年不见,这小子还是顾及咱多年的情谊的。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坐摩托车,嘿,还真是有那啥“风驰电掣”的感觉。 我坐在后座指挥着方向,到了我家楼底下的时候,叶凡停下车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其实绕了一个大圈是吧? 我笑,只怪坐摩托车的感觉太好了哇。 他戴好安全帽说,真是个yáo人。 我问,什么人哪? 他说,垚人。三个土落在一起,念“摇”。 说完这一句,就又飞一般地骑着摩托开走了。 我想了半天才会意过来他是在骂我呢,你说这孩儿咋就这么不可爱呢!? 晚上躺在床上,给秦科打电话,想问他什么时候回。 结果打了半天电话也没人接。 没办法,只好留了一条短信。 到了将近十二点的时候,秦科打电话过来了。 我问他刚才怎么没接电话,他说,那会儿手机放在房里没有听见。 我对他说,俺很想你。 他笑着说,我知道。 我问,那你啥时候回来? 他说,这边已经没事儿了,估计二十二号就能回来。 我开始掐着手指算二十二号是哪一天,结果听到秦科忽然轻轻说了一句,江雯,我也想你了。 电话这头我先是呆了,接着就歪着嘴乐傻了。 要知道啊,从秦科嘴里说出“想你”这样的话,可是比中国男足进入世界杯还难哪! 美丽的日子(1) 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当你意识到某个人的时候,他便开始不断地在你生活中出现。 但是,我看着大喇喇坐在我们家木椅上的叶帆,这位出现的频率也忒高了吧。 自从上次坐了他的摩托车,这小子只能用阴魂不散来形容。 我把西瓜甩到他面前又踹了他一脚,说,你怎么回事儿啊,脑袋里进王水了?自己家里两个中央空调不好好待着,天天跑我们家来吹破电扇? 他拿着西瓜咬了一口说,我比较喜欢自然风。 我从他嘴下夺过一片西瓜说,你的那些兄弟呢?找他们玩儿去啊。天天到我们家来耗水果,好意思么你? 他说,你不看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