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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我的身份证?” “嗯……” 宋益珊知道,阿陶应该是没身份证这种东西的吧…… 而随着这两个人简短对话,在场的赵子健等人,也自然看出来了,他们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都有了警觉。 一个看上去行为有点异常的陌生男人,来历不明,而且对身份证的事情言语躲闪,看来真是有问题? 谭超月自然也意识到了,眼中冷光大动,盯着阿陶道:“先生,麻烦配合下,请出示下你的身份证件。” 宋益珊见这样,知道是躲不过的,当下咬唇,就要张口:“他的身份证,昨天被我——” 她本想说,他的身份证昨天被我丢在马桶里了。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阿陶伸出左手来,摊开。 “给。” 谭超月赵子健等人,皆是一愣,低头看过去,却见阿陶那双修长匀称的手上,是一张身份证。 宋益珊诧异地望着这身份证,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谭超月伸手,取过来,对着阿陶仔细审视一番后,便交给了旁边的谭超月。 谭超月自然是明白,连忙拿着身份证去查。 宋益珊已经从诧异中缓了过来,许多想法纷至沓来,不过她还是压下一切,故作淡定地冲谭超月笑了笑:“查过身份证,我可以带他离开了吗?” “如果没问题,可以。”谭超月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有点太过坚硬。 不过片刻的功夫,赵子健回来了。 谭超月望向赵子健。 赵子健摇头。 谭超月眼中浮现一道几不可见的失望。 宋益珊虽然未必能记住谭超月的脸,可是却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丝失望。 她微微咬唇,眉眼也冷了下来。 其实对于她来说,谭超月是多年老朋友了,也是一个近乎哥哥一般的存在。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现在,谭超月显然是怀疑阿陶,而且这种怀疑,极可能夹着个人的情绪,倒有明显的盼着阿陶有问题的倾向。 “谭警官,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再开口时,宋益珊语气中也泛着疏远。 谭超月自然感觉到了,望着宋益珊眼神中的冷意,略一犹豫,还是道:“可以。” “阿陶,我们走吧。” 说着,她牵着阿陶的手就要往外走,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警员,竟然牵着一只警犬走了进来。 “谭队,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来人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屋中的异样,这么说道。 宋益珊没有理会,牵着阿陶的手继续往门口走去。 谁知道走到门口时,和那警犬擦肩而过,警犬机警地转头向着阿陶的方向。 宋益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一下子收紧了,背脊微微僵硬。 她猛然抬头看向谭超月,可是谭超月却捏着一根香烟,仿佛看向别的地方,并没有看宋益珊的意思。 宋益珊收回目光,望着那个对了阿陶打量审视的警犬,已经彻底明白了。 谭超月还是怀疑阿陶的,所以让人弄来了这只警犬。 这只警犬事先一定嗅了什么,是特意来查阿陶的。 可是警犬来查阿陶,又能查什么呢?宋益珊理所当然地想起了那起碎尸案。 她轻轻皱起眉头,盯着那警犬,看它用仿佛敌视的目光盯着阿陶。 阿陶越发抿紧唇,紧皱着眉头,低头望着这只警犬。 一时之间,一人一犬之间,气愤陷入了诡异之中。 周围的人都感受了,沉默地望向门口处。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阿陶真得和那个碎尸案有关联? 宋益珊艰难地转过头,她想去看看阿陶,看看阿陶是不是有害怕有紧张?看看……是不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错了,其实阿陶根本不值得她去信任和保护?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阿陶却蹲下了身体,伸出了手。 于是接下来所有的人都看到,阿陶伸出手,微皱着眉头,轻轻摸了下警犬的脑袋。 这下子,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警犬认出来了,他是潜逃犯? 他竟然敢摸警犬的脑袋??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可是谁曾想到,就在下一刻,警犬忽然温顺地用脑袋在他手掌心蹭了蹭,之后竟然讨好地摇了摇尾巴。 宋益珊从刚刚的那种些许忐忑怀疑中,一下子步入了惊诧。 “阿陶……”她不懂,阿陶和警犬,这是怎么了? 而一旁的谭超月等人,自然也是看傻了眼。 之前牵着警犬的那位警员,更是不敢相信地望着在阿陶手心下撒娇的警犬,喃喃自语:“勇火从来只听我的话啊……它对外人很凶的……它怎么……” 阿陶仿佛感觉到了周围人的疑惑,收回了摸着警犬的手,站起身,转头望向宋益珊,目光温和:“我小时候,曾经学过怎么和动物相处。” “哦……挺好。”宋益珊点头,一边点头一边看向屋子里的众人。 旁边赵子健还有谭超月那脸色,真是仿佛老婆跟人跑了头上戴了绿帽子! 宋益珊忽然有些想笑,不过到底忍住了:“阿陶,我们还是先走吧,不耽搁各位警官办案了。” ********************************* 走出派出所,上了车,宋益珊一边愉快地笑着问:“阿陶,原来你竟然真有身份证,我竟然不知道。” “嗯,你没有问过我啊。”说着,阿陶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宋益珊。 宋益珊接过来,看了看,原来他今年二十八岁,名叫萧圣峻,户口地址是是A市某街道的花园小区。身份证上的照片应该是他几年前照的,黑色短发,脸上神情和现在差不多,不过比现在看着嫩点。 “原来你叫萧圣峻。” “嗯。” “那我以后就叫你萧圣峻吧。” “还是叫我阿陶吧。” 宋益珊听到这话的时候,抬眼看过去,只见他背脊挺直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侧首凝视着自己。 阳光从前玻璃上射进来,犹如铺洒在海浪上的金子,落入了他总是太过清冷的黑色眼眸中,为那黑色眼眸带来几分生气。 “为什么?”她抿唇笑着这么问。 “我喜欢你起的名字。”一丝灼热滑过他黑色的眼眸,他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低声这么回说。 宋益珊顿时脸上微烫。 他的目光灼热直白到没有阻挡,他的话语委婉含蓄却又明白。 宋益珊微咬了下唇,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 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是因为……他只认识自己这么一个女人吗、 “为什么要问为什么?”阿陶眸中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