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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如山的金钱捧起了一个阿丑丑狗,别人笑他疯狂,可是只有他知道,那么多钱,他买的只有一样,她对自己的信心。 望向旁边那组陶人,他忽然道:“其实,这组陶人作品还缺一个东西。” “嗯,缺什么?”她依在他怀里,软软地问。 萧圣峻的手伸到了口袋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陶人。 这是十七岁时候的宋益珊。 “缺这个。” 他弯腰,将这个小陶人放到了那个“陶人萧圣峻”的怀里,让它捧着。 望着眼前的情境,宋益珊想起过去,咬唇轻笑了下。 “可惜当年你做的那个,已经不见了。” “这个就是。”萧圣峻回过头,笑了笑:“当时丢了,我想想心疼,又捡回来了。” 捡回来了,一直保留着,存到现在。 因为那是他这辈子做出的一个陶人,也是他第一次心动。 ☆、第44章 萧圣峻对自己儿子宋冬松, 其实是有些不满的。 为什么这小子一心沉浸在他伯父给予的纸醉金迷中, 竟然没想起来mama消失了这么久做什么去了?在他眼里,全世界的人都应该是围着他的宋益珊打转才对——哪怕不能要求全世界的人, 可是当儿子的至少应该做到吧? 可是宋冬松其实也很委屈啊。 他被这个所谓的伯父带过来后,每天好吃好喝好装备不说, 竟然还给他请了一位超级天才大脑的牛人, 也就是他的崇拜者过来, 亲自对他进行智力拓展训练。 他乐在其中。 乐在其中的同时, 当然也问起过自己mama, 谁知道他伯父直接给他发了一些照片,竟然是他mama一心一意沉浸在陶泥中的照片。 他一看,这才放心, 继续享受着有钱有势的伯父为自己带来的一切,没事顺便和伯父聊聊天, 逗逗乐。 谁想到, 忽然间,这个据说是他爹的阿陶, 竟然出现了,还一副对自己极为不满的样子。 “爸爸——”他略显声音地喊出这几个字:“这个事儿,确实好像是我不对。” 人生第一次叫爸爸, 真是有点不太舒服呢。 萧圣峻本来满脑子不满,此时听得爸爸这两个字, 顿时愣了下。 他也是人生第一次被叫爸爸啊, 虽说以前就知道这是儿子, 可是被喊了爸爸后的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算了……以后长心……”他顿时没有心思去计较儿子没良心的事了。 宋益珊倒是没什么,她现在回想起被关在工作间里的日子,倒是有些感谢萧圣嶂,如果不是这一段闭门思过式的日子,她也许依然无法解除心结,拨开那层尘雾,回忆起过去的一切。 不过……她看看儿子这乐不思蜀的样子,笑了笑,故意揽着阿陶的肩膀说道:“阿陶,既然宋冬松这么喜欢你大哥,干脆让他留在你大哥身边好了。” 宋冬松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别啊,妈,我的亲妈,你什么意思,你有了男人就不要你的亲儿子了吗?你要把我扔了吗?” 宋益珊抬起手,摸了摸宋冬松的脑袋:“乖,你这小拖油瓶,就不要给我当三百瓦的电灯泡了。” 宋冬松眼睛越发瞪大了:“妈,亲妈……” 被宋益珊揽着的萧圣峻,也抬起胳膊,顺手揉了揉儿子毛茸茸的脑袋:“你妈说得对,你不用跟我们回去了。” 宋冬松眼睛瞪得不能太大了:“你,你们抛弃了我……不要啊……” 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那对传说中是他亲爸亲妈的人,挽着手直接离开了…… 他怔怔地望着这一切,简直是想哭了:“他们不要我了啊!”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萧圣嶂从旁走过来,也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在,你还有一个伯父,这才是亲伯父,知道吗?” 宋冬松回头,直接扑到了亲伯父怀里,大声喊道:“还是伯父好!” 顺便,把一脸鼻涕都揉到了他昂贵的衬衫上。 哼哼,如果不是他,自己还不至于被仍在这里呢! ************************************* 回到陶窑村的路上,是萧圣峻开车,宋益珊从旁享受。 “原来你不止做饭好,开车技术也很好。”她忍不住笑着道。 “这也是需要练习的。”萧圣峻目视前方,淡定地道。 “嗯,我猜也是。”她不免想起了老侯说过的,关于他为了练习做饭付出的努力。 “是。”萧圣峻忍不住侧首,看了她一眼:“开始的时候,很糟糕,后来练了几次,就慢慢好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宋益珊莫名,她哪里知道他以前车技如何啊:“我不知道啊!” “你如果没有体会,那我太失败了。”他的声音依然稳定清冷,却带了不易察觉的沙哑。 宋益珊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他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可是她却忽然间明白了。 “你!”太不正经了,明明一脸严肃的样子,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不是你开着车,我一定掐你一顿。” 她的声音带着娇嗔的意味。 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快到陶窑村了,旁边巍峨的苍北山若隐若现。 这条道路,正是当初那个秋雨朦胧的夜晚,她下车见到他的那条路。 萧圣峻紧握着方向盘,想着那一夜里他绝望中带着一丝希望的心情,孤注一掷式的出现,几乎赌徒一般的重新走入她的生活中。 他其实是很害怕,最后的结果是她依然漠然地看着他离开,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好在,她还是记起了自己。 “你,在想什么……”宋益珊也发现了他异样的情绪,凑过来,柔声问道。 如今的她已经知道,他并不爱多说话,可是只要有什么特别情绪,耳根下面必有异常,比如现在,他耳根下方隐隐泛红。 男人的皮肤本是偏白犹如象牙,此时泛着隐隐的红,看着倒是格外动人。 也只有在他身上,才能真正地明白,什么叫男色。 男人,也可以是绝色。 而此时的萧圣峻原本回忆着那一晚的凄冷,以及今日的甜蜜,偏生宋益珊凑过来,吐气如兰,就在耳边。 他耳根处越发泛烫了。 “你还记得那一晚,你捡到我的时候吗?” “嗯,记得,你那天吓到我了。” 也是现在,她一次次地逼问,总算搞明白,其实她的陶人丢了后,就被老侯运走了,然后他直接站在了那里,等着她来捡起自己。 “我当时很害怕,害怕你根本不搭理我,害怕你完全不会捡起我。”说着这话的时候,车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