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0
书迷正在阅读:魔镜穿越01猪力殿下驾到、不服来战,巨星撩夫有危险、狼身后的狼、狮王+无语言伤、金玉其外、胡萝北与桃花酥、探春慢、十年暗恋终成空!不如当我亲家公!、元帅的rou嘟嘟影帝、你看别人家的总裁
惕,到时若以此弹骇外公滥用职权,反为不好。我觉得,在京师码头任个把总就成。” 护国公嗯道:“也成。把总这位子本来大多就是勋贵之后在任,你纵使不再是皇孙,也是我的外孙,坐这个位置。不会有人敢说什么。”说完他拍拍他的肩,“职位低也不怕,外公相信你,用不了多久便会爬到更高位置的。” 他目光隐含着深意。隐约还有火苗升起。 殷昱是霍家与殷家共同的血脉,如今殷家不要他,他霍家要! “霍休!”他高声一呼,门外很快进来一名俊郎男子,到了他跟前弯腰道:“国公爷有何吩咐?” 护国公把手上的文书递给他:“明日一早,你把这个送到兵部,让他们即刻办理上任!告诉他们,若有懈怠,仔细我翻脸不认人!” “小的遵命!”霍休笑道,躬身退下。 夜已经有些深了。窗外传来时有时无的虫鸣。春天一到,这样的声音就多起来了。 谢琬在抄了几页经,看桌上漏刻,正要唤玉雪收拾下去,门外忽然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玉雪。谁来了?” 玉雪转进来,望着她说道:“是小霍,他说有话要跟姑娘说。” 谢琬想了下,放了笔,“让他进来吧。” 霍珧走进来,谢琬指了指书案对面的椅子,然后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霍珧坐下来并没急着说话,而是就着灯光打量了她一会儿,才说道:“我可以单独跟你说么?” 谢琬想了想,让玉雪下去了,然后挑眉看着他。 霍珧勾了勾唇角,说道:“我是来请辞的。” “哦?”谢琬把写好的经文放在一边。并没有很意外。他这样的人当然不可能在她身边呆一辈子,纵使他没说过,她也看得出来他是只蜇伏中的雄鹰,走是迟早的事。她随口道:“你谋到什么高就了?” 霍珧道:“五军府下京师码头驻军营,一个小把总。” 谢琬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停了约有半刻她才抬起头来,目光幽深而沉凝,“码头驻军营?那是护国公霍达的麾下,你是什么人?” “殷昱。”他平静地说。面上的表情依然亲切和蔼,“我就是殷昱。” 世界忽然静下来,连虫鸣声也没有了。谢琬定定地望着面前这个人,好半天才找回呼吸。 她曾经是猜疑过霍珧的身份没错,可是她从没想过他会是殷昱。不是想不到,是不敢想。殷昱应该在京师,不应该在清苑州的山路上,更不可能刚刚好就让她遇见,并且救了下来。 这也太巧了,不是么? “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这个。”他从怀里摸出两块印玺来,摆在他面前。 谢琬接过一看,上头刻着“太孙昱印”。闻了闻,是丹朱的味道。 她把印推回去,看着他道:“之前为什么隐瞒,我大概能知道。但是,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她的目光也是沉静的,即使他是殷昱,她也不觉得自己该因为他而情绪失控。 “因为我并不想骗你,即使我仍然可以编个理由请辞,可是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谁。与其让你来发现我,不如我主动告诉你。”说这话的时候他望着谢琬,说完之后他则望向被她随身携带挂在墙上的松岗图,“而且,我是殷昱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总还有我的人生要过。” 谢琬垂下双眸,看着面前灯苗摇曳。 “那祝贺你,终于可以摆脱逃亡在外的日子了。”她扬起唇,目光似笑非笑,“你既然能够有勇气在天子脚下露面,应该当初被废之事有蹊跷吧?是不是有人暗算你?” 他盯了她一会儿,说道:“你还真是时刻都没忘了打探消息。” 谢琬弯唇垂下眼来。 他接着道:“我也很想知道是谁在陷害我。当日殷昊言语挑衅我,我本没有理会,我也没有拔剑刺他。只是因为他言语过激,身边侍卫瞪了他一眼,他抓住把柄,拔剑先刺向我,我才只好拔了侍卫的剑与他对了几招。然后正在对打之时,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站着不动了,而我收势不住,平划过他胸前的剑刃还是刺伤了他。 “因为我本无心伤他,剑刃是平伸出去的,伤口并不很深,只是拉了有半尺长。事后太医也说了并没有伤及要害,养上个把月就成。可是三日后,他突然就死了。现场并没有查出有人下毒和暗杀的痕迹,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仍然成了罪魁祸首。然后我就这样被废了。” “所以说,我其实跟你一样,也有仇要报。”他偏头看着她,微勾的唇角有丝无可奈何,“只不过你知道你的仇人在哪里,他是谁,而我却还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面前的灯光有些暗了,谢琬拿起旁边的银签儿将灯芯拔出来一点,然后拿纱布擦着签子,说道:“这么说,你进驻军营也是有目的的。” “没错。”他简短地说道。 然后站起来,“明日我会来再一趟,跟大家告个别,然后就走了,你如有什么事,可以到榴子胡同殷府来找我。”说完他又瞥着她,“还有,别有事没事往外跑,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 谢琬并不曾留意他末尾的话有什么异样,却被榴子胡同几个字引去了注意力,榴子胡同已经有了殷府,那么看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悄然布署好了一切。 不过这对于一个曾经被当作皇储培养的人来说,有点自己的门道也不算什么。他若什么都不做,只是潜伏在她身边,反倒要令她生疑了。 她扬唇望他:“好,祝你好运。” 他不置可否,再看了眼那墙上的松岗图,走了出去。 谢琬站起身来,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头忽然也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 翌日他果然又来她面前提出请辞,这次是当着罗矩钱壮他们的面说的,理由也是寻得了另外的差事,只不过没说在哪里。这还真是个懒于撒谎的人,即使掩人耳目也不愿编造别的理由。 好在大家也都没有细问,因为跳槽本就是很常有的事。他又不同钱壮,钱壮是在式微时当初由谢琬亲手提拔出来的,自然立志一辈子效劳谢琬。霍珧这样的人一看就是有来历的,谢琬虽好,终归是个女子,他有别的志向很正常。 他走了之后钱壮罗矩俱都松了口气。谢琬笑问为什么,钱壮摸着脸道:“实在长得太好了,有他在,我老担心一辈子都娶不着媳妇儿。” 众人大笑起来,倒是把这一层又给揭过了。 城里这段时间议漕运的话题少了,许是因为仍未有进展的原因,而春闱却在这个时候开始了,谢琬借着风声平静,已暂时把心思转向置宅子的事上。 作为监国太子,春闱这样的大事东宫自然不敢轻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