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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开河逞强,你也真是个人才……” 席向晴死死地盯了她一会儿,咬牙道:“……席向晚,这些人,不好惹。” 帮派众人显然被这两个人惹怒了,老大一声令下‘一个也不准放走!’,场面一下子暴乱起来。 混战之中,略略交手,席向晚心里猛然一沉:这些人,都是练过的。出手极狠极快,丝毫不留分寸,招招致命。 席向晚此时唯一的庆幸就是,这次她的同盟是席向晴这种流氓兮兮的人,要是换了纪以宁那样完全不能打的或是苏小猫那种半吊子耍耍玩玩的,她就真的完蛋了。混战最怕的就是分心,打过群架的人都明白,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大家都知道,像席向晴这样的人,就像电影作品里那样,平日越是冰冷冷的变态兮兮的人,就越是深藏不露的超绝强者,爆发起来暗黑无比。 所以此时此刻席向晴面对帮派打手这种杂兵自然是…… …………被毫无反抗地秒杀了!!!= = 席向晚头上一排冷汗顿时被雷飞了,一个箭步踢过去往腰部一个直角踢替席向晴解决一个,顺势拉住她倒下的身体,席向晚恨铁不成钢地吼:“你以前不是道上混过的吗?应该有点身手才对啊!” 到了这个地步席向晴也逞强不起来了,倍觉丢脸地解释:“谁告诉你混过的都会打?我是靠脑子的行不行。” 席向晚:“………………” 对,席向晴这个人,就像她的幼儿园老师说的那样,如果班上那几个总干坏事的男生是一只黑手,那席向晴就是在背后cao纵黑手的人。年少时代混帮混派时席向晴就曾经有个响亮的名号叫‘暗黑智多星’,那时席向晴小小年纪,歪门邪道的鬼聪明天赋就已经淋漓尽致地发挥了,设计的手段总是别出心裁又推陈出新。 咳,换言之,就是动脑不动手的那种人…… 席向晚瞬间被雷飞到了西伯利亚,整个人都抽搐了:真相真是残酷啊…… 看起来眼前的一切毕竟是生活啊,不能用电影作品里的逻辑去解读呢…… 席向晚立刻朝她低吼:“我们分开!你和我在一起只会白白挨打,我也会分心照顾你。你骑上车就走,不要停下来,见到人就喊!” “你呢?” “他们人不多,只要你走,我一个人解决得了。” “……” 一直知道她能打,却不知道这家伙居然能打到这个地步…… 席向晴不是蠢蛋,立刻皱眉,“不走,你在逞强。” 席向晚躲过一个,身子一仰握住后面人的棍尾用力一带,右手落在那人的喉头,喀一声,那人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震得所有人都是一惊。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逞强吗?!” 确实不像……这女的确实能打……= = 席向晚朝她大吼:“走!” “……” 席向晴不敢走,她怕她真的是在逞强,把她一个人留下来做掩护这种事……有志青年都不干这种损事。 风声,从背后传来,席向晚就着低头的姿势又缩下两寸,刀滑过的锐风就这么擦着她的头皮掠了过去,她的眼睛亮了亮,横肘砸到后面一人的胸口,拗着他的手腕把刀锋折转回去,没入他自己的手臂里,那人杀猪般地撕叫起来,guntang粘腻的血液流出来。 “席向晴!走!”她一把推她走,咬牙怒道:“不会打就不要留下来拖累我!你已经连累我爸爸死了,不要连我也一起连累!” 这种时候,激将法仍是最有效的。 席向晴眼睛黯了黯,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按着她指的方向,夺路狂奔。 席向晚一个人缠住他们,席向晴也不是笨蛋,趁着她的掩护,一路狂奔至摩托车旁,大口喘着气发动车子,用力踩下油门。她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只要喊到人过来席向晚就可以脱身了。 眼看到手的人就这么飞了,打手们都 40、Violence(1) ... 怒了,老大骂道:“我总有一天要你的命!” 席向晚嗤笑一声,“那你现在杀啊,难道今天状态不佳吗?” 被她这么一激将,那些原本准备开车去追席向晴的人都不追了,所有人都疯了似的挥舞着刀子匕首和铁棍朝她砍了过去。 ……很好。 向晚心里呼出一口气,席向晴没有危险了。 其实仔细想一想,她会出手拼命想救席向晴,也不是因为‘保护市民我很光荣’这种高尚无私的想法,也不是因为‘我是女主所以我要伟大地牺牲自我’的觉悟,更不是因为席家之类的原因。如果要说她和席向晴已经放下过去亲如一家,那绝对是谎话。 动手的一瞬间,席向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豁出命去趟这趟浑水。只是看着席向晴唇寒齿亡,她会有一点点不忍,毕竟明白这个人的心境已经苍苍,哭与笑都已不会,即使勉力再尝试着和人相处,怕是也拿不出艳若桃李的情分了。 席向晴,这个人是爸爸不惜把命抵上也想从深渊中拉她回来的人,席向晚咬牙:就为了这一点,她就不想看见她有事,不想为爸爸的过世而不值。 迅速把头发扎成高耸的一束马尾,套上发圈动作熟练地扎紧,以一敌多势必是场苦战,她此时此刻能选择的也只有一条路:豁出去拼了——! …… 夜色彻底没入黑色,夜风彻骨的冷,光与影凌乱不堪。 独自打群架很考验一个人的心力和身体,心理承受能力一定要强,不能动摇一分,脑中绝对不能有‘我不行了……’这种想法,这个过程是一条绝路,她自己也看不见自己走到了哪里,喊一喊,也没有人回答,很寂寞的。 输和赢之间的界线很模糊,不断的打倒与被打倒,就好比黑与白之间有无数种无数种灰,走过灰色地带的历程才是最艰难最痛苦的。 地上零零散散躺着十来个男人,统统捂着腹部叫痛爬不起来。席向晚出手凌厉且准,只中要害从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样的好身手若非经历过时间的沉淀与一心求上的心念,断然是练不来的。 席向晚深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存有‘不求伤人,但求自保’的保守想法,她只有一个人,如果再畏首畏尾瞻前顾后,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她不伤人,别人可不见得会同样手下留情。 二十六岁,血气方刚,一时间拼起命来,对方竟无法将她一人顺利拿下。一番混战下来,席向晚知道自己肯定是挨了刀了,但这时候完全感觉不到到底是哪个部位受了伤,血从手臂上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