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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外形可观的男人,用娴熟的技巧和高超的手段,让你领略了这种最原始的美妙滋味之后,再给出一笔数额可观的心意,所谓最美的露水情缘,大抵如此。 而唐易,他显然具备所有资本。 “你是不是在想,唐易这个男人,外面究竟有多少女人……?” “恩……” …… 纪以宁从发呆中清醒,顿时被惊得不行。 不知从哪一刻起,她已经被人从身后圈死在了怀中,始作俑者正埋首在她颈窝处,低头吮着她白皙的颈项。 这人!是侦察兵出身么?!走路跟鬼一样的! 她震惊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五分钟前。” 他答得漫不经心,专心吻着她修长的颈项:“刚才在想什么?” “你不是都猜到了?” “我要听你自己说。” 纪以宁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没有任何道理好讲,她转过头去,决定不理他。 下一秒,她就感到他的手忽然探入了她的睡衣。 她认命地再次转头看着他。 “好吧,我说,我刚才在想……”她淡淡地开口:“……你们唐家签代言人,都是要老板亲自卖身的么?” 唐易顿时就笑了。 打横抱起她就往床上放,他屈起腿半跪在床沿,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不容人反抗的居高临下,眼里闪着那么分明的欲望,属于男人对女人最原始占有的欲望。 她想躲开他的sao扰,却实属徒劳。最后实在躲不过,她只能叹气:“你回来就是为了和我做这事……?” 他不打算否认,抬手解开衬衫纽扣,顺便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男人的身体,饥渴得太久了,就会不受理智控制。这就是所谓的,本能时代的来临……” 想做就直说,居然还能扯到哲学。 纪以宁实在是怕了他。 忽然想到苏小猫以前教过她的话:对待唐易这种男人,你只能比他更不要脸,才能赢过他。 于是她鼓起勇气和他谈条件:“先玩一个游戏,你赢了就听你的。” 男人停下了动作,立刻挑起了一抹深意的笑容。 聪明了啊,居然学会跟他谈条件了? 这实在……不像是她的作风。很明显,是被唐劲家某个小王八蛋教唆了。 唐易俯下身,咬着她的耳垂告诉她:“可以。……不过,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双倍奉还。” 一场游戏。 抽牌的扑克牌游戏。 眼睁睁看着他从散乱的牌中抽中那张红心A,纪以宁的心在滴血。 她输得一败涂地…… 有气无力地质问:“你不会耍诈了吧……?” 唐易顿时就笑了,“对你这种程度,还远远不需要我出手耍诈。” 纪以宁很气馁,明明苏小猫告诉她,这是什么高人教她的,无人可破,只要出手,天下无敌。小猫还拍着胸脯向她保证:她已经在唐劲身上做了N次实验,屡试不爽! 怎么到她这里,一下子就不管用了呢…… 唐易笑着捏起她的下颌,诚恳地建议她:“苏小猫的话,你最好不要相信。”那家伙十句话里九句半都不是真的,整个唐家她大概也只能骗骗纪以宁这种良民。 她还是郁闷:“小猫说这游戏对唐劲都管用啊……” 唐易笑得艳丽,闪着狡猾的光芒。 “唐劲脾气好,哄她的,她怎么样他都会让着她,”他告诉她事实:“这游戏其实是我小时候教唐劲和其轩玩的,大概是其轩教了苏小猫,她就当个宝了,也难为唐劲还要反过来为她撑场面……” 纪以宁一下子重重汗水了,整个人都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 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苏小猫!你这个废柴! 唐易忽然拦腰抱起她。 “哎!你——” 他抱着她往浴室走去,动作强硬地不容她反抗。 “刚才说过了,我赢了的话,就要你双倍奉还——” 诱惑(3) 纪以宁再一次见识到了唐易的无所顾忌。 他说话的样子总像在开玩笑,唇角一翘,眼里留情,好似说出的话都只是笑言一场。只有当他对你真正出手的时候,你才知,他根本不是在说笑。 唐劲告诉过她的。 ——以宁,唐易连杀人都习惯用调情的姿态,对你,他更不会手下留情。 说了双倍奉还,他就一定会要她还满双倍的份。 她曲起腿抱着自己坐在浴池里,赤 裸了全身。 身体却僵得不像话。 好似等待行刑。 她终究只有和他相处过两年,和她二十三年的人生相比,不过短短时年。于是,和他的无所顾忌比起来,她二十三年中所受的礼教约束断然占了上风。 她不曾和任何一个男子如此亲密,在他还未出现在她生命里时,对于男女之间,她所接受的最大程度不过是亲吻脸颊。 那还不是在国内,而是在英国伦敦。她在剑桥读书的时候,有过一个很好的异性朋友,他叫周存幻,和她同修欧洲文学史,清淡的外表之下有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他的感情一如他的人,干净平和,微笑着对她说出喜欢你,然后缓缓低头,在她脸颊边落下一吻。 她还记得,那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亲吻,她却觉得整个人被烧得火烫,最后实话相告一句‘对不起,我不习惯’。淡淡的一句‘不习惯’,就让存幻慌得马上为自己的失礼而道歉。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怕伤了存幻的心,还伸手给了存幻,红着脸问,牵手可以的,你要不要? 她一直天真地认为,夫妻一定是从牵手开始的,一步一步,多年沉淀之后,才可以深入。 那个时候,未曾料到,她今后将会遇到另一个男人。 遇到一个,专做令她不习惯之事的男人,颠覆了她整个单纯世界。 满浴池里的水忽然摇摆起来,水面上泛起涟漪。 纪以宁知道,他进来了。 还来不及她做出任何反应,他已经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肩。 性感的声音蕴含了水汽的氤氲,忽然从他唇间飘出一句问话。 “……你在想谁?” 纪以宁大惊。 明明是在温热的水里,她却忽然有种全身冰冷的感觉。在他面前,她是透明的,她瞒不住他任何秘密,任何。 她没有否认,对他,她有分寸,深知自己赢不了他,所以她从不做徒劳之事。不狡辩,不否认,这是她唯一的自保方式。 她聪明地笑了下,“你刚才不是出去接电话了吗?有重要的事?” 唐易不答。眼里一抹深邃的光芒,只锁住她不放。 压迫感刹那间席卷她全身。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件极其糟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