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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外还有很多吃一口没问题,吃两口很勉强,吃到第三口就再也吞不下去的东西。在家里还好,mama或是保母能配合慈慈能吃的食材去处理,可是进了小学后,就是慈慈的恶梦的开始。「方慈小朋友,营养午餐要吃光光,不可以剩喔~~」小学一年级教室中,温柔却不知变通的女老师走到慈慈位置前,看到他碗中剩下的一堆食物,微微皱起眉头要求他吃光光。「嗯……嗯……」只见小小的慈慈(真的很小,七岁大的慈慈看起来顶多幼儿园小班的模样,谁让他输在起跑点呢?)嘴里塞着食物一嚼一嚼的,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鸡胸rou。对小学一年级的学生来说,老师说的话就是绝对,可是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却怎么样也吞不下这口已经被嚼得再也没有任何食物味道的硬块。慈慈一手握着小汤匙,另一手摀在嘴前不让舌头不小心把食物给推出来,抬起含泪的双眼想要跟老师求情,他真的吞不下去啊。「不行喔,」女老师从慈慈的眼神与肢体动作知道他想要吐出食物,马上阻止:「乖小孩不可以挑食,全部要吃掉。」眼泪滚啊滚,慈慈委屈万分,他也想要吃掉啊,也想要当乖小孩,可是、可是就是吞不下去啊……只见他小手都发起抖来,只差一步就要哭了出来。「老师!」突然间,一旁传来清亮的男童声音。女老师转过头去,一看到来人,她笑的眼睛都要瞇起来了:「怎么了,方礼?」方礼,也就是慈慈的大哥,明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多胞胎兄弟,可别说乍看之下了,就连仔仔细细看上几十分钟也看不出他和慈慈一样大,基本上方礼看起来比一般小一学生个头还高上那么一点,更别提他眉宇之间一副聪明相,更让他给人有种年纪更大的错觉。「老师,饮水机的水没有了。」方礼指向教室后头放着的冰温热饮水机,这一台是家长捐赠好让孩童方便取水能多喝水的机器,可苦了学校老师得辛劳走到茶水室去提水来煮。女老师在心里偷偷叹口气,但也不能在学生面前就表现在脸上,只好挤个微笑给方礼:「是喔,那老师去提水,谢谢你跟老师讲。」说完,可怜的女老师只好提着大水壶去走廊取水。「慈慈,快!」趁老师一走出去,另一个身影快速的跑到了还在和鸡rou奋战的慈慈身边,那张脸和刚才来找老师的方礼一模一样——那是难怪,因为他是方礼的同卵三胞胎之一的老二方义。「窝窝(哥哥)……」慈慈一见到二哥,眼泪再也憋不住,从眼角滑落。瞧自家小弟委屈的都哭了,方义心疼极了,赶紧用他其实也不大的小手抹去慈慈脸上的泪,顺着手指还在眼角搓揉,方义的头也低了下去。不要误会了,他不是低头做什么的,他只是把自己的唇,贴上了慈慈的小嘴。咦?这样还说不误会?当然啦,因为人家还是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才不是在教室玩亲亲呢,人家方义只不过是伸出舌头,探进同胎生的么弟的嫩嘴中,舌尖一勾嘴唇一吸……把慈慈嘴里那块怎么也吞不下去、吸了满满慈慈口水的鸡rou给吸到自己嘴中,然后咕噜一声,吞到自己肚子里。慈慈只觉得嘴里让他痛苦不堪的东西消失,小嘴高兴的咬了两下确定是空的,也顾不得眼角还挂着泪呢,呵呵呵地就笑了起来。只见他脸红红(刚才一口气喘不过来憋的)、嘴艳艳(因为嘴唇都是他和二哥的口水),笑起来像颗小苹果一样可爱,让方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再亲个一下。「快,老师快回来了。」在一旁最理智的方礼一直紧盯门口,催促两个弟弟。「没问题。」方义转头看向桌边,那里有第三张一样的脸——方廉,也是同卵三胞的老三,他正捧着慈慈的便当盒,里头不论是吃剩的鸡rou还是米饭或是配菜都已经被他一扫而空。三个人的犯罪行为一气喝成,连坐在附件吃饭的小一同学都还没看清楚,就已经把慈慈每天最痛苦的营养午餐给解决掉了。等老师提完水走进来,慈慈只要拿着空空的便当盒给老师检查,就可以跑回位置跟三个哥哥一起睡美美的午觉。就这样,慈慈虽然不是挑食,可是偏食的问题就算小学毕业后,仍然是一点儿也没能改善。不对,别说小学了,甚至到已经成为一校之长的三十七岁的现在也……「嗯嗯~~义哥哥,这个慈慈不喜欢。」饭桌上,四胞胎的老么,也就是我们的慈慈指着桌上的麻油炒猪肝说。「不会啊,上次慈慈不是说好吃。」已经变成方家厨师的方义没有生气,微笑着跟难得任性的慈慈确认。「不知道,就是会吞不下去。」慈慈不讨厌麻油,猪肝也不是不能吃,可是有一次他不巧咬到一块带筋处的猪肝,吞咽时那条筋哽在喉头处,让他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从那之后就不敢吃麻油猪肝了。方义苦笑,视线朝同桌的另外两张同样的脸瞄了一眼,又把视线转回慈慈脸上,温柔的说:「没关系,那哥哥帮你吞,你咬几口就好。」方礼的筷子停了一下,接着又不动声色的继续吃饭,方廉的眼珠子转两圈,也不表意见。慈慈歪头想了想,他不是讨厌麻油猪肝,只是吞不下去而已,能够吃到好吃的味道又不用自己吞,他当然点头答应。方义夹了一块猪肝,慈慈也不自己夹来吃,嘴一张「啊~」地,就让哥哥喂进他嘴里。麻油香香的,咬起来猪肝嫩嫩的,明明是一块一点筋都没有的猪肝,可是上次痛苦的回忆造成了心理障碍,慈慈咬了几口,把猪肝甜甜的汤汁吸光后,就摀着嘴摇摇头,告诉方义他不要了。方义站起来,走到慈慈身边,头一低,就和小学一年级时背着老师做的一样,把嘴贴了上去。彷佛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动作,慈慈也张开嘴,让哥哥把舌头伸进自己嘴中,勾住没了味道,只剩下残渣的食物,连带着他在进食时分泌出来的唾液。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更别说担心哥哥会觉得恶心,这是他们兄弟间再自然不过的行为,在婴儿时代,他不喝的牛奶由哥哥喝,在长大一点之后,他吞不下的食物残渣是哥哥吃,这都是理所当然的。猪肝煮得很粉嫩,其实很多都已经在慈慈自己咀嚼时随着唾液吞到他肚子里去,只是慈慈没有注意到,因此方义才会引诱他不吞下也好,至少要嚼个几口,其实这样子就会有一定程度的养份流进他怎么养也养不胖的身体中。方义的舌尖在慈慈的口腔中不断卷绕,看似在寻找剩余的猪肝碎沫,其实根本就在品尝慈慈美味的小嘴,不过这样的假公济私的行为可逃不过坐在一旁的方礼和方廉的法眼。「咳咳,老二,慈慈还要吃饭呢。」方家老大开口了,方义这才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