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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愚心里叹了口气,认真地对王寅一说:“真的非常抱歉,可是我今天比较忙碌,而且我习惯回家吃晚餐。”他清浅地笑笑,“在家是我做饭,如果我不回去,家里的人就没有晚餐吃了。”王寅一愣了愣,倒是没想到杜若愚以这个理由推拒,不过他虽然很大大咧咧,但也不是蛮横的人,于是就遗憾地说:“那下次我早点约你,你跟家里人打好招呼再出来。”杜若愚只是笑而不语。再说拒绝的话就有点不给人家的面子,但是杜若愚心里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单独跟王寅一吃饭的。这就是有夫之妇的自觉性啊。等等,是有妇之夫……随便吧。杜若愚跟两只老虎说拜拜,然后大步走进会议室。王英招眼巴巴地看着杜叔叔离开,瘪了瘪嘴巴。王寅一一把抱起儿子,扯开他嘟着的嘴巴,问:“招招喜欢杜叔叔吗?”招招点点头,王寅一就笑了。杜若愚晚上回去之后,左思右想,想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或许人家就那么爽朗的性格,只是单纯想一起吃个饭。杜若愚侧目看着在一边的师亦光,他正挽着袖子跟呼呼较劲,想捉住呼呼。……这什么傻白甜的逗猫总裁,人设又崩了好吗。杜若愚感觉自己和师亦光的角色好像调换了一个位置,总裁终于抓了小猫,板着脸抱起它挠它的下巴,呼呼象征性地扭了扭就随他去了。算了,总裁好不容易暴露自己的玩性,就让他继续玩一会吧。柠檬精杜若愚决定自己来解决自己的问题。快到睡觉的时候,杜若愚又收到一条招招的微信,这次是一小段视频,视频里小老虎舒展着四肢,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这明显是王寅一拍的,然后发给他看。唔,招招真的好可爱。杜若愚放下手机想了想,扭过头问师亦光:“师总,你还记得我们的戒指放在哪里了吗?”师亦光被他问住了,反问:“你找那个干嘛?”他们当时结婚的时候,因为是同性婚礼杜若愚不讲究那些,所以只买了对戒,没有钻戒。而他们平时出入公司根本不可能戴戒指,那对对戒也被收起来,随手一放,也不知道到底收到哪里去了。“突然记起来了,想找出来。”杜若愚走出卧室思考可能的存放地点。可是他从一楼一直找回自己的房间里,也没有找到。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的东西,现在想找却找不到了。杜若愚回到主卧,去衣帽间里继续翻,师亦光这才起身跟在他后面,问:“还没找到吗?”杜若愚钻进错落有致的衣架后面,在铺满整面墙的贮存格子里找一个戒指盒子。师亦光抱着胸看他像大海捞针一样漫无目的,说:“你到底要戒指做什么?”杜若愚一边翻一边说:“本来只是一时起意,但是越找不到就越在意了。”说实在的,他们结婚之前,杜若愚和师亦光都没怎么为婚礼cao心,这戒指还是师太太做主买的,款式什么的杜若愚都记不太清了,可是他现在突然有种执念,想再看看那对戒指。师亦光幽幽地看着他,然后一声不吭地也加入他,跟他一起搜寻起来。杜若愚转头看他,感激地笑了笑。师亦光的衣帽间真是太大了,两个人找了半天也还是没找到,杜若愚不由地有点沮丧。到底放在哪里了呢,杜若愚记得他们是在度假山庄举行的婚礼,婚礼上还用过戒指起誓,然后两个人连夜赶了回来,所有东西都随车带着,再然后那些东西……杜若愚突然想起来了。那时候车库里摆了一堆礼物,还是隔了一天杜若愚才把那些东西搬进了一楼的一间偏房。杜若愚一阵风一样地跑下楼,师亦光迷茫地跟在他后面,连呼呼都被惊动了,也摇着尾巴追着两个大人。杜若愚找到那间房,推开房门拉开灯。他有种敲破时空阻隔的感觉,那间房里还保持着那天的样子,杜若愚记得自己一件件地把礼物搬进来,然后靠着墙码好,家政人员来打扫的时候估计以为是仓库,也只是简单地吸尘,并没有改变东西的位置。“那时候你还一直让我把这些东西都丢掉。”杜若愚笑着对跟上来的师亦光说,“可是我有点舍不得,本来想有空都拆出来看的,结果一直忘记了。”师亦光扫视了一眼这个房间,眼神里也有了点动容,他说:“留着也挺好。”因为经常被打扫,东西都还算干净,杜若愚走进屋子继续寻找婚戒。呼呼从师亦光脚边溜了进来,跑到杜若愚的脚边,好奇地打量着主人。杜若愚蹲下来跟它比划:“呼呼帮我找这么大一个小盒子好不好?”呼呼瞅着他的手看了半天,仿佛听懂了似的钻进那堆礼物里。杜若愚当它自己玩自己的,也不去管他,但是师亦光也走过来一起找,杜若愚连忙说:“师总这里灰大,还是我自己来吧。”师亦光说了一句:“没事。”那天宾客总共就没多少,礼物也并没有那么多,不出一会,呼呼就叼着一个蓝色的东西凑到杜若愚面前来。杜若愚眼睛一亮,把东西从猫的嘴巴里拔了出来,正好就是那个蓝丝绒戒指盒。师亦光也靠了过来,看杜若愚打开盒子。盒子里安稳地躺着那对戒指。低调的铂金男戒没有复杂的装饰,只是造型有些带着曲线,中间镶嵌着一圈细细的碎钻,看起来就像晴日的浪花,是师太太专门找设计师设计的。两个人看着戒指,都有点恍惚,好像一起想到了婚礼那天,他们互相宣誓的画面。属于杜若愚的那一枚稍微细瘦一点,杜若愚拿起戒指往侧里看去,那上面还刻着师亦光的名字。同样属于师亦光的那枚上,也刻着他的名字。杜若愚赞叹地把自己的戒指攥在手心,刚准备合上盖子,就看见师亦光伸出手把剩下的那枚戒指也拿走了。杜若愚一愣,师亦光就说:“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他指指杜若愚的手心,说,“我们各自保管。”杜若愚笑了出来,眨眨眼,俏皮地说:“那这次可不准再找不到了。”师亦光弯下腰一手抱起猫,一手搭上杜若愚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说:“一身灰,洗洗然后睡觉。”杜若愚买了条银链,把戒指穿在链子上挂在脖子上,用衣服严严实实地遮着。他觉得有这个必要,就当作是个护身符,以备不时之需。王寅一时不时借招招的口约杜若愚出去吃饭,但是杜若愚都拒绝了。这么躲了几次,人家王先生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