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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冥思苦想,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一次傻,稀里糊涂,便钻进厉腾下好的套里。 他说的那番话,言辞恳切,看似把决定权拱手给她,实则却是以迂为直,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实在是阴险。 如是一想,她咬咬唇,忍不住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给0714发道:照你说的,如果我今天拒绝你,我们真的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就不会再缠我? 这条消息发出去的时间,是凌晨的一点五十。 阮念初没指望厉腾会回复,随手把电话放床头柜上,闭眼睡觉。 可“叮”的一声,未读微信来了。 她睁开眼,诧异地拿过手机。厉腾的空白头像浮于对话框顶端,回她的内容很简洁,只有一个字:会。 “……”果然,他阴她。 阮念初眯了眯眼睛,想了想,回复:【微笑】厉队手段高明,我等后生小辈实在是望尘莫及【抱拳】。 而厉腾随后的回复则更耐人寻味,只有八个字,原文:用兵之道,攻心为上。 阮念初眼珠转了转,弯唇,坏心眼地敲字道:嗯。姜果然是老的辣。 那个“老”字,前后各空俩字符,重点突出,摆明就是拿他和她的年龄差取笑。 然后厉腾的回复又来了。 ——嫩的没我帅。 “……”阮念初被呛了,简直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自恋的一句话。然后才鼓着腮帮地敲字:你其实就是看准我心肠软,不忍心拒绝你,对不对? 只隔半条街的另一间酒店,厉腾眯了下眼睛,回她:不忍心拒绝? 是念初不是十五秒回:当然。不然还能是为什么? 0714:你看上我了。 阮念初:“……” 片刻,是念初不是十五:你真自恋。还有,别以为我同意复合就是完全原谅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了。先说好,你现在是考察期,这段时间,我们两个的交流只能限于精神层面,如果你通不过审核,我就退货。 0714:好。 是念初不是十五:OK。 是念初不是十五:我睡觉啦,晚安。 黑暗中,屏幕光线打亮厉腾的脸,他垂着眸,嘴角弧度上扬,笑了下,回她晚安。最后熄灭手机屏。 窗外的夜已经越来越深。 他睁眼看着天花板,抬起手,摸了摸嘴唇。那里依稀残留着阮念初唇齿的温度,和若有似无的甜味。 其实厉腾并没有说谎。 离边境越近的地方,治安越乱。今晚是演出团到边城的第一场演出,他跟去,是担心她会遇到危险。至于路过那个换衣间,更属巧合。 大约是太匆忙,阮念初进入换衣间后,忘记了锁门。那扇门虚掩着。 他路过,余光看见她在里面,拽着白裙不上不下,样子窘迫。 最初,他只是准备给她拉上拉链。可惜这个念头在那片纤腰美背下走了形,他真进去以后,想的就不是给她穿衣服了。 白裙包裹的阮念初,很美。 但他记得,她湿身不着.寸缕的样子,妖娆无双。 所以想忍都忍不住。 * 为了避免那晚的意外再次发生,团长找了个后勤组的小姑娘,负责独唱节目后帮阮念初换衣服。所以,之后的几场演出都进行得很顺利。 阮念初的衣服没再卡过。 厉腾也没再趁她换衣之际,进去强吻她。 事实上,复合之后的厉腾,很守承诺,关于她提出的“仅限精神层面交流”的要求,他也十分配合。 至少表面上镇定自若,人模人样,很像个君子。 他们这对情侣,不拥抱不接吻,不上床不腻歪,只在阮念初百忙之中抽出点空时,一起吃饭。饭桌上的情景,就是她天南海北地扯,他安静地听,偶尔附和她两句。 厉腾对阮念初很尊重,也很纵容,总体来说,她对他还是满意。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厉腾看她的眼神,有点一言难尽。如若必须有一个词来形象化,那就 是“饿”。 看得她怵得慌。 听说世界上有种病叫食人癖。他该不会是把她当卤猪蹄,随时都想一口吃了她吧。 可怕。 忙碌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边城的七场演出,转眼便进入尾声。最后一台晚会结束后,团长很高兴,找了个酒楼请所有演员吃庆功宴。 酒过三巡,大家伙的情绪都起来了。 这时团长便笑道:“同志们,这次我们的演出很成功,圆满完成了政治部交代下来的慰问任务,那么明天开始,大家有为期三天的自由活动时间!边城景区多,大家抓紧时间也能看个大半,祝大家伙玩儿高兴!” 话音落地,演员们纷纷开心得欢呼。 和阮念初是室友的许芳芳笑成了一朵花,推推阮念初,兴奋道:“念初,自由活动的三天你是怎么安排的呀?” 阮念初小口抿红酒,思考了会儿,说:“就去周边的景区看看吧。” 许芳芳问:“你准备跟谁去呀?” 阮念初抬抬下巴,“你呢,跟谁去?” “跟我对象。”许芳芳是革命家庭出身的小姑娘,连羞涩的模样都根正苗红。她腼腆道,“他就在边城工作。这次来,我们还没怎么见过面呢。” 阮念初有点惊讶:“异地恋呀?” 小姑娘说:“嗯嗯。大家都是为**的事业奋斗嘛,只是奋斗的地点不一样。没什么,只要我们信仰一致,什么都不是问题。” 阮念初弯唇笑起来,“要是所有人谈恋爱,都跟你们一样简单多好。”故意凉凉地叹气,“本来还说让你带着我一起。还是算了,当电灯泡会被雷劈。” “你干嘛跟我一起?”许芳芳压低声,“跟你对象去呀。” “……”阮念初冲她眨了眨眼睛。 对方阴险一笑,小声道:“装傻呢?那人来找你的那几次,我从窗户里可都看见了。啧啧啧,那脸那大长腿,老帅。” 阮念初挤出一个呵呵,“见笑见笑。” “看你对他不怎么热情,是闹矛盾了吧?”许芳芳用她二十岁的脸叹了口七十岁的气,老气横秋道:“我跟你讲,‘爱情’本身很简单,把它变复杂的是人。” 这句话听着挺富哲理性,阮念初认真想想,没懂,于是问:“什么意思?” 许芳芳说:“意思就是让你不要想太多。处对象,不喜欢就掰,喜欢就互相包容,天底下谁没犯过错?改正了就是好同志嘛。” 许芳芳平时天真活泼,殊不知,对感情这事会有如此见解。 阮念初把这个见解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遍。 她问自己,厉腾以前是刀山加冰海,冻得她胆寒,可现在变得很热情,赶都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