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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设计最适合她的衣服。” “寡言少语的Eric ,竟然破天荒说了那么一大段话。看来是相当满意模特人选啊。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等着一决高下了。”主持人不嫌事大,微笑着调动气氛。 比赛一共分为三个部分,第一轮女便装,第二轮礼服,第三轮婚纱。每轮评委打分为十分制。以三轮总分最高者获胜。 获胜者可以参加伦敦时装周,与最顶尖的设计师交流经验,展示自己的新作品。另一个吸引人的奖励,是在伦敦街头大屏滚动播放其广告一周。 主办方似乎动机‘不纯’。 听完比赛内容,钟笙眼睫轻轻颤动,忍不住替顾淮景忧心。他有一个半公开的‘禁忌’,就是从来不设计婚纱。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观众议论比赛的公平性。其中就有人提到各个设计师的风格,以及比较优势在哪一轮。 从钟笙的角度看去,顾淮景双唇紧抿,脸色不佳。 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当主持人询问参赛者是否有异议时,他没有提出修改或弃权。 服装设计PK赛还是照常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还会更一章3000 。 ☆、工作室二三事(新增) “综合设计主题、作品表现和观众偏好度评分后,我们第一轮会淘汰一组,第二轮淘汰两组,最后剩下的两组进行第三轮的终极PK。比赛流程,大家都了解了吗?” 台上的参赛者纷纷点头。唯有顾淮景神色复杂,一双眼睛晦暗不明。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节目组安排设计师和模特沟通磨合,完成该系列作品。一周之后,大家回到这里做服装成果展示和主题讲解。 顾淮景拿出车钥匙,请钟笙上车。于是,钟笙有幸再次光顾了那间工作室。 小小的窗户边,是一张古朴而有质感的桌子。落满灰尘的桌面上,摆着一盆枯萎的绿植,还有素描本、铅笔和橡皮。 钟笙刚进门就感觉不对劲。 她有些局促地站在屋子中间,就听到顾淮景醇厚的声音响起:“坐。” “别以为刚才你走得快,我就看不见你得意的眼神。” 顾淮景转身看向她,眼中带着淡淡嘲弄,“噢,你连我现在在想什么也知道?”笙笙,你就是在那天走进这里,闯入了我的生活。 “时间够用吗?” “我尽力试一下。” “原来你是这样的Eric。”钟笙被飞扬的灰尘呛了下,随手拿起抹布,“你去画设计稿吧。以后这种事交给我做就好。” “许久没来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顾淮景眸光一闪,压低声音对钟笙说。 “快去把一会要用的东西整理出来。”钟笙说着推推男人,谨慎的眼神朝四周瞟了瞟。 “不急,我先给你量一下尺寸。”男人的声音非常具有磁性。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钟笙脱口而出。 顾淮景眸色转暗,微微挑眉,“你终于肯承认了。” 话刚说完,钟笙就心底一凉,抬眸瞪他,“顾淮景,不会说话就保持沉默。” 顾淮景轻笑一声,往画室走去。 钟笙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身上盖的毯子,随之滑落。 钟笙低头看了一眼,把毯子叠好,然后站起来。她转了一圈,没找到顾淮景,便决定去画室看看。 她打开灯,一转身,背后不小心撞到一个东西。墙边立着一幅遮着白布的画板。 画布瞬间掉了下来。画上是一个端庄优雅的中国女人。 有点眼熟。 油画上的女人到底是谁?思考了一会,她把画板重新盖好,迅速退出来。 期间,钟笙接到了丁启军的电话,让她‘密切关注’顾淮景的设计图。挂断电话,钟笙站在窗口良久,脑子一片空白。 顾淮景拎着袋子回来,就看见一道纤瘦的身影立在桌边低头摆弄着什么。 “我去买了点吃的。”顾淮景说着朝她扬了扬袋子。 钟笙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她才开口:“这么晚了!” “我要做火锅。你可以选择不吃。”顾淮景紧抿着唇,把桌子上堆的东西推开。 钟笙撇撇嘴,为他让开路。 她有的选择吗?此时,肚子正对她发出严重抗议。 “吃清汤锅?”钟笙皱皱鼻子,表情略有不满。 “既然做了决定,就该想到后果。为了一周后保持最佳状态,你必须少盐少油、忌辛辣。” 他的口气,与她当初教训沈钦言时如出一辙。 钟笙不由地多看了顾淮景两眼,微嘟着嘴。他根本无法体会她郁闷的心情。 她眼巴巴地看着顾淮景用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把食材拿出来,就听到他头也不抬地说:“去洗菜。” 单看外形,此人是很养眼,可惜性格太坏,脾气太差。 钟笙把洗好,切好的菜在餐盘里码的整整齐齐。不一会,热腾腾冒着白气的锅底开了。浓郁的香气飘散在鼻尖,撩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钟笙是沈钦言的前女友,你真的放心吗?她明明知道你和沈钦言竞争的利害关系,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辞职出国,你想过吗?” 周瑾渝那晚的话,不经意间浮现在顾淮景的脑海中。他不禁抬头打量钟笙。 钟笙刚开心地涮了几片rou,就见顾淮景把盘子移走。 “为什么不让我吃rou?” 顾淮景冷冷扫了钟笙一眼,“你气色不佳,必须调整作息,加强锻炼,控制体脂。明天和我一起去晨跑。” 钟笙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今天似乎忘了吃药。 隔了一会,她忍不住控诉他:“为什么你就能吃麻辣锅?还可以吃rou?” “谁让我主要靠气质。不服憋着。”男人停顿一下,注视着钟笙,表情显得有点严肃,“还是说,你能替我画设计稿?” 钟笙轻哼一声,猛地放下筷子,“顾淮景,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 “笙笙,你不是说过,不能管理好自己形象的人是没有未来的吗?你为什么辞职?”他在后面一句话上加重语气,眼中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钟笙被水呛了下,握着水杯的手指一下僵住。原来顾淮景还记得那次她在他的公寓说的话。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的私事。” 顾淮景面色一沉,擦擦嘴,离开座位时,淡淡扔下一句:“你洗碗。” 真是混蛋! 钟笙深吸一口气,随便扒拉了几口菜,就去收拾碗筷。 这家伙每次一开口,就像水滴落入油锅,顿时火花四溅,噼啪作响,有一种惊人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