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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在家里窝了两天，李二山和四丫的牌技突飞猛进，就连三宝也后来居上，李沫被这几个人比成了渣渣。 唯一有点儿欣慰的是，陈氏依然懵着，记不住牌，老忘，李沫开心自己不用垫底儿。 正月初五一大早，陈氏又是烧香，又是放炮的，还把积攒了五天的垃圾倒掉了，这个叫“出五清”，经过一早上的忙活，终于送走了过去，清清静静，干净利索了。 而且，过了初五，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了。 被关在家两天，李沫终于可以出去放风了，自己不想出去和被逼不能出去，是两个概念，自由的感觉真好。 好多天没有看见秦北了，李沫在想，要不要悄悄去看？最后看着地上还没融化的积雪，打了退堂鼓。 初五一过，李沫觉得正月的日子飞快流逝，很快到了正月初十。 大清早，李沫正在睡梦中吃着满汉全席，突然被四丫的尖叫吵醒。 “四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李沫一下子从炕上坐起，顶着鸡窝似的头发，双眼迷茫地问着。 四丫高兴的在地上转圈，看见李沫醒了，扑过来一把抱住，在李沫的耳边喊道：“小沫，小沫，那个青菜长好了，可以吃了！” 李沫揉揉还在轰鸣声中的耳朵，顺着四丫的话说道：“嗯嗯，青菜长……” 突然，李沫直接在炕上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四姐你刚刚说什么？青菜长好了？” 四丫被李沫推开都没在意，站在地上笑盈盈地说：“没错，青菜就是长好了，可以用来换钱了。” 听到确定的答案，李沫在一下子从炕上蹦下来，欢呼着。 “小沫，把鞋穿上，大冬天的光脚在地上蹦，你也真是的。”三丫进屋看见李沫没穿鞋，还站在地上，喝止道。 李沫还处于兴奋中，没听见三丫的声音，看三丫进来了，上前一把抱住三丫，分享自己的喜悦。 三丫叹了口气，摇摇头，认命般拿起地上的鞋，强硬地给李沫套上。 李沫这才反应过来，调皮地吐吐舌头，甜甜地说道：“谢谢三姐！” 三丫被李沫这小孩子的动作，逗笑了。 吃完饭，大家坐在一起开家庭会议，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咳，咳”李二山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这个冬天的青菜种出来了，接下来就要把它卖出去，我决定明天跑一趟县城。” “我要去。” “我想跟着爹。” “爹，带我去。” “去，去。” 李二山话音一落，几个孩子争先恐后的要去，就连五宝也往外一个一个的蹦字儿。 李二山看着几个孩子这么兴奋，有些为难，不知道带谁好？ “行了，一个个这么积极做什么，这是去干正事，不是去玩的，现在路上的雪还没化，路滑，让三宝跟着好了。” 陈氏一发话，几个孩子乖得像鹌鹑一样，都安静地做好，最后，陈氏拍板定下了三宝。 “那就这么说好了，三宝明天跟着我进城，”李二山想想又远又难走的山路，同意陈氏的决定。 第二天天没亮，李二山和三宝背了半筐的青菜，踏着月光出发了。 两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午时之前到了县城，交了进城费进城。 三宝擦擦头上的汗水，大口喘着气问道：“爹，接下来去哪里？” 李二山上旁边的店铺讨了碗水，递给三宝，“先喝口水，在这儿歇歇，一会儿去客来楼看看。” 三宝没说话，接过碗喝了口水，把碗递到了李二山的嘴边，李二山开心地喝完了碗里的水，把碗还回去，带着三宝往客来楼的方向走去。 客来楼是县城最大的酒楼，南来北往的客人对这家店的评价挺高，听说它的东家是京城的大人物。 李二山和客来楼后厨的牛虎认识，两人能说的上话，因此，父子俩一到客来楼的后门，就请了牛虎出来。 “老哥，这客来楼的生意怎么样？”李二山看牛虎出来了，拉过他，到背人的地方问道。 “那肯定好了，我给你说，客来楼的生意，在咱们县城，是这个。”牛虎骄傲地说道，最后，举起了大拇指。 说完牛虎打量了一下李家父子，又小声地说：“我给你说，这客来楼招人可严了，你儿子要想进来，我可说不上话。” 听了牛虎的话，李二山哭笑不得，道：“我儿子在镇上的医馆当学徒呢，不进客来楼，我……” “不进客来楼，你跟我打听这些干嘛？” 三宝一看，就知道这个牛虎是个急性子，李二山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给打断了。 “你看，这是我在家捣鼓出来的，能不能卖到这客来楼？”李二山害怕跟牛虎的话题扯远，直接上正事儿，把筐子递过去。 牛虎看见筐子里的青菜，连招呼都没给李二山打，急急忙忙从后门跑进去了。 “爹，这个牛虎叔一看就是那种暴脾气。”三宝看着牛虎的背影向李二山感慨道。 李二山笑笑没说话，他也同意三宝的观点。 人还没出来，李二山和三宝就听见牛虎的大嗓门。 “掌柜的，真的，我兄弟冬天种出了青菜，他拿着菜就在门外。” “慢点儿，别拽，我这不往外走着嘛，急什么急！” 说着话，牛虎和王掌柜到了后门，王掌柜揉了揉胳膊，这牛虎真不愧他的名字，劲儿可真大。 王掌柜看着牛虎口中的兄弟，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汉子，还有点儿小聪明。 “二山，这是我们客来楼的王掌柜。”牛虎指着王掌柜给李二山介绍。 “王掌柜生意兴隆，”李二山也不多话，直接把筐子打开，给王掌柜看现货。 王掌柜拿手翻查了一番，发现这些青菜都长好了，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个头小了点儿，不过，问题不大。 “好了，我也不吭你，这青菜到季节十文钱一大堆，现在难得，就二十文一斤，怎么样？”王掌柜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