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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无抬头对他笑,目光柔柔,山间晚风徐徐吹来,她耳边几丝纤细碎发轻扫面颊。 “那多吃点,那。”谢子昂又递给她一只鸡腿。 清无摇摇头未接,“我饱了,你吃吧。” 谢子昂见她坚决,遂把鸡腿递到了自己嘴里,又和泉音解决了其他部分。清无起身,趁二人进食时在三人驻扎周围四处察看。他们来魔界今日已是第三日,一路上她刻意放慢速度,如今才翻过了两座山头,她之所以行得慢,也是小心谨慎起见,若是路上只顾赶路,一个不留心突然遇到埋伏突袭,只怕措不及防。但是根据他们经过的两座山来看,山虽然不高,但山坡陡峭,人迹罕至,山林里面草树殷盛,鸟语花香,飞禽走兽也不多见。不曾见过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也不曾见过有魔族活动。唯一遇到的还是只受伤的鱼妖。 两座山山壁陡峭,但都不算高耸。第一座与第二座山之间有一道不宽的河,趟过小河,便是第二座山山根。眼看明日就要进第三座山,这第二座山虽然与第一座相距不远,但山中草木却较之前座更加殷盛繁茂,还有一些草木是清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不知这第三座山里又是何种景象。 清无四处勘探一番,见并无异常。日暮西沉,云归xue暝,飞鸟回巢,山林里沉静下来。虽然除却她三人外,附近并无其他活物,清无还是在她三人驻扎的老树下画了个直径十米的结界,以防再出现不测。 又坐两刻,夜幕低垂,最后一丝光亮隐到山后,弦月西升,夜凉如水。 谢子昂卧在一侧,泉音卧在另一侧,清无则在前侧盘坐,凝神打坐。 月华暗淡,山林静谧,山风阵阵,夹带着不知哪里飘来的缕缕清香。 “穷炙……”红衣女子粉腮洒泪,目光哀婉,声音凄切,唤着前方那个决绝的背影,“穷炙……” 清无深深吸气,又是那个女子,她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萦绕不散,凄惨戚切,好似断肠刀切心斧,刺得她心神难宁。她是谁?为何入梦?穷炙……那个魔君……原来那个男子是魔君穷炙。 梦魇扰了心神,女子心碎肠断的哀伤仿佛上了她的身,她竟也有几分哀戚悲痛起来,那悲伤就像凛山上的寒雾,挥之不去,驱之又来。清无无奈,静坐片刻,又深吸口气,定了定神,起了身。 夜色深沉,山林沉睡。清无向前行了几步,那股清新花香迎面而来,香气清淡,沁人心脾,不似千里醉那般引人沉溺。清无寻着花香,又往前行了十来米,被一片灌木丛挡住了脚步。缕缕花香从灌木丛后面飘浮而来。清无伸手拨开那片茂盛的草叶,一棵古树映入眼帘。那古树亭亭如盖,苍翠的树冠上,点缀着掌大的白色花盏,深沉夜色里,花盏竟泛着盈盈白光,微风飘过,花瓣三三两两洒落,残花满地,根茎盘踞交缠。世间竟有如此洁雅之物。 这美树下还卧着一个男子,旁边有一头兽。 那男子一袭玄衣,身体欣长,肩脊宽阔,背倚着古树,双眼紧闭,剑眉紧簇,微微喘息。竟然是玄燏。 可旁边那只并不是苍冥。那兽毛发遍体,圆耳长鼻。此刻正伸长了鼻子凑在玄燏前额处,快要触碰到他的黑发。 玄燏面部紧蹙,好似非常痛苦。“烟儿…… ” 清无毫不犹豫,提起棠溪,便向那只兽冲了过去。那兽听见动静,立刻收起长鼻,只见兽鼻抬起,连带起丝丝白色烟缕,棠溪剑刃雪白,在空中转弯画圈,向那野兽刺了过去。兽身笨重,抬起上身欲躲棠溪,却跌坐在原地,鼻尖与玄燏头部之间连接的丝丝白烟随之断裂,清无将棠溪横在身前,那兽急忙撑起上身,仓惶地转身奔走了。 # 12 “你怎么在这里?”玄燏撑起上身。刚刚化烟入梦,梦里烟儿对她嫣然而笑,凤眼里波光潋滟,皓齿红唇,说了两个字,他还没有听得真切,烟儿便消失在迷雾里,他正欲去追却被剑气惊醒,睁开眼时,眼前站着一身材纤弱的男子,那男子执着一柄雪色长剑。 那剑他有印象,属于凛宫那个放肆的小仙女。 清无正欲追去,闻声止步,旋身面向玄燏。“公子可认得刚刚那只野兽?公子可受伤?”那个小仙女作了男子打扮,白衣青袍,左手执剑,剑身竖在身后,声音轻糯地问他。 玄燏醒来只看到了那兽仓皇逃跑的背影,不答她却道:“你怎会在这里?” 清无见他体肤完好,精神奕奕,应是没受那兽伤害。与他相处几日,清无深知此人多疑多思,便答他,“刚刚我路过此地,看见公子睡在树下,那兽凑近公子正要行凶,于是清无便提剑想杀一杀它。” “你在魔界做什……啊,是了,来历练。”玄燏突然想起离开凛宫那日她提及的事。 “不知公子可受伤?”清无仍然追问道。 “受了伤如何?未受伤如何?”玄燏声音本是深沉,尾音浑厚,提问时音调上挑,让人听来不怒自威,心生压力。他身形高大,伟岸魁梧,可站在这风光旖旎的白花树下,反而显得气质矜贵,丝毫没有打扰到这美景。 清无偏偏不吃他这一套,“公子若受伤,清无本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然是要帮一帮的,若是没有受伤,那便不能再好了。”清无低头,把“知恩图报”几个字咬得稍重。 玄燏看着眼前佯装恭敬的小仙女,弯腰低额,长发用一根青色发带束在头顶,低头时,两缕发带垂落在耳际,微风浮动,发带随风贴在侧脸上,柳眉入鬓,凤目微挑。身后无忧花花瓣漫天飞下,纷纷飘落,有几瓣雪白落在她的青袍上。 那双眉眼,真的有几分像她。 清无见他不答,起身仰头望他,却撞进玄燏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玄燏生了双墨黑的眸子,眸子里有沧海。清无先前觉得玄燏刚毅、疏冷,后来凛山一战里,她觉得他睿智、沉稳,现在的玄燏竟让她觉得他十分……温柔? 清无个头本不低,可面对玄燏,她还是要仰一仰头,待她挺直身板,再仰头细看玄燏时,他早已缓过神来,又恢复了平日那威严冰冷的目光。“知恩图报?我记得在凛山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既然你赶走了那兽,就当你将功赎罪。” 玄燏又在隐隐暗示她在凛山上用剑指他那一遭,这不知已是第几回了,清无本想暗示他刚刚她救了他一命,谁知又被他将一军。她顿一顿,又一想,他这么说难道说就不再追究了? “如此说来,清无那一剑一笔勾销了?”清无欣喜,一脸粲然。 那个平日清冷寡淡似鬼魅的姑娘,此时仰头笑逐颜开地望着他,凤目微弯,眼中涟漪漾开,嘴角轻轻上挑。花开花落花无声。她笑起来比平日要和煦温暖几分。 “如此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