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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把水擦干净才返回餐桌。 邹阁臣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大概是在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吧,我在餐桌前坐下,看着邹阁臣对他说,“着凉了肚子不舒服真遭罪。”说着拿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嚼了嚼,没什么味道,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把那块有些像腊的面包放下了。 早餐被一杯牛奶闹得,折腾了许久却没怎么吃下东西。 吃完早餐,心情持续的抑郁,仿佛那一股腥味和恶心的感觉仍在缠着我,却让我抓不到现行,我有些悻悻的上楼回到卧室,搬了凳子坐在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开始窥探外面的世界。 我本来应该在楼下缠着邹阁臣,可邹阁臣有事,不想我去胡闹,我想如果我真不知天高地厚造次了,我的结局会很悲惨。 外面的天不知道是因为天气不好还是因为时候未到,阴沉沉的亮不起来,我看见下面种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树,在这样万木凋零的日子里,仍是长的枝繁叶茂,树叶在偶尔浮动的微风下,颤动一下,再动一下,时时宣誓着自己的存在,远处的那一丛光溜溜的枝桠长的才是熟悉的样子,枯枝伸向天空,沉默着一动不动,应该要发芽了吧,太远了看不出来。 头抵着玻璃,眼前雾气蒙蒙的,一股急切的心烦,我一下用力的把窗帘拉紧,外面的世界一下子就隔绝在外面去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黑暗中我很顺利的走到床边,靠着床在地上坐下,顿时安定了不少,我靠着床在地上坐了很久,什么都不要想,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点都不心疼。 终于在床边靠的累了,突然想起怀念以前来,果然,人太闲了,总是容易做出一些丧失理智的事,我顶不愿意回忆以前的故事,可是我现在又想起以前来。 真是难受,但也好,总比不知道自己到底难不难受来的好。 我站起身,打开房间里的灯,同之前黑暗相比,此时此刻显得格外的明亮,我需要它很亮,我不想错过任何的一些细节,我认真的环视卧室了一周,想要找出属于我回忆里的东西。 卫生间的门关着,我没去看,里面也一定没有,因为除了那些必须的生活用品,什么都没有。床边是一个长长的贴墙放置的衣柜,我拉着柜门打开,里面挂满了东西,除了几件常穿的,其他的衣服其实我都没有拿出来过,我看着那些精致的衣物,想着他们曾一定挂在各个商场里受着人们的仰慕,可是他们现在在这里,被我放在这里糟蹋,可是我一点都不心疼,找不出理由,只是,如果是我自己买的,我一定会很爱惜,如果我有机会穿给爱我的人看,我也一定会很爱惜。 我伸手又重新把柜门合上,看了一圈的摆设,除了床和衣柜,还有那条凳子,其他的物件我都从没有用过,我在这里这么久,依然活的像一个陌生人,我想有一天我走了,别人一定不会知道我在这里住过。 我走到床边,在床头柜前面坐下,我把手搭上去,感受着他暗红色的细腻的木质,替他终是没能好好的实现自己的价值可惜。 我伸手拉开柜子一层,里面摆着几件东西,是我这次被带回来后自己放下的,在那之前在这里的时光,这些东西都不属于我,一只早已被时代狠狠甩下的手机,和我的学生证和生份证,我把东西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在自己身旁的地上,看了一会,然后拿起手机,按着电源键,没有一点反应,真是时间太久了,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坏掉了,我松手把它放到一边,开不开的起没什么关系,我知道,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除了几个电话号码,不过现在已经没用了。 拿起生份证和学生证,身份证拿在左手边,学生证拿在右手边,我看着身份证上的我,那是刚上高一的我,留着齐耳的短头发,嘴角还有一丝笑,我记得,是当时办身份证时拍照的师傅见我一脸不高兴说了个笑话逗我,我为了配合师傅,露出的一抹笑;我又将学生证举到眼前,翻来里面贴着我的照片,是刚进入大学学校统一拍的照片,照片上面打着钢印,那次拍照没有师傅逗我,我只是眼神直直的盯着镜头,没有笑,看起来像是失去了什么心爱的东西,那时候的我就不开心,不过还是比现在要开心很多,因为至少那个时候我还有机会憧憬以后的生活,而现在,我总是不知道明天该怎么过下去。 我把东西收起来放回了原处,伸手打开了下面一层,里面什么都没有,然后我又走到另一只床头柜那里,打开什么都没有。 床头有一个壁橱,大大的,用隔板隔出大小不同的空间,里面放了东西,在最下面一层,防着一沓书,相对论,时间简史,还有网络战争和规范海洋,还有几本我还没翻过的书, 我伸手把相对论抽了出来,这本书我看了很长时间,但最终还是没有看完,翻开书本来就是霍金教授写的一篇序文,这篇序文写的很引人,看过好几遍,在正式章节开始前,还有好长的概论,在概论的最前面的一部分还有自己打的标记,标记下来的那段话写着,“数学分成了很多个领悟,其中每一个领悟都足以耗费掉我短暂的一生。”爱因斯坦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放弃了数学,选择了物理。 当时看着这段话想着自己也填报了数学方面的志愿,就有些小庆幸,想着幸好被录取的是物理,有些高兴的把这句话标了下来。但是往后面读的时候才发现,就在下一段的开头写着,“后来我才发现,物理也分成了很多个领悟,每一个领悟,也足够耗费掉我短暂的一生。” 我捧着书看着那些标记笑了,虽然在这里我一直心里扎着刺,让我总也不开心,可是看书的时候,我没有伤心。 我把书放回放回原处,又看向上面的位置,前面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放着两个盒子,拿下来打开,一个是小东送的手链,一个是邹阁臣送的。我看着这两条手链,躺在精致的丝绒布上散发出幽若的光芒,心里堵的有点难受,我忙盖上,又把东西放回原处。 再往上,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周同来敲门的时候,我正在看壁橱的最上面一层有没有东西,周同在外面敲门,“肖小姐,准备吃中饭了。” 我当时赤脚踩在床头的位置,手扶着壁橱的隔板应了一声好,心里想的却是,中午了啊,太快了。 我心里想着,脚下却不敢停下来,忙跳下床,同周同一块下去。 我下去的时候,邹阁臣手边已经没了资料,看起来像是忙完了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一条关于明斯克协议的消息,在两度签署协议的情况下,俄乌边境还是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违反了停火协议,看起来,明斯克协议也是和摆设。 我看着邹阁臣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