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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赵木青要了两碗鸭血擀面,转头问他,“香菜吃吗”? 徐景修摇头。 “一碗要香菜一碗不要。”皱皱鼻子数落他,“你有点挑食哦!香菜也不吃,胡萝卜也不吃,还有什么不吃的?” 徐景修认真想了想,“洋葱、苦瓜、丝瓜、茄子、韭菜、生姜……” 赵木青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怎么这么难伺候?Trouble 比你好养活多了。” 徐景修无辜地笑。 面很快端过来,热腾腾冒着烟气。 赵木青打开一旁的辣椒罐加了点辣椒,想问他要不要撇撇嘴还是算了。 两人不再言语,都饿了,专注吃面。 赵木青从小就比一般人怕烫,边吃边吹,辣的脑门上都是细细的汗。 抬头瞧见徐景修吃个面都慢条斯理,优雅闲散地像吃法餐,赵木青心里不平顿起坏心,偷偷夹了根香菜放他碗里。 他抬起被热气熏的湿漉漉的眼睛看她,赵木青若无其事吃着自己的面,余光偷看他皱着眉把那根香菜吃了下去。 赵木青小声问他:“不难吃吧?” “不好吃。”他斜睨她一眼。 “那你还吃?”她吐吐舌乖乖吃自己的面。 吃完面天色已经暗了,两人从店里出来,外面的冷空气一下子扑面而来,赵木青连打了两个喷嚏。 徐景修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给她裹上,又自然地握起她的手一起放到自己衣兜里,牵着她一起走。 赵木青一动不动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心想她是嫌弃他不主动没错可这进步也太快了点吧,这姿态明明就很老手。 走在安大的校园里,赵木青最喜欢的就是主道旁那两排威武的法国梧桐。迎来送往,年复一年,它们一直雄壮地立在这里。 主干道转弯的地方是学校大礼堂,平常有什么文艺演出都是在这里。 “这里周末的时候就是电影院,会放映最近上映的电影,我那时候几乎每周末都要跟室友来看。但是看完两场都十一点了,我们宿舍门禁是十点半,经常要跟阿姨磨半天才让我们进去。” “看到没,那栋白色的楼就是我们艺术学院的教学楼,是安大最有设计感的一栋楼,以前上专业课都是在这里。旁边有小桥流水,风景还不错,经常会有人过来拍照。”赵木青向他介绍着自己的母校。 徐景修点点头。 牵着手,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他们走走谈谈一直到体育场。 七点多钟,跑道上挺多人。 有人在散步,有人在慢跑,赵木青问:“你以前来过安大吗?” “来过。” “真的?什么时候,来干嘛的?”赵木青好奇。 徐景修没有回答。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阴暗不明,赵木青看不清他的脸色,直觉他情绪有点变化。 徐景修从前并不觉得以前的事是个困扰,甚至是无关痛痒的事。但是他此刻很不希望有那段过去,他开始后悔从前的草率儿戏,怕赵木青介意他的过去,也怕她听到一些他和钟娉婷的传闻。 气氛有点冷,他们由并排变成一前一后地走。 “景修?”对面走过来一对老人。 “于教授,伯母。” “看着像你,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休假吗?”于教授很高兴。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于教授?赵木青站在徐景修身后三四米远的地方,觉得跟他说话的这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似曾相识。 “好,好!那娉婷也一起回来了?我原本还不知道你们结婚了,还是听你mama提起过的。” “没有,我们已经分开。” 于教授惊讶,这才发现徐景修身后不远处的女孩,身边的老伴胳膊肘拐了拐,忙说:“那……那你们忙,我们再溜达一圈。” 赵木青跟老者笑着点头,她此时已经想起这是给她上过西方经济学的于教授,于教授点头离开。 徐景修回过头来,他们相互看着对方,都没说话。 一队跑步的男生经过,有人吹了声口哨。 “你,前妻是钟娉婷?”赵木青感觉全身的血液想被冰冻住了一样,说话都困难。 “是。” “你mama是艺术学院杨朝院长?” “是。” 而你就是那个陪女朋友上课舌战群雄让她念念不忘的那个男生。这句话赵木青没有说出口,思绪却一下子飞回到当年的课堂上。 那是大三时混学分上选修课,跟同学坐在最后排。 不知道老教授提了个什么问题,下面两方人马开始唇枪舌剑激烈辩论起来,有个穿白衣服的学长太出众了,一人辩的另一方哑口无言。 坐在最后排昏昏欲睡的她顿时清醒了,探起身勾起脖子去看坐在前排离自己老远的男生,虽然没看见正脸,就那瘦削的背影和乌黑的后脑勺都让她觉得好帅。 同学激动地直戳她的胳膊也是一脸崇拜“看见没,太厉害了!” 她连连点头,前面一个音乐系的女生转过头来一起八卦,“钟娉婷男朋友,陪女朋友来上课的。听说是艺术学院杨院长儿子,一直在国外留学,郎才女貌,太完美了!” 她顿时有点意兴阑珊起来,努力挤出笑容,“走的有点累,我想回去了。” 徐景修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点点头,“我送你。” 回程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赵木青望着窗外内心苦涩,钟娉婷啊……那个“有美一人,清扬婉兮”的钟娉婷。 徐景修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的车流,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她此刻看起来有点沮丧,脸一直倔强地对着窗外,而且他刚刚看到她偷偷擦了一滴眼泪。 他有点烦躁,他不会刻意隐瞒她任何事,只要她问他都会如实回答。在认识她之前,婚姻对他来说只是一纸契约而已,而现在,曾经的婚姻已经成为他的污点,他内心并不想去提及。 到小区门口,赵木青说声谢谢下了车。她关上车门抬脚要走,徐景修缓缓摇下车窗。 “赵木青,如果你有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晚上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说完,他驾着车子离开。 赵木青看着离开的车子,恨恨地对着空气踢了一脚。 这一晚,因为他离开时所说的话赵木青反而心定了,什么都没想果真好好睡了一觉。 徐景修倒是折腾了大半夜,凌晨还在阳台抽了根烟,他没有烟瘾,也很少抽烟,他只是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来帮助自己思考。 他的家庭是理智、克制、低调缺乏温情的,在徐家人身上重来没有出现过大悲大喜的情绪。 他的父母都很忙,他们的相处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