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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她就是在国舅对她说过来时耍了耍傲娇,然后国舅大人就罚她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天一夜,还不给吃的! 她是堂堂天子,一国之君,饿昏在祖宗牌位前真是她平生最耻辱的一件事! 如今冒牌货连连后退,满身是血,满脸的眼泪,说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放了从郁……你放了从郁我就跟你回去!” 国舅脸色冷的吓人,骑在马上直起身看她,“你在威胁我?” 是的!她在威胁你舅舅!她胆敢威胁你舅舅!快大发雷霆!九微在旁边看的心潮澎湃,这么多年除了沈宴,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跟她能干的舅舅这般讲话。 “我……”冒牌货哭的惨烈,手指抖的厉害,几次将脖颈划破,悲呛道:“我没有想过威胁你,我只是……”她语无伦次,看着国舅哭的可怜极了,“你放过从郁,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跟我谈条件?”国舅端端坐在马上,冷眉冷眼,语调不重道:“你用什么谈?” 冒牌货挂着泪珠看他,“用我这条命!” 日你娘亲……九微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一股股往外冒觉得心肝儿都疼,那是她的命好不好! “你若是不放了从郁,我立刻死在你面前!”冒牌货手一用力,剑刃就陷进了皮rou里。 下手真重……九微眼皮微跳看国舅。 国舅依旧面无表情,却微眯了眼睛,突然冷笑了一声,这一声冷笑吓得九微魂颤,这冷笑她再熟悉不过了,但凡国舅摆出这个表情就一定是她死定了…… 果然国舅冷笑,“看来是我这几日对你太过放纵了。”不回头扬声道:“将长情带来。” 羽林卫应是,利落的将长情押到国舅的马下。 “九微!”长情看着满身是血的九微,担忧的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你先将剑放下,我没事……” 冒牌货要讲什么,国舅伸手接过羽林卫的佩剑,垂目看长情一眼,又了冒牌货,垂手一剑刺进长情的左臂。 “从郁!”冒牌货吓的发愣。 “还要跟我谈条件吗?”他缓又慢的抽回剑,轻轻的甩掉剑尖的血珠,点在长情右臂,“你最好在我将他卸开之前乖乖过来随我回宫。”手指用力,剑尖深入骨rou,长情疼的闷哼。 “住手!”冒牌货丢了剑奔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哭个不住道:“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 她脸色白的厉害,身子一晃一晃,一口气没抽过来昏了过去。 死了吗!九微惊喜的飘过去。 国舅眉头一蹙,弯腰将她托住带到怀中,看着她尤自发颤的手指,极轻极轻的叹出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指包在手掌里,轻不可闻道:“为何你总要惹我生气。” 九微觉得她一定听错了,她冷酷的舅舅怎么会有如此温柔的语气…… “大人,长情如何处置?”羽林卫跪在马下问道。 他看着怀里的冒牌货,吩咐道:“带回宫中,别让他死了。”讲完便要催马而去。 九微顿时急了,飘到马前,刚要将符咒在国舅眼前晃荡却在碰到他衣角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猛地震飞出去,弹在远处的墙壁之上浑身龟裂一般的撕扯着疼,疼的她看着越来越发虚的手指发颤。 这是……要魂飞魄散了吗?小贱人沈宴一定露了什么没有跟她讲! 她疼的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就巴巴望着她的舅舅。 符咒飘飘荡荡落在马鬃上,她舅舅细微蹙眉的捻起看了看,有扫视着空寂寂的四周,落在墙壁上,九微想冲他喊,却疼的发不出声音,下一瞬他丢掉符咒策马而去。 人马那样多,夜色那样深,九微看着他们一个个从眼前打马而过,忽然前所未有的绝望,她发不出声,动弹不了,所有人都看不得听不到她,放佛她不曾存在,她死了,没有人为她流泪,没有人为她吊唁,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死了,她是身子活着。 不该如此,若是今夜她在此处魂飞魄散,这个世上不会有人知道。 她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端木九微。 她开始想,她的舅舅难道就没有一丝怀疑如今的她是个冒牌货吗? 为何连沈宴都怀疑过,她的舅舅没有一丝怀疑?或许他和长情一样…… 不不,如果连舅舅都不信,她还能信谁。 她在黎明快要来临的街头疼的快要昏过去,然后她看到脖子上的小小方牌亮了起来。 白光如幕布一晃晃的在眼前铺展开,那个冷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让她莫名的心安大喜,至少还有这么一个玩意儿听的到她说话。 “你有一次重生的机会,请选择投胎或重生。” 重生? 是说她也可以借尸还魂?像重生在她壳子里的那个人一样? 她抽着冷气问道:“我可以借尸还魂到谁的身体里?” 那声音半天才道:“不知道。” 她疼的抽了一口冷气,又问:“那个身体是男是女?” 那声音语调不变,“不知道。” 她咬牙道:“是老是少?是不是已经死了?长的好看吗?是否愿意被我用身子?” 那声音停了好大一会,才依旧冷漠道:“烦死人,不知道。” “娘亲的!”她疼的眼冒金星,“你到底知道什么!” 那声音这次答的倒快,语调依旧冷漠,“重生后不要被炮灰,再非正常死亡就入畜生道。” “日……”九微忙问:“什么是非正常死亡?” 那声音却不再答她,而是一再重复的催促她快点选择。 她疼的撑不住,开口道:“选重生。” 白光一瞬收敛,她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混沌中。 ============================================================================== 有人在叹气,一声一声的,叹的她毛骨悚然,一片混沌中看不见丝毫景象,只听到有个人在叹气,声音温雅的男声,无奈的一边叹气一边道:“怎么就又死了?怎么就又死了呢?怎么就这么快的又死了啊……”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讲,一遍遍重复。 “这次比上次活的时间还要短,居然就这么死了,你说怎么就又死了呢?” 是男的吗?九微十分怀疑,怎么比她宫中的姑姑还要啰嗦。 “上次至少还活了半年多,这次居然连两个月都撑不住。”他又开始叹气,“并非是扶南要旧事从提,实在是这次公子你做的太不对了。” 他叫扶南?九微动弹不得的躺在混沌里,那这个公子就是他说话的对象? 他长吁短叹,无奈道:“原本圣上宣公子入宫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国舅爷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