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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茶杯,不悦道:“没,太医给喂了药昏睡过去了,说是得好好休息休息。” 九微松了一口气,脱了外袍上榻,“我也得好好休息休息,你去守着国舅表表孝心,他醒了就赶快送走。” 崔子安见她要睡,急道:“你这就要睡啊?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咋回事啊……”到榻前坐下,“好歹我们现在算是夫妻,你大半夜的跟顾尚别那个小子出去,又一身是伤的回来,就不需要跟我解释解释吗?”看九微闭着眼不理他,附身低声问:“你和顾尚别……做了什么吗?” 九微睁开眼,他赶紧往后一闪,怕挨巴掌,不悦道:“你这副样子要是被人看到我怎么跟人解释啊……” 九微叹了口气,坐起身道:“你吩咐下去,今夜我出门之事绝对不允许再提,谁敢乱嚼舌头就直接打死,至于国舅那里,你不要让他见到我就好,近日我不出门,在家养着,不会有人知道的。” 崔子安听她讲完才觉得或许有些严重,忙坐她身边低声道:“到底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啊?” 九微又叹口气,看着他道:“没事,就是遇到了点小麻烦,你放心沈宴会处理好的。”又道:“对了,你最近别惹事,老老实实的去当值,过几日沈宴会安排你升迁。” 崔子安忽然闷声不吭的看着她,半天嘟囔道:“你是不是怕我坏了你的事?我知道我除了世子身份就是个草包。” 九微愣了愣,没料到他这么混的一个人居然这么敏感,想了想道:“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性,你心思太单纯,喜怒全摆在脸上,怕你冲动。”看他一脸的不服,又叹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欺负我的是赵明岚。” 她将大概讲了一遍,看着崔子安表情变换,喜怒行于色,担心道:“我告诉你不是想让你替我抱不平,你一定要装出一副不知道,不清楚,什么都无从所知的样子知道吗?” 崔子安怒不可遏,“你怕什么!她这么欺负你还装什么装啊,你怎么不告诉表舅啊!他一定……” “他知道。”九微打断他的话,“他都知道,不然他怎么会那么生气你娶我?” 崔子安顿时惊讶的语竭,“那他……”崔子安讲不出口,想问国舅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允许冒牌货堂而皇之的代替着她,陷害她,还想要送走她。 但又不知该怎么问。 他觉得表舅不会的,一定哪里有误会。 “你是不是没有说清楚?”他问。 九微有点累,解释不清,只是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相信我,我并没有证据证明这荒谬的事情是真的。” 崔子安闷声不吭了,半天还是不理解的道:“感觉总会不一样的……” 感觉不能当证据。 九微又嘱咐了他两句一定要装什么都不知道,对国舅和赵明岚要一切如常,便打发他去伺候国舅了。 她累极,却又睡不着,躺在榻上浑身每一处都在疼,昏昏沉沉的躺着,又昏昏沉沉的睡着。 昏昏沉沉中她似乎醒了,似乎看到有人坐在她身边,似乎跟她说话。 她没听清,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只隐约听那人像是在问她:“你为什么不肯走……” 别的再听不清。 =============================================================================== 再醒来春光大好,照在眼前人的背面,令她看不清,看不真切。 “你可算醒了!”是崔子安。 她有些失望,又不知在失望什么,只听崔子安念叨道:“你发烧了,一直睡一直睡,我还以为你要睡死过去了。” 九微摸了摸额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好几天!”崔子安一惊一乍的道:“怎么叫都不醒,我升官了你也不醒。” “什么?”九微脑子还在发昏,对他跳跃性的话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端药过来递给她,“沈宴果然厉害啊,我现在是刑部右侍郎,李景行那小子也升了,司务,我的手下。”他汇报的喜悦难掩。 沈宴办事可够快的啊,几天的时间就都办妥当了。 九微坐起身喝了药,苦的皱眉问:“国舅呢?回去了吗?” “回去了。”崔子安有些支支吾吾,“他说让我好生照顾你……好像同意你留下来了?” “是吗?”九微按了按太阳xue,苦笑道:“他不会,他只是暂时可怜我。” 崔子安还想再讲什么,九微不愿再听的打断问道:“我睡这几日宫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她怕宫中那位又玩什么花样。 崔子安被打断很不乐意的回道:“宫中倒是没什么,只是听说那位生病了,暂不早朝。” 那位说的便是赵明岚。 生病?这病生的可真是时候。 “有一件。”崔子安继续道:“顾尚别那小子被押入大牢了。” “什么?”九微吃惊,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按理说这件事会被沈宴压下去啊,她问道:“谁抓的人?沈宴吗?” 崔子安刚想答话,门外小厮来报,阮太傅来探望夫人。 “又来了?”崔子安小声对九微道:“你昏睡不醒的时候太傅来了好几次了。” 九微心头一跳,想起昏睡中坐在身边的人,轻声问:“是吗?他来看我?” 崔子安看着她眼睛里遮掩不住的欢喜,点了点头。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吩咐小厮请太傅进来,想了想又唤丫鬟来为她略微梳洗了一番,换上软袍,摸了支素色的玉梅簪将头发挽起。 待他进来时,九微正坐在床下的软榻上等着。 阮烟山细细打量她,问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九微看他瞧着自己手上的伤,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阮烟山点了点头,垂眉垂眼,好看的唇线抿了抿才开口问道:“你可知尚别被抓之事?” 崔子安在旁边偷偷看九微,看她笑容顿了顿,眨了眨眼睛,再抬起笑时那眼睛少了些东西,安静似沉水,轻轻应了一声。 阮烟山抬眼看她,“他可是做了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九微有些发愣,“此话何意?” 阮烟山看着她,微微皱眉,“世子能不能请你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单独对烟岫讲。” “不必了。”九微随手摘下发间的簪子,当啷啷的撂在小案上,“不用避着他,大哥有话便讲。” 阮烟山眉头蹙的愈发深,问道:“你和沈宴联手了是吗?” 九微低头笑了,她如今觉得沈宴讲的真对,她太爱自作多情,太高看了自己。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