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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不想见我爸,我想先要心理医生……我抑郁得快吐了……” “这是发烧发的,不是抑郁的。”鹤唳哭笑不得。 “用好青山,就是用,啊,我一时想不出别的动词,”左颜不接茬,“我说的思路……就是,我觉得,变化出在他身上……如果,当时,按照我的,指挥……冲出去,干掉雁鸣,很可能,很可能真的……” 鹤唳哭笑不得:“战后总结麻烦战后再做好吗!你这样子我觉得很不吉利啊!” “好,回去,给你看报告。”左颜笑了,“我感觉,我可以写一百万字任务报告,这一趟,收获太大,等你,等你回来看。” “我宁愿你直接告诉我最后一个人在哪,怎么解决最快。”鹤唳扶正她的双肩,“真的,你快滚吧,我快被你害得觉得自己回不来了。” 左颜笑着笑着哭起来,眼泪哗哗流:“我,我真的要回去啊?我舍不得,说不定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完了,重病脆弱期。”鹤唳跟青山咬耳朵,“你把她打晕吧,好烦。” “我听到了!”左颜大叫,“我一天冬泳两回发个高烧你就嫌弃我了!” “你才知道我嫌弃你啊?你说你有什么用?你看我们现在要追人了吧,如果雁鸣和叶斯都没死,那我们得跟南宋政府抢人,如果一边死了一个……我们得确认吧?这边要去追去乱葬岗的尸体,那边要去追活着的人……如果不追到叶斯,怎么确定风声和雨歇的下落?如果追不到,我们怎么办?你还哭?你是可以回去哎哟哎哟了,我和青山还想哭呢!” 左颜百口莫辩,看时空门快形成了,她的脑子里已经一片混沌,忽然冷不丁道:“如果他们,死远了,我是说,本来不是要用他们的师门武器做证明嘛,如果真的拿不到……就算了……这点主我还能做……哎,都不容易。” “瞧瞧,这就是跟官二代混得好处,这么大的事儿都能做的了主。”鹤唳回头对青山笑,忽然手一推,“走你!” “哎!”左颜冷不丁被推进了时空门,还没时间惊讶,就消失了。 “爽快。”鹤唳轻松的拍拍手,“猪队友就是要这么扔!“ 青山笑,开口就是布置:“你劳累点,去追查一下那波活的,我现在去看看尸体,不管有没有,我都会过来找你。” 这样的安排很科学,鹤唳只要露着师门武器,无论到哪青山都找得到,相反的话可能就没那么灵光了。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挂坠。 两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就分道扬镳,鹤唳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她一个人是真的做不来,而如果需要两个人,青山远比那些研究员有用得多。 三人等了那么久,岳飞的死讯还没传出,想到之前左颜的介绍,接下来还有岳飞的儿子和干将要处置,再加上生死不明的雁鸣、风声和雨歇。 杀戮,还远远都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2啊? emmmmmmmmmmmmmmmm ☆、第134章 贾宜人墓 新年的南宋, 街上人并不是很多。 年初三的时候街上才出了布告,岳家的“惨事”被公之于众, 百姓虽然震惊、不信却也无可奈何。 也有人质问, 有人请命, 可是在既成事实之下, 任何蹦跶都无济于事, 很快为了走向未来, 伤痛的人也只有偃旗息鼓。 临安城内红灯笼与白幡相交的时候,鹤唳和青山在城外贾宜人之墓烧完了最后一炷香。 这是庙边的一块坟地, 埋了不少无根却有点闲钱的人, 庙僧收点小钱会帮忙看护一下, 此时知情的小沙弥就在远处探头探脑, 好像唯恐他们掘了“大英雄”的坟冢。 鹤唳等香烧尽了,踢了踢脚边跪着的叶斯:“好了,可以走了!” 叶斯低着头, 缩了缩身子,不回应。 他身上又多了很多细碎的伤口。 当初雁鸣托了同行的义士带着昏迷的他杀出去,很快就遭到了秦桧手下和禁军的追杀, 一行人一路逃到了凤凰山上,走投无路之际,竟然商量着干脆跳下山去以全忠义,那时叶斯早就已经醒来,一路与战友相互扶持,走到了绝境却忽然奋起, 坚决不肯跳山。 问及原因,他只是抿口不语。 那时跟在后头鹤唳算看明白了,他的心中绝对有牵挂,而且很有可能是无法让别人知道的。如果是为了家国父母,那没什么可隐瞒的,但若是在别人眼中已经死去的人,或者说希望以死遁世的人,那他既不想说谎,便只有不说一条路可走了。 她拼着死(祖宗)的危险将叶斯救了出来,遇到反抗,打昏带走。 而另一边,青山确认了雁鸣的尸体,她果真留在大理寺外断后了,走得并不是很狼狈,背后一箭穿心,死得还算利落。 他连夜将尸体背了回来藏在客栈中,又跑去接应了救出叶斯的鹤唳。 原本叶斯什么也不愿意说,鹤唳和青山还没准备动用他们的墨门专业技能,只是等着大理寺的狱卒将岳飞的尸骨偷到了九曲丛祠的王显庙外后,带着叶斯一道趁夜到岳飞墓前溶掉了雁鸣的尸骨。 这种对鹤唳来说类似于多此一举的行为却进行得很顺利,她嘴上抱怨着麻烦,手下却将走前的雁鸣打理得很好,让叶斯很是迷茫,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却也有脸问,问的也是让青山都很好奇的问题。 “你跟雁鸣jiejie,究竟是什么关系?”他问,“为何,明明心里头相互牵挂,一会儿却又冷漠得形同路人?” “刺客和刺客能是什么关系?”鹤唳回答的时候,正用热水一点点的融掉雁鸣头发上凝结的血冰,“不是说过吗,她和我们老门主出任务的时候,被追杀躲在我们孤儿院,就遇到我了。她觉得我是可造之材,就带着我进了墨门咯。” “可为何……”叶斯比了比,却不知道说什么,“哎……我说不上来……” “我懂你意思。”鹤唳耸肩,“大概因为,我们系出一门,说说做的是刺客,可她想当的是侠客,我最擅长的却是做杀手吧。我们都不正派,而她懂我,我也懂她,我们谁也拗不过谁,又不能因此决裂,只能不远不近的处着了呗。” “……还是雁鸣jiejie这般好。” 鹤唳的回答是踢了他一脚。 叶斯当时很不服的想回一脚,被青山一脚踢开。 此时雁鸣人也溶了,香也烧完了,鹤唳又踢了踢他,却没唤回他的神智。青山如松一般笔直站在墓前,表情肃穆,鹤唳却无聊多了,她抱胸站在一边,抖腿、打呵欠,望天看地踩虫子,就是没个正形,用全身心表达着对叶斯的磨叽的不耐烦。 青山横跨一步走到她身后,双手照肩膀一收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