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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悦? 当下她抿了抿唇,故作淡定地抬起小脸,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我看着它们肚子鼓鼓的啊,看着就像是胀气。” “胀气?”萧敬远再次看向那两只鹿,他真看不出胀气来。 “要不然你轻轻拍一拍,或者摸一摸它们的肚子?或者干脆听一听吧?” 阿萝想着,自己能听到那肚子里的咕噜声,萧敬远这练武的,耳力必然好,仔细听,也应该能听到吧? 那两名饲养的仆人见此,上前道:“七少爷,还是小心为好,这两只鹿今日忽然病了,缘由未明,它们——” 然而话刚说到这里,便见萧敬远直接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两个人顿时噤声。 萧敬远单腿微屈,蹲在那两只鹿旁边,仔细地触碰了下它们的肚皮,果然见那肚皮略显鼓胀,又靠近了侧耳倾听,确实里面仿佛有所异响。 默了片刻,他望向旁边的阿萝,却见阿萝正做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抬着眼儿看天,根本没看这个方向。 他轻咳了声,淡声道:“三姑娘,看起来这两只鹿确实是胀气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阿萝轻轻咬了下唇,故意道:“七爷,我不过是个小孩子家的,哪里懂得这个,不过我家旺财若是胀气了,就给它喝点盐水,再帮着它揉揉肚子通通气呗!” “旺财?”萧敬远颔首:“原来三姑娘还养着狗。” 阿萝摇头,脆生生地道:“不不不,那是我和我家老祖宗一起养的猫!” 猫?猫叫旺财? 人群中有憋不住的小少爷忍不住发出“噗”的一声。 估计是因为忍得太难受了,以至于那声“噗”颇为压抑,倒像是放了一个闷屁。 场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角都要抽搐了,想笑,却又不得不忍住。 七叔可是家里得罪不起的人物,他们不敢在七叔面前造次。 萧敬远都是一脸严肃:“三姑娘说得对,这两只鹿或许真是胀气了。” 说着,他望向那两个仆人:“就以三姑娘的意思,试试看。” 两个仆人自然是万分不情愿的,不过此时萧敬远下了令,少不得硬着头皮做了。 一时两个仆人自去忙着照料白鹿,兵部尚书先行过去拜见下萧家大老爷,而其他众人,兀自站在那里,都颇觉得不安,只因刚才那个仿佛是屁又仿佛不是的响动,实在是显眼了,总觉得七叔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怀疑到了他们头上。 当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各自找个理由,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了。 叶青萱也跟着萧家的姐妹跑了,唯独阿萝,被萧敬远留了下来。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站在松树下的干草地上,一个别过脸去故意望天,一个拧眉审视,相对两无言。 过了好半响后,萧敬远望着这小孩儿微微撅起的小嘴儿,很无奈地笑了下。 “三姑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了。” “我才没有什么事儿呢!”阿萝马上干脆利索地道! “哦,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阿萝嘴硬。 她就不信了,他本来就答应过帮自己的,如今自己又是帮了他忙,难道他还能不说? 才不信呢! “你知道刚才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位大人是谁吗?” “不知道!”她当然知道了,又不是七岁小孩儿!不过就算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 萧敬远挑眉,无奈地笑了笑:“那可是当今兵部尚书,孙大人,这次边关将士调动,都是由他过目。” 她当然知道了,可是她爹到底如何了,能不能调回来?他本来是要约这位大人一起赏鹿,然后说说她爹的事儿吧?现在鹿没赏成,不知道该说的话说了吗? 阿萝终于按捺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萧敬远,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26章 阿萝终于按捺不住, 偷偷瞥了一眼萧敬远, 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敬远自然将她暗暗瞅过来的小眼神尽收眼底。 那贼兮兮的小神情,那明明恨不得马上跑过来逼问, 却硬生生忍着骄傲望天的表情,都让他忍不住想笑。 他甚至想起在边城时, 他养过的一只小松鼠, 每当嘴馋地盯着他手里栗子的时候, 那小眼神简直和眼前的小姑娘一模一样。 害得他几乎想剥颗栗子来喂她吃了。 他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压抑下想哈哈大笑的冲动, 挑眉,故作淡定地道:“三姑娘,今日多谢你的提醒, 若是这两只鹿并无大碍,萧某定然会亲自登门道谢。” 说着, 他抬头看了看天:“这天色也不早了, 三姑娘一个姑娘家,总不好迟迟留在这里, 萧某这就命人送三姑娘过去老祖宗房中,免得两位老人家担忧。” 哎哎哎……阿萝一听傻眼了,这怎么可以! 她不要走, 至少不要这么走! 她还一堆事儿要找他办呢! 萧敬远何等人也,便是阿萝活两辈子都未必有他一根手指头的精明, 当下还抬起手:“三姑娘, 请吧。” 这下子阿萝真是急了, 早把刚才仰脸望天倨傲的模样抛到了九霄云外,也顾不得装腔作势,更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跺脚恨道:“七爷,你当初答应我的事儿呢!” 萧敬远面上适当地泛起些许疑惑:“什么事?” 阿萝看他那一副毫无上心的样子,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原来他果然没自己想象得那么好,根本是个言而无信之徒?亏得自己那么信任他。 若他真不是那一诺千金的人,那自己,那自己以后又能去指望哪个? 阿萝虽打心眼里依然觉得萧敬远并不是这种人,可是此时猛地被这么一吓,再想起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柯容,还有那分明和上辈子迥然不同的萧永瀚,顿时觉得自己这重生而来,真是步步艰难四面楚歌,还不知道最后落得什么结局! 这么一想,不免悲从中来。 萧敬远就眼看着面前的小娃儿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还有那双灵动清澈的眸子,一会儿失望一会儿沮丧,一会儿又迅速氤氲出一片湿润,很快那湿润凝结成了水气,噼里啪啦豆大的泪珠子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落。 任凭不知道经过多少风浪的他,一时也有点怔住。 这……这小姑娘怎么就哭了啊? 阿萝却已经气苦得不行了,她捂着嘴巴,用悲愤含泪的眼神望着他:“七爷,亏我信着你,把你当我爹一般信着你,原来你都在逗我玩儿!便是不说以前,今日好歹我也帮你出了个主意,你,你怎可如此待我!” 萧敬远是真傻眼了,他下意识地想抬起手去哄哄她,可是他连成亲都没有,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