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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 木绥脸上笑僵了一僵,很快又恢复自然:“聂少真会说话,这儿挺好的。” 木绥看着搬进来的一堆东西还没有归置好,于是便开口问道:“你住哪间房?” 他抬眼看她,眼里起了丝戏谑:“看你。” 木绥没有接收他的调笑,温温和和商量道:“那我住楼下你住楼上?” 见她不接茬,聂时休挑挑眉下定论:“算了,你住楼上主卧吧。” 木绥也就不客气,接受了这个安排。 从此开始了两人各玩各的婚姻之旅。 他们住的这房子地段折中,离聂时休上班的地方近,离木绥的花店也近。 木绥这花店是她毕业之后开的,也就开张了个把月,大概是因为地段好,在一处商圈的写字楼底下,白领精英们总是喜欢偶尔玩弄品味和风sao,而且这店内店外白色砖线墙、蓝色木橱窗、铁艺盆栽架的装修颇具格调,这附近又奇异地没有另一家花店,所以生意居然还不错。 店里面请了一个人帮忙,木绥最近忙着结婚,所以当了一段时间的甩手掌柜,今天再次上班,可把小姑娘感动坏了:“店长,你可来了,你看我这几天都累瘦了!” 木绥打量了夏夏一番,确实瘦了不少,于是赶紧笑着说:“辛苦你了,这个月奖金翻倍。” 夏夏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真的呀,谢谢店长!” 刚说着外面就有送花的来了,夏夏吭哧吭哧接送了一通,又把有些枯了或者卷边了的花挑出来准备往外面拿。 木绥忙止住她:“诶等等,你把这些拿哪儿去?” 夏夏回头理所当然道:“拿给送花那小哥叫他顺便帮我们处理了呀。”顿了顿又问木绥:“店长不是你说的吗,咱们要卖新鲜的好的。” 木绥看着她怀里抱了一大捧卖相不好但也不至于遭嫌弃的花,顿时有些rou疼,心思转了转道:“你把蔫得看不了的给他拿去处理了吧,剩下的挑出来给我。” 夏夏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办了。 边挑边悄声道:“店长,你该不是要把这些混进好花里面吧。”她笑得狡黠,但似乎又熬不过良心的谴责,又小小声嘟囔:“还是不要了吧,我们店才刚开张,这样多不好呀。” 木绥边擦花架边笑骂道:“小丫头想什么呢,我是想把这些拿来弄成干花或者制成标本书签什么的,到时候可以拿来送给顾客或是批量卖出去。” 夏夏恍然大悟,惊喜道:“诶,这个好唉,又好看又不浪费,送出去的话名声也好!”随后又有些忧愁:“可是这样的话好麻烦啊。” “这就麻烦啦?总不能把花天天扔着玩吧,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嘿嘿,没有没有,店长你肯定会吧,到时候你教我呗。” “行,没问题。” 夏夏朝外面偏头看了一眼,又神神秘秘道:“店长我给你说,隔壁那甜品店换了个老板。” 前些日子木绥就知道隔壁要易主,今天来的时候也发现隔壁店名儿变了:“嗯。” 夏夏却忽然激动:“昨天他们老板来了,哇,好帅好帅好帅的!” 木绥失笑打趣道:“是吗,那你昨天怎么没给人家送束花去。” “我哪儿敢背着店长你徇私啊,我自己掏腰包儿又舍不得,泡男人都是要成本的。”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什么:“不过他们店里店员倒还真来买了花,好像就是他们老板要的。” 木绥随口搭话:“哦?要的什么花?” “西伯利亚百合。”说到这儿她又自己偏了话题:“我们店里最近百合卖得还不错,还是当季的花儿最好卖哈。” 木绥在店里待到傍晚,又去了一趟文饰城,批发了几袋书签卡片透明膜之类的小玩意儿,回去的时候都已经快八点了。 她一直到站在电梯里的时候都还有些恍惚,她已经搬出来了呀。 木绥心情不错,一进家门就发现聂时休已经回来了,见她进门就转过头来看她。 他似乎心情有些不好,撇着嘴看了她一眼才哼哼唧唧地问:“你怎么才回来?” 木绥在家这种地方见到聂时休还有点不适应,顿了顿才交待:“我去买了点东西所以就晚了。” 他继续哼哼:“那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木绥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三个未接来电,平时没什么人给她打电话,她习惯了开静音模式,此时也赶紧解释:“我手机静音了没听见。” 聂时休闷闷地‘哦’了一声。 木绥见他情绪不太好,于是补充了一句:“以后不会了,你打电话我肯定能听见。” 聂时休一听这话果然脸色好了点,转脸就笑眯眯地问她:“吃饭了吗?” 木绥一句‘吃了’还没吐出来,就见聂时休已经朝餐厅走去了,餐桌上摆着几个菜,看样子已经凉了,木绥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没有啊,饿得不行了。” 聂时休此时已经把菜端进厨房热了起来,边翻锅边说:“那你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 木绥心口窒了一下,瞬时有点喘不上气来。 这个人,在等她回家吃饭。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头一遭遇见这种事儿,她以为这辈子可能都等不到这场景的,竟然不经意间就这么发生了,一时之间她居然有些茫然无措,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才显得自然。 聂时休没听见回应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愣愣地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出声问道:“你怎么了?真饿了?马上马上啊。” 木绥这才回神:“没有。”随后她觉得她还应该再说点什么,于是又试探着问:“要我帮忙吗?” 她本来只是随便找点话显得不那么尴尬,凑巧聂时休那边蹦跶了一下,顺口就回:“哎哟卧槽,这溅油了还,帮我套个围裙,快来快来。” 木绥应了一声,在橱柜里面翻了翻,从sao紫和sao粉俩颜色里面选了sao粉色过去递给他。 聂时休一手拿锅铲一手拿碗正铲菜呢,没腾出手接,便侧了下身子把头低下来了,木绥怔了怔,还是帮他把围裙挂上脖子又在腰后套上了。 正巧一个菜热好了,木绥便赶紧端着出去了,她实在不适应这种……这种家庭温馨的场面,偶然发生一次够她食不下咽好几天。 聂时休很快就出来了,木绥没话找话:“这菜你自己炒的吗?” 聂时休摸了摸鼻头,嘿嘿笑了两声:“今天回来晚了,就点的外卖。”说到这儿他又想起自己苦巴巴地等了两个多小时的苦逼事儿,又嘟囔道:“结果你比我还晚。” 木绥有点尴尬,笑了两声就没说什么了。 饭桌上她没怎么吃,聂时休端着碗问她:“你刚不是饿了吗?怎么了,不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