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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大问题。“昨晚又没睡好?”果然,在听到白棠的回答后,陈弘义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就你这副小身板,再没日没夜地看书早晚得垮掉。”看样子“我”还是个学霸?白棠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可惜,他现在身上连一页纸都没带。站在路中间不动实在奇怪,白棠脚底一抬跟着陈弘义向教室的方向走去,所有的感知都是如此真实,若不是手腕上还扣着那个冷冰冰的手环,他简直要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实。“我说你最近是怎么回事?”陈弘义撞了撞白棠的肩膀,用一种八卦的语气揶揄道,“整天魂不守舍的,你小子不会是偷偷找了个女朋友吧?”我也想知道我做了什么,白棠心里吐槽一句,又摇摇头回答:“没有,我就是没休息好。”二号教学楼老旧且没有电梯,白棠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位于六楼的思修教室,阶梯教室很大,里面挤挤挨挨地坐满了学生,就算是在秋天也让人觉得闷热。因为来的比较晚,白棠和陈弘义只能坐在了正中央第三排的“好位置”上,台上头发黑白参半的中年教授抬头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又低下头记录着什么。“看看看,老冯又找你了,”陈弘义压低声音道,“一个选修课而已,你又不是哲学院的学生,他怎么就这么关注你。”要不是每周和白棠坐在一起被老冯记了个脸熟,他又何必按时按点地来上这节几百人的大课。“谁知道,”白棠敷衍一句,“出门太急忘了带书,你的先借我一下?”不知为何,就算陈弘义这么说,白棠还是对讲台上的那个冯老师有一种本能的排斥。“拿去拿去,”陈弘义大方地把书推给白棠,“反正我不听课又不会被提问,有没有书都一样。”白棠被系统拽入游戏前便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大二学生,他天生聪慧且过目不忘,临时突击应付一下课堂提问对白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平日因为家庭的原因,他不得不保持着“不思进取、低空飞过”的人设,如今进了这个游戏,倒是给了他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由”。冯老师声音死板,上课也堪称是照本宣科,没一会儿教室里的学生便无精打采,小鸡啄米状地打起了瞌睡。白棠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笔在书上画着波浪线,在没有确认笔迹前,他才不会做任何暴露身份的蠢事。“你听说了吗?体院的单宁失踪了,就在之前死过人的那个卫生间。”“单宁?那个体院院草?他不是个男生吗,没事跑到女厕所干嘛?”身后传来两个女生的窃窃私语,白棠笔尖一顿,默默地竖起了自己的耳朵。“谁知道呢,反正他的手机就掉在那个卫生间里,”第一个开口的女生用气音说道,“听说他前几天输了市里的比赛,之前的学姐也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才自杀的,你说单宁不会也……”“别胡说八道,”另一个女生连忙止住了同伴的话,“体院那群男生平时就爱开哗众取宠的玩笑,这次说不定又是他们的恶作剧。”“溜进女厕所又犯了学校的忌讳,我看这次可有他们受的。”“但我还是担心……”第一个女生嘟囔一声,“都说那个卫生间闹鬼,你说单宁他不会有事吧?”“啧啧啧,原来你是担心单宁啊,亏我还在这儿帮你分析。”另一个女生笑骂一句,她没控制好音量,引来冯老师一个不悦的扫视,白棠低头看书,努力装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身后整整五分钟没了声音,等到两个女生再次开口,聊的就都是女儿家的小心思,白棠无意窥探别人的感情,便没再关注身后的两人。失踪的单宁、自杀的学姐、还有闹鬼的卫生间。白棠转了转手中从陈弘义那儿借来的中性笔,难道系统分给他的是一个推理副本?——得益于十几年的Z国式教育,白棠根本没有考虑过灵异副本的可能性。一个半小时过的很快,冯老师没有点名更没有提问白棠,课间十分钟的时候白棠借机观察了一下教室内的几百号人,仍旧没有发现疑似玩家的目标人物。“活下去”,从谢乔的一系列描述来看,参与游戏显然有一定的死亡风险。主线任务和脱离条件还未刷新,这就意味着他还处于一种劣势的情况中。好在他是这场游戏的中心人物之一,白棠合上书,有了这层身份在,事情总会源源不断地向他扑来。在教室了闷了一头汗,白棠和陈弘义说了一声便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可他刚站起身,收拾好公文包的冯老师便出声叫住了他。“白棠,过来。”陈弘义挤眉弄眼地递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过来,白棠放下笔,快步走到讲台前:“冯老师。”“为什么不带书?”被称作冯老师的男人竖起眉毛,“一会儿跟我回办公室一趟。”此话一出,白棠才发觉陈弘义的描述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估摸着自己在游戏中的性格,白棠喏喏地应了一声,随后又小声问道:“那个……我想去个卫生间,老师可以等我一下吗?”“五分钟,”冯老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让我多等。”白棠瞥了一眼对方的脸色,然后便快步跑向了六楼走廊中间的男厕,之前上楼时他曾路过这里,顺便也就记下了卫生间的位置。二号楼的装修十分破旧,所以男厕里空荡的能听见“嗒嗒”的滴水声,凉意扑面,确定四下无人后,白棠便点开了手腕上的银质圆环。“谢乔,玩家间的手环是否可见。”通过试探陈弘义,白棠可以确定在游戏人物眼里手环是不可见的存在,那么在其他玩家眼里,他的手环还是隐形的吗?[可见,]手环上快速闪过一排文字,[佩戴手环即是玩家。]那就可以彻底排除陈弘义和冯老师的嫌疑,白棠走到洗手台面前拧开水龙头,凉丝丝的自来水扑在脸上,驱散了他心中的几分焦躁。还是自己的脸没错,就是看着有些苍白,白棠抬头看了一眼镜子,本以为那个冯老师抱着什么龌龊心思,没想到对方对自己竟然是厌恶居多。老师和学生之间会有什么恩怨?白棠思索着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却猛然发现水痕斑驳的镜面上映出了另外一张脸。那是一张男人的脸,对方形容狼狈面无血色,白棠下意识地抽刀转身,可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刻,他才惊觉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强壮却带着血痕的手臂从镜中伸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掐住了白棠的脖子,冰冷的圆环抵在白棠的耳后,他反手一刺,对方温热的血液便“噗”地一声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