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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未达成”的提示音,白棠放弃了劈开那个深蓝色“蛋壳”的念头,收刀冲谢乔招了招手。药剂带来的精力正在渐渐消退,白棠活动了几下关节,试图甩开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酸痛,人在失去意识后会变得格外沉重,此时被他单手拖在身后的厉修杰竟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但喜怒不形于色向来是所谓上等人的必修课,尽管白棠在这门课上成绩不是很好,却也不妨碍他此时用平静的外表掩盖身体的不适。被当面毁掉cao作台的事艾利森可以不做追究,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将要拥有两个上等实验体的前提下,眼见白棠要走,艾利森捏住手中的cao控器,犹豫着动用最终手段是否能抓住对方。但他还没来及动手,那个穿着一身古怪长袍的男人就似有所觉地回过了头,碧色的眼睛对上血红的凤眸,能量探测器“滴滴滴滴”尖叫不停,最后“啪”地一声在艾利森手边炸裂开来。死亡的威胁就在眼前,艾利森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中未被激活的cao控器。如此强的能量反应,就算他尽力一搏也未必能有什么收获。“外界不适合他,你不应该带他出去。”武力强迫行不通,艾利森不甘心地试图说服谢乔,就算看不懂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也能看出谁才是真正强大的那个。“除了没有兽性,他和这些失败品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安静,一样的冷漠,带着一种和世界脱节的疏离感,就算在少年挥刀而战的瞬间,艾利森也未曾感到一丝明显的情绪波动。冷静且坚韧,绝佳的实验体人选。还有那种愚蠢的心软,艾利森不确定地敲了敲手中的cao控器,他似乎从未见过对方主动夺取谁的性命。也许他可以在这点上做些文章?可无论是白棠还是谢乔都没有给艾利森再发挥的机会,确定了药效的剩余时间,白棠加快脚步拖着艾利森原路返回。最开始的房间还因为谢乔的缘故晕了三名队友,不知道系统会不会把这个锅扣在他的身上。料定单枪匹马的艾利森不敢强来,谢乔拍了拍白棠的手背,示意对方可以把手里的长刀散掉。就算有他输送的气息支撑,就算有系统提供的医疗修复,谢乔也不想看到这人随意透支自己的身体。还没帮他复原本体,他的小宿主可不能先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一路沉默,白棠没力气说话,谢乔自然也不会不识趣地没话找话,十分钟后,解决了主线任务的白棠再次回到了有着许多冰柜的房间。房间的样子和白棠离开时没什么不同,被他撞翻的冰柜仍旧七倒八歪地倒在地上,而被低温储藏的实验素材们也滚落出来,露出恢复了一点rou色的身躯。不少被刀气波及而缺胳膊少腿的素材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菱形装置的下方出现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裂口,供养人鱼的液体缓缓从裂口流出,在地面汇聚出一滩深蓝色的水洼。白棠面不改色地迈过地上一滩滩或红或蓝的液体,然后来到了孟夏三人身边。因为晕倒前合力攻击厉修杰的缘故,三人倒下的位置十分接近,能力池接近干涸,白棠回头扫了谢乔一眼:“你干的好事。”一出场就把自己人吓晕,看来这妖刀还真是把敌我不分的凶器。“重建天日难免兴奋一些,”谢乔摊了摊手,丝毫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他挑起唇角,扬眉问道,“作为补偿,要不我再借你点气用用?”试图凝出一团水的白棠:“……我拒绝。”原本想弄点冰水出来把这几人浇醒,但听了谢乔一本正经的建议,白棠还是决定退而求其次地找找自己的空间戒指。“没用的,”看着白棠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一瓶矿泉水倒在孟夏脸上,谢乔慢悠悠地开口,“他们这是被我的刀气所震,没有强烈刺激绝对醒不了。”“可我也不能把他们打醒,”白棠把水瓶往地上一放,语气里有几分淡淡的无奈,“同组玩家互相伤害,谁知道系统会不会因此降我评价。”“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弄醒?”倚在白棠身边唯一一处还算完好的墙壁上,谢乔长腿一伸,虚虚地踢了人事不知的厉修杰,“脱离条件就在这儿,只要一刀,你的评级就能提升,他们也可以安全地脱离这个副本。”“再说我的身份特殊,要是等他们醒了,难免不对你刨根问底一番。”“因为我不太想杀人,”确定孟夏几人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白棠站起身,低头盯住了脚边气息微弱的“脱离条件”,“在对方无法威胁我的生命时,我其实并不想杀人。”可这个副本的脱离条件偏偏就是厉修杰的死亡。“所以你是要把他救活再打一场了?”谢乔气极反笑,“宿主大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颗圣母心?”这声“宿主大人”明晃晃地夹杂着嘲讽,白棠也不恼,他抬眼对上谢乔的眼睛:“我只想做个正常人。”正常人不会习惯杀人,而在战斗中脱离副本又太危险,所以白棠宁愿抓了厉修杰,把可能提升评级的机会让给队友。可谁成想谢乔的杀伤力太强,他仅存的三个队友没有一个能保持清醒。虽然觉得对方的坚持在这个游戏里十分可笑,但谢乔还是不由自主地避开了那双圆润的猫眼。“我帮不了你,”谢乔没好气儿道,“我说过,我没办法伤害游戏玩家。”白棠了然地点头:“我知道,我不会依赖你。”“还有三十分钟药效结束,”白棠抬起手腕看了看手环,“我还有二十五分钟等他们苏醒。”他不想杀人,却也不想因此变成粘板上任人宰割的鱼rou。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艾利森意外地安静如鸡,白棠随便坐在一副冰柜上,静静地听着地面上方人们嘈杂的脚步和慌乱的叫喊。被他们这群玩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这个非法的地下实验室也藏不了太久。真好。白棠弯了弯眼睛,再一次褪去了脸上面具似的高傲,谢乔盯住白棠蝶翼般颤动的睫毛,不明白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菱形装置中的液体变得愈发稀少,被改造后离不开水的少女痛苦地翕动着“鱼鳃”,拼命地用那条丑陋的鱼尾拍打着周围的玻璃。许是觉得吵闹,白棠起身走向少女所在的装置,任由自己的鞋子被地上的液体染上一层深蓝。浅淡且柔和的光芒微微跃动,菱形装置中瞬间被透明的液体充满,就连那细小的裂口也被一种类似胶布的东西贴住。“想活着?”白棠出了一头细汗,他伸手按在隔在两人之间的玻璃上,“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