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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下来。“要做……”话未说完,锋锐的红芒便无声无息地斩断了白|虎的脑袋,鲜血伴随着头颅滚落在地的声音喷溅而出,染红了白|虎身前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你的新身份,”谢乔若无其事地上前从白|虎眉心处挖出一枚浅白色的莹润圆珠,“圣兽化人,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只已经没了气息的白|虎,白棠似乎还能回忆起对方趴在他身下时皮毛柔软的触感,他知道谢乔从未把任何种族的生命放在眼里,却从未亲眼见过对方这样果决到无情的手段。“看来未来的那个我伪装的不错?”白玉似的手上没有粘上一丝血腥,谢乔随意甩掉圆珠上的血珠递给白棠,“跟在我身边的人不能胆小,否则你会被吓破胆的。”手上法决变幻,那仅有指甲大的圆珠便被几条红色的丝线绕住变成了一条简易项链,谢乔轻轻拨开白棠的衣领,堪称温柔地将它戴在了白棠的脖子上。“这是那蠢兽的兽丹,渡劫期的玩意儿,”拨弄了一下那枚漂亮的小珠子,谢乔随意道,“有了它在,一般人看不破你的身份。”过近的距离让呼吸暧昧地交织在一起,体温偏低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过精巧的锁骨,白棠拢住衣领,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谢谢。”“不客气,”因为杀意上涌而变红的眸子渐渐沉淀回黑色,谢乔勾起一个意味不明地笑,“走吧,这里我会处理好的。”*谢乔所在世界的时间似乎与其他世界没什么不同,在手环上时间显示“17:30”的时候,树林外的建筑也被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霞。“谢哥哥你去哪了?!婉儿找了你好久。”之前见过的少女提着裙角跑来,她不过十五六的年纪,正是声如黄鹂般动人的好时候。“禁地里出了点乱子,”谢乔摸了摸身边少年柔软的黑发,“圣兽化人,公主给他吃了什么好东西?”少女的注意力原本只放在谢乔的身上,经对方这么一提醒,她才注意到站在谢乔身侧的那个少年。“你说他是阿白?”少女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可阿白怎么变成黑色的啦?”乌色的头发、玄色的衣裳,若不是那双异于常人的瞳孔,少女怎么也猜不到对方会是那只被她养了几个月的大老虎,然而待她放出灵力细细查探,果然发觉了少年身上和阿白一模一样的气息波动。“真的是阿白!”少女激动地向前一扑,小动物似的紧紧抱住了白棠,“阿白阿白,你长得可真好看。”“就和谢哥哥一样好看。”突然被袭,白棠下意识地想要反击,却被某刀状似自然地按住了肩膀,白棠偏头看向对方,发觉比起护着这位公主,谢乔更像是想看他的笑话。哪怕是没了记忆,这人的恶趣味也一点都没有改变。抱够了自己养大的美人,少女松开手,困惑不解地皱了皱鼻子:“可我没给阿白吃什么药啊,那些只是专门提供给灵兽的补气丹而已。”“公主的宝贝那么多,也许是无意间混进去了也未可知,”谢乔坦然自若地转移话题,“公主急着找我,可是君上那边出了什么事?”“瞧婉儿的记性,”少女拍了下额头,压低声音道,“父皇叫你去侧殿议事。”“听说……圣元宗被灭门了。”作者有话要说: 新世界组队完成,棠棠会看到一个和后来很不一样的谢乔。从今天起就都是存稿箱君发文了,话话去乡下闭关啦,希望小天使们看文愉快,有虫回来抓。日常笔芯,mua。☆、第五十八章作为一个刚落地不到一天的外来者,白棠对所处世界的势力分布可谓是一无所知,他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谢乔身边,看上去对少女口中的“圣元宗灭门”并不感兴趣。谢乔说自己是带来毁灭和杀戮的鬼谷妖刀,但眼前的世界不像是处于恐慌征战中的模样,真不知道他到底来到了谢乔人生中的哪一个节点。“既然如此,那谢乔就先告辞了。”谢乔施施然对少女行了一礼,随后瞥了一眼白棠道,“跟上。”这个来历不明又与他有关的小鬼,当然要时时刻刻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谢哥哥你要带阿白去见父皇吗?”少女不满地瘪了瘪嘴巴,“可是我想和阿白一起玩。”“圣兽化人,总该知会君上一声,”谢乔摆了摆手,“公主留步吧。”少女虽然贵为天都公主,性格却实在称不上娇纵,尤其这话是从谢乔的口中说出,她便格外听话地带着下人回了宫。微微对少女欠了欠身,白棠迈开步子跟上谢乔,比起凡间帝王金碧辉煌的宫殿,眼前的建筑皆是由古朴大气的白玉制成,来往宫人身着青衫白袍,一眼望去便自带一股飘飘然的仙灵之气。白雾袅袅,青翠环绕,偶有几只仙鹤掠过长空,发出几声清脆悠然的鸣叫,白棠踏上雕花素雅的台阶,隐约明白了仙境应为何处。“喜欢?”谢乔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问道,“看样子你不曾来过天都。”“的确不曾,”白棠从容应对,“我那个时代,根本没有天都的存在。”没想到白棠回答的如此直白痛快,谢乔一愣,又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那就好。”未等白棠再开口问些什么,谢乔便又抬手一指:“我们到了。”同为白玉制作的宫门沉重而又肃穆,白棠静神感受,只觉得殿内人的气息似与整座宫殿紧紧相连般威严。“机灵点,”谢乔无声地警告,“被抓了本尊可不会救你。”宫门无声地打开,谢乔带着白棠缓步而入,山岳似的威压蔓延全殿,还未等白棠撑起领域,周身便被一股熟悉的气息保护起来。“见过君上。”谢乔拱手,但许是因为修真界的规矩与凡间不同,他的声音里并无太多尊敬。“你来了。”宫殿中没有一名仆人,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独自站在宫殿最内的高台上,抬手冲谢乔招了一招。“这是聂婉公主喂养的阿白,”上前一步,谢乔指了指身旁安静的白棠,“今日不知吃了什么,忽然在禁地内化了人形。”令人压力徒增的视线从白棠身上扫过,他站直身体故作懵懂,心中却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一眼过去,高台上的男人并未将白棠放在心上,他示意白棠离殿等候,单独留下谢乔商谈要事。对方看待自己的眼神彷如对待蝼蚁般漠然,白棠倒不觉得受辱,只是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出了谢乔看向聂婉的那个眼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