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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的冲动。 慢一点。 再慢一点。 别把她吓跑了。 裴钊阳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 “rou那么硬,咬了还要咯了我的牙。”辛阮小声嘟囔着。 这可没办法了。 裴钊阳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让辛阮靠得更舒适一点。一不留神,脚上踢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是辛阮买的东西。 一套床上用品和一条被子。 心里一动,他屏息问:“这是……给我的吗?” “才不是呢,”辛阮嘴硬,“我给自己买的,到时候可以两边一起睡。” 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水波浪漾了起来。 裴钊阳努力压抑着快要扬起来的嘴角,一本正经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对,主要是你两边睡,然后我顺便睡一下。” 裴钊阳把辛阮送回了公寓,虽然等会儿还有个不得不出席的宴会,可他还是又找了借口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 辛阮拿了药箱,替他处理被咬的伤口,伤口有点肿了,泛着红紫色,看起来比刚才吓人多了,再一看,脖子上的两道抓痕也很明显。 裴钊阳毫不在意,这点伤口对他来说,就好像被人挠了痒痒似的,更何况,这是辛阮咬的抓的,他很高兴有她的印记留在身上。 辛阮却很懊恼,一边清理一边埋怨:“你刚才不会躲一躲吗?被人看到了你怎么解释?” “我就说家里养了个小野猫,保证不把你供出来。”裴钊阳一本正经地调情。 “你——你才是野猫呢。”辛阮瞪了他一眼,把棉签一丢,自顾自地去洗新买的床单被套了。 裴钊阳靠在沙发上,只顾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妙曼的身姿。有辛阮在的空间里,就算无所事事也温馨甜蜜。 一直呆到了最后一刻,裴钊阳才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开了。 不知道是适应了裴钊阳的存在,还是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等他走了,辛阮还真觉得房间里冷清了起来。 随便叫了点外卖填饱了肚子,她打开了电脑。 一看自己的微博,她吓了一跳,昨晚发的微博居然破了纪录,有了三四百条的评论,点赞破了千,再一看,微博粉丝增加了将近一倍! 她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了,再仔细翻了翻,发现有一个笔名叫“肥鸟”的漫画博主转发了她的微博,顺便还提了一句:欢迎糖渣渣和大毛到非格漫画来安家落户。 她有点吃惊,这个漫画网站她知道,国内一流的几家网站之一,旗下签了好几个知名漫画家进行全版权的运作,经营得很红火,而“肥鸟”正是非格漫画的三大流量担当之一,会注意到她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博主,实在让人意外。 底下评论的粉丝有新的,也有老的,好几个眼熟的老粉丝都很兴奋地表示,这个猎户大毛是不是和小狐狸精糖渣渣配对的,好有反差萌啊! 昨晚画的时候也就是看到裴钊阳随手涂的鸦,被网友这么一说,辛阮倒是来了兴趣,把两张头像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还真挺有趣的。 灵感猛地涌了上来,她随手改了一个四格漫画:爱臭美的糖渣渣在河边照镜子一头栽进了水里,被大毛拎着狐狸尾巴救了起来,糖渣渣头上那朵标志性的小花蔫了,小屁股走光被大毛看了,糖渣渣恼羞成怒,抓了一把大毛的胸膛逃走了,决定和大毛不共戴天。 刚把四格漫画发上微博,没过两分钟,底下就有评论跳了出来。 我是风儿:大大你真是太太太好了,继续不要停。 宁静的港湾:@沉迷实验无法自拔 @甜妞儿快看,我最爱的糖渣渣。 甜妞儿:为糖渣渣疯狂打call,耳元大大,出表情包出周边吧,出书也行,想收藏糖渣渣和大毛! 过了一个小时再去看,甜妞儿的这条回复已经被点了一百多个赞,跳到了她这条四格漫画微博的热门第一。 辛阮盯着那回复看了好一会儿,一股涩意泛了上来。 青春热血的少年时期,她也曾做过各种梦,偷偷去学画画,幻想有一天她也成了像mama一样的画家,让外公外婆和爸爸都以她为荣。 然而,可能真的是和画画没有缘分吧,大一那年她一时冲动,和几个一起学画的朋友偷偷去T国采风写生,结果遇到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政变和sao乱。当时她和朋友一起租住在一个景区附近的民居里,屋外不时传来枪击声和打砸声,魂都快要吓散了,最后又是联系又是求助,决定冒险逃往大使馆避难。 然而逃亡的过程却不是一帆风顺,快到市区时他们碰到了一群sao乱的人,叫嚣着要抢他们的财物,她和朋友跑散了,慌乱中她踩空落河,脑袋撞在了河道的礁石上,差点把命都丢了,眼睛旁边的那道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当时徐立方正在T国开拓食品市场,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救起来送了医院,两个人为此结缘。 事情传到国内,辛振山大发雷霆,一通航就冒着危险连夜坐飞机赶了过来,劈头盖脸把躺在医院的她骂了一顿;而外婆受惊过度病倒,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好了起来,她伤好了过去探望,外婆也不说她,只是默默拉着她的手流眼泪。 自此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提笔了,认为是自己突如其来的叛逆遭到了上天的惩罚,彻底放下了画画的念想。 现在在网上的这些涂鸦,辛阮只不过是自娱自乐而已,根本没有想在这方面有所发展,她不想再让最亲的人替她担惊受怕了。 她强迫自己忽略那几条热烈的粉丝留言,默默地退出了自己的微博。 第10章 立春(二) 第二天年二十九,辛阮原本打算去买点过年的礼品,明天要回家过大年夜,春节又要去亲戚家拜年,就算再拮据也不能两手空空。结果还没等她出门,九十点钟的时候又有人登门了,送来一大堆的年礼,说是裴总交代的。 吃的用的、保健品、电子产品等等,年礼涵盖了从小到老的需求,细心而周到。 辛阮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心里在滴血:裴钊阳倒是一片好意,可她现在的经济状况支撑不了这样的大手大脚,账户里没几千块钱了,还充什么大佬。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辛阮一看,是裴钊阳。 “年礼够了吗?我买了大概二三十份。” “够了够了,”辛阮连连道,深怕裴钊阳再买,“要多少钱,我打给你。” 裴钊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道:“你非得这么见外吗?我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也不能乱花你钱啊,”辛阮很坚持,“你不收钱,那我就不能要了。” “那好,我和你算一笔账,”裴钊阳转了个话题,“你替我买了被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