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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防不胜防。 桥边清澈的溪流里,怕是全是这个玩意了。傅灵佩想到万一掉入这个小池,浑身布满吞拿鱼,瞬间被吞噬得干干净净的模样,不由得头皮发麻。 “也不知,噬灵蝶与这吞拿鱼何物厉害些。”她轻轻嘀咕道。 “你把噬灵蝶培育出来了?”沈清畴好奇地看向她。 “无。” 傅灵佩有些心塞。 噬灵蝶所需灵力太多,要培育的话代价太大,自取到那日她便一直单独留在一个灵兽袋里,至今,虫卵还只是那个虫卵。 好物也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也许要等她再厉害些,才能驾驭了。 先解决眼前难解之局吧。 吞拿鱼有个嗜好:偏爱血食。 若有血食的话,便是充满灵气的人修也可以暂时放弃。 可现在当务之急,哪里可以取得血食呢?她来此之前先是在门派里呆了十年,之后又一路游历直接到了傅家,也未曾有过猎兽之举,自然储物袋中没有新鲜的兽类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沈清畴那头了。 “你那——”傅灵佩还未出口便被打断了。 “我这也并无血食。”沈清畴摇摇头,顿了顿又道,“不过,也并不是全无办法。” 还不待傅灵佩反应,撩起裤腿一刀便往自己腿间割去,动作既快又利,神情平淡,连眉都未曾皱上一皱。 一块不够,又重新再拉了一道。 眉也未皱,拎着手中鲜血淋漓的生rou道:“这样差不多了吧?修士的血rou怕是更能吸引它们。” 傅灵佩不由点头道:“够了。” 不自觉地咧了咧嘴。 这才反应过来沈清畴做了什么。一分犹豫都未曾有,对自己也这般下得去手,倒是难得的狠人。从拿定主意到做,不到一秒。 寻常人对于自己,总是会有一分两分的犹豫,难能下得去手。可沈清畴偏不,神色稀松平常,手中的刀却已经利索地割了下去。 这却是当下最快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对这个枕边人,她果真一点都不了解。傅灵佩不由怅然地叹道,难怪前世她输的那么惨。 沈清畴神色坦然,给自己细细敷了层生肌膏,止住了血,放下裤腿,便又是翩翩佳公子一名了。 至于缺失的血rou,就要等自己慢慢长回来了。索性修士对这等皮rou伤,好得要快得多。 “走吧。”沈清畴站起身,双手用力一震,两块血淋淋的rou便分别往桥边左右处投去,快得几乎出现了破空声。只听细微的哗啦拉声,隐约间两大团密密麻麻的吞拿鱼,立刻分作两堆往血食而去。 同时! 兔起鹘落,傅灵佩仅凭轻功一越,便顺利到达了对岸。 沈清畴大约是腿略受了影响,比她晚了一步,一个趔趄,差点便摔在地上。身后空气隐约出现了急促的破空声。 那是成群结队的吞拿鱼因速度太快而发出的声音,血食已经消耗殆尽! 傅灵佩手目光沉沉,仍安静地负手站着,大约是不需要她出手了。 沈清畴双眸一暗,两腿一蹬地,身子便如离弦的箭,飞快地便过了桥,看看躲过了身后扑来的凶残有灵。白色的袖口还沾染着之前溅到的红色血点,哗啦啦地响。 吞拿鱼被隐形的壁障挡住了,过不来。 傅灵佩看着身后清澈的池水,只觉这沈清畴便与这池一般,看似见底,实则深沉。转头撞上沈清畴的双眸,坦然而无惧地看着他。 “可真是无情呢。”沈清畴凉凉的声音响起。 “也许。”傅灵佩微微点了点头。“不过,这难不住你,不是么?” “亏得我不舍你受伤,只能以身侍鱼了回。” 傅灵佩挑眉,轻声笑道:“这次却是要感谢沈真人的快刀,静疏自愧不如。” “不敢不敢。沈某不过是手脚利索了些。”沈清畴似笑非笑地看来:“不然,怕是傅真人要对自己下手了。我可舍不得傅真人受一点伤。” “……” 沈清畴扪心自问,若是无旁法,她怕是也会这么做,只是没有沈清畴那般决断就是了。她朝沈清畴露出来了顽皮的笑容,表示赞同。 两人并肩而行。 略走了会,便到达了一处真正的池子,碧蓝的水,还未凑近,便似冷得要把人冻住了一般。 七色莲! 傅灵佩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沈清畴神色莫辨。眼前之物,堪称得上天材地宝了,便是元婴修士都会打破头颅。 七色莲,生于极冰之水,万年开花,花开一月便谢。莲子呈七色,对于打破壁垒有大用,而金丹修士以莲子入药,可提升结婴丹效用,使结婴的几率提升到到八层,便是元婴修士,也可提升一个境界。 而这七色莲正是花期,微蓝的莲瓣莹莹如玉,正缓缓绽开着,不似凡物,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送上门来的机缘,两人都不想错过。 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的心思。 “你——” “怎么,你觉得凭着我爱慕于你的真心,就应该让与你?”沈清畴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那倒不敢奢求。”傅灵佩抿了抿嘴,继而笑眯眯道:“只是七色莲只有一株,莲子如何分却还是难事。” 何况,便是这所谓的真心,也不知值几两。 “却是如此。”沈清畴点了点头,赞同道:“不如手底下见真章吧。” 傅灵佩淡淡笑了笑,摆了个架势。 两人蓦地交起手来。 此处道路不够开阔,两人又都不愿离开七色莲太远,以免让旁人截了胡。 沈清畴第一次打得这般憋屈,灵力不敢施用太过,以免影响池中七色莲,可若用得太少,又撼动不了傅灵佩,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傅灵佩却打得甚是顺畅,全靠rou身的强悍,拳拳到rou,酣畅淋漓。两人瞬间便交了几十回手。 相持不下。 “你既不信我给的真心,我亦不愿上赶着做好人。”沈清畴边笑边道。 “这好人,便是你愿做,我亦不不赶轻受。” 见双方僵持不下,傅灵佩不由喊了声停。 “停!” 随之往后一跃,率先跳出了战斗。 “怎么,你要让与我?”沈清畴不由笑道,说着自己也不信地摇起头来。 “也不知沈真人从何处得来的这般天真。” 傅灵佩一边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