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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没这般幸运,孙妈一定不落地将付悦的话和付伟的话学与吕氏听后,吕氏当着众人的面,二话没说便就赏了付悦一个耳刮子。 吕氏骂道:“小贱蹄子,你将我还有你两个兄长害得还不够?居然穿成这样去你爹爹跟前告我的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给我将她关她自己的院子里,三天不准给饭吃。我看她受得苦还不够,所以没清醒呢。” 付悦捂着脸,两只眼睛瞪得圆圆地,现在付悦已经半分都不在吕氏跟前装了。冷冷说道:“娘得了好处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为了谁?沈姨娘……” 没等付悦说完,吕氏像是受了惊吓似地就去捂付悦地嘴道:“给我将她的嘴堵上,关屋子里不准放出来。快去……快去。” 边上的丫头有人递上布条来,吕氏嫌孙妈慢,竟就亲自动手把付悦地嘴给绑上了。付悦恨恨地瞪着吕氏。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疯子。付悦恨恨地想。 孙妈将被绑得结结实实地付悦带回付悦住的园子,关到屋里。四面窗子关好,就守在门口,几乎是一只飞虫都不会从屋里飞出来。 被倒放到床上的付悦心思飞转着,付伟哪儿是指不上了。现在能帮到她的人,还能有谁呢?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离开广陵。 她要进京,她要与付新一样,重回付国公府,重回到她与付新最初的地方。虽然广陵她输了,但付悦相信,在付国公府,她会赢了付新那个笨蛋。 ☆、第十三回 5 上一世,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都能赢了付新。更何况这辈子,她是有备而来的。可是现在重要的是,她要怎么样,才能进京呢? 躺在床上的付悦突然想到,若一时进不了付国公府,她可以先谋求进京,然后再谋求进付国公府。 付悦想到了这次送亲的领头,虽然是吕氏的远房表弟,与新娘子父亲是同姨娘的弟弟,吕梁。如果,她说动吕梁的话……付悦地心思不断地活动着。 婚礼的第二天早上,付伟带着留宿在这儿的付新进到内厅里,吕氏已经高座在上面,她是在等着吃媳妇茶。边上立着程氏和付图夫妇。昨天,这两人也留在了这里没走,等着今天和新人见了面再走。 程氏怀里抱着个小男孩,那是她的儿子。那孩子对这里并不熟悉,怕生,就一直搂着程氏的脖子不松手,脸埋在了程氏肩上。任谁逗也不肯抬头。 付图担心程氏一直抱着孩子累,想将孩子要过来自己抱,无奈那孩子一到陌生的地方,就黏他娘厉害,任付图如何逗,就是不松程氏的脖子。 吕氏乜斜着眼睛,嘴角勾出冷冷地笑。 因为早上新人敬茶,家人要相互见礼,所以吕氏吩咐让将付悦也带了来。但依然是孙妈看着。付伟领着付新往厅里走,付新再不愿意,也得给吕氏行礼。 付新挣开付伟地手,与给吕氏行屈膝礼:“二娘子万安。” 吕氏瞅了眼付伟,连忙笑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上睡得可还好?快来娘这儿让娘瞧瞧,住得可还习惯?” 付新浅笑着回答:“谢二娘子关怀,憨娘昨晚上住得很好。”说着,又与付图夫妇和付悦打了招呼。 付图自打红泥事件之后,对付新倒不似之前,视而不见了。从付家出赘出去之后,变得更是与以往大不同。竟笑着与付新道:“久不见meimei,高了,怎么好像胖了呢?” 程氏在边上忍不住笑了,嗔道:“别瞎说,meimei哪儿胖了?”然后对付新笑道:“meimei别往心里去,你大兄不会说话。” 付新笑了笑,道:“嫂嫂可是真的变胖了呢。” 程氏自生完孩子之后,的确圆润了许多。她也想恢复生孩子前的身材,可只一提要少吃东西,付图就不干,每日里还总在外面偷偷地带吃的给程氏。 开始时,程氏还想抵抗,但搁不住付图总带那些个色香味俱全的小吃,看着看着,每次都会忍不住。而且付图专晚上回来,等她吃过了晚饭,回到自己的小院时拿出来,害得程氏经常一天吃四顿饭。 程母都觉得奇怪,说程氏道:“平日里你吃得比以前少了许多,怎么却越来越胖呢?果然老人说得话没错,生了孩子后,这女人喝凉水都长rou。” 程氏听了,只觉得哭笑不得。又不能跟自己的娘实话实说,也只得晚上时去掐付图了。可付图皮糙rou厚,全不当回事,反倒是让付图抚掌大笑。 付悦瞅着付新,心底下虽然如滚油浇过一般,面上也只得撑着笑,与付新打招呼道:“meimei变得越发漂亮了。” 付新冲着付悦一笑,道:“姊姊也变得越发的纤细了。” 付悦像被重锤锤到心上,嘴里几乎就要说出个“你”来。便到底忍住了,只是笑了笑。付伟不是傻子,若她果然当着付伟的面说些绵里藏针的话,付悦怕影响了她的计划。 有些话,吕氏听不出来,但付伟一准能听出来的。 付伟隔着桌子,与吕氏齐肩而坐。看也不看吕氏一眼,见付新行过了礼,吩咐丫头在他边上安了个小锦凳,然后对付新笑道:“来爹爹这来坐,等见了你这个新嫂子,咱们就回去了。” 厅内的人,默默地呆着,却久不见新人来。付伟好似一点也不焦急,小声小语地与付新说着话。但吕氏一贯是个性急的,而这门亲又是她定的,虽然新娘子被换了,但也还是吕家姑娘。结婚第一天,给公婆上茶就能晚上,这叫吕氏如何在付伟面前抬起头来? 而程氏抱着孩子已然有些累了。付图瞅了眼吕氏,道:“娘,要是弟弟、弟妹还不来,我们就先回去吧,改日再见。这孩子谁也不跟,总这么抱着谁也吃不消。” 吕氏直气得脸都白了,狠瞪了程氏一眼,道:“你要是实在心疼,就让人搬个凳子让她坐下。再怎么说,那也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一家人怎么能不见?” 这不过是吕氏的一时气话,没想到付图立时就亲自搬了把椅子过来,程氏不肯,但付图强行将程氏按到座上道:“你这样抱着孩子,累病了怎么办?既然娘让的,你就放心坐吧。” 听得程氏直翻白眼,心道:幸好她现在不和吕氏一块儿住,吕氏高不高兴倒是无所谓了。要不然,过了今天吕氏非折磨死她不可。男人就是心大,他难道听不出来,刚那话,是他娘在说反话? 吕氏让身边的婆子去打听,没一会儿,那婆子小跑着回来。吕氏急忙问道:“怎么回来,他们为什么还不来?” 那婆子眼睛乱转,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吕氏着急,骂道:“你倒是说,让你干什么去了?这点子小事也办不好,我要你干什么?” 付伟这才瞅了眼吕氏,嘴角勾出一抹冷酷地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