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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领五娘子过去。” 付新摆了摆手,让丫头忙去了。 她自己像做贼似的,猫手猫脚地,就往西厢摸。 罗辉进京入宫之后,跟着罗辉来的人,便就全数到了罗将军府。 只一打照面,程娘子和张勇就认出韦贤来。 张勇和程娘子都有些江湖气,虽然一开始有些吃惊,但都没有被吓一跳。 反倒觉得,这人只要不死就是万幸了。 战场上滚过的人,哪个还不受点儿伤? 倒是韦贤面露难色,迟疑了会儿,还是求着程娘子和张勇,别将他回来的事,告诉给张秀儿。 韦贤这次回来,主要是不放心李演。 他们均觉得,李林甫一死,李家一定会出事。 一朝君子一朝臣,杨国忠就不是故意难为李家,也要不能眼睁睁看着李家的羽翼满朝。 他要在朝堂上安插自己人,也是要借着打击李林甫,而将那些个羽翼剪除。 张勇倒是不知道,听了韦贤的话,还愣住了。 但程娘子对于自己女儿,和着韦家小子往来密切的事,却是知道的。 ☆、第三十四回 8 现眼见着韦贤变成了这般模样,也为韦贤心疼。 但程娘子却是知道,张秀儿和着韦贤,可不是隔着模样。 而是身份地位。 张家没有一丝功名在身,就是韦贤变成了现如今的模样,那朱夫人也能为韦贤寻个官吏之女匹配。 张秀儿和着韦贤,还是差着老元。 便就答应了下来。 程娘子的心思,趁着这时候,让这两个人断了也好。 张秀儿年岁也渐大了,这年一年二的,她也得给张秀儿寻个婆家,再他们两口子只这一个女儿,也断没有搂家里不让出嫁的理。 付新到了西厢时,韦贤正靠在树下,嘴里叼着着草叶子发呆。 脸上那道整个的伤疤,在阳光下特别的显眼,也特别的狰狞。 付新一进院子,一眼就看着韦贤来。 这时候韦贤也看到了付新,起身就要走。 还是付新反应快,一个箭步冲到了韦贤跟前,死拉着韦贤不松手。 “韦贤,你是韦贤?” 付新拉着韦贤的胳膊不松手,瞪着大眼睛瞅着韦贤。 军营里呆长了的,全都粗野。 随着罗辉一起回京的,另几个士卒见了,不由得就在边上起哄道: “韦贤,这人是谁啊?快给咱们介绍介绍,谁家小娘子,长得还挺漂亮的。小娘子,今年几岁了,可曾许了人家?我们韦兄在边关上,也是战功赫赫呢。” 付新不耐烦这些人在边上起哄,转过头,瞅着那几个兵卒,冲着他们一笑,一排小白牙。 那几个兵座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就听付新笑眯眯,不紧不慢说道: “我已经定亲了,我未婚夫就是罗辉。” 这几个兵卒瞬间就觉得头顶上,悬了把利剑。 罗辉对他这个未婚妻,有多好,随着罗辉近密一点儿的人,全都知道。 但凡得了什么新奇古怪的东西,罗辉都会收了,也不瞒人地说,要送给未婚妻的。 罗辉与兵士打成一片,偶也会去军伎哪玩一玩。 兵士随便玩,罗辉向来洁身自好。 哪个军伎也不碰的。 若是那个军伎不长眼睛,硬往罗辉身上撞,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还没等近到身前,罗辉一个窝心脚,就能将军伎踹出多老远。 罗辉对于自己有未婚妻之事,从不藏着掖着。 就恨不得别人不知道,可是常常挂到嘴上的。 一副好像只有他有未婚妻,别人都没有似的。 跟着罗辉的人,说实话,都已经听吐了。 偏罗辉自己一点儿都不觉得,也没有不好意思,就好像天经地义的一般。 现众人听得,拉着韦贤的,竟然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挂在嘴上的未婚妻,早吓得做鸟兽散了。 韦贤心知这些人误会了,因被付新拉着,也不能抓住一个来。 付新瞪着韦贤道: “我就猜着一准是这样,今儿你不说清楚,我是不放开你的。” 韦贤知那起子人虽然跑了,但决不会太远,肯定是躲在暗处偷听呢。 又听得付新说出这样让人误会的话来,大为着急,扯着付新道: “有话好好说,你放手,都挺大的人了,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付新咬着唇,瞪着韦贤道: “你别骗我了,当我不知道?我若松了手,你一准跑得没影了,我不松。” 付新自来上了罗辉许多的当,韦贤又与罗辉交好,自是将韦贤想得跟罗辉一样的狡诈。 所以,死死地拉着韦贤,就怕她一错手,人就跑了。 韦贤没则,只得说道: “一堆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你松手,我不跑就是了。我也知你为何而来,但你看我现在的模样,谁见了不害怕?” 说着,韦贤便就将他那受了伤的脸,转对着付新。 付新瞅了瞅,点头道: “是挺丑的,那又怎么样?我就没有被吓跑,秀姊也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再说了,秀姊有答应你什么吗?你就做出如此的做派来,好像我们秀姊跟你订了什么似的。” 韦贤…… 付新这话说得,简直就是拿着小刀子,戳韦贤的心。 韦贤细想,付新的话,也颇有道理。 张秀儿也的确没有答韦贤什么。 韦贤心下大恨起来,就拿眼睛瞪付新。 付新也不怕他,回瞪着他道: “我说错了吗?说错了吗?真是的,我们秀姊也没答应你什么,你就这样吓唬我们秀姊,着实可恶。” 韦贤之前各种打算,觉得自己多么大的牺牲,现在被付新一说,便就全立不住脚了。 付新打量了韦贤的神情,哼哼着,拉着韦贤就往外走。 韦贤脚下不动,付新也是拉不动的。 付新被韦贤气得大怒,道: “韦贤你到底怎样?跟不跟我走?” 韦贤死咬着放道: “你放开我,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你想带我去哪儿?见秀儿?” 付新点头道: “那是自然。” 韦贤哼道: “你也说了,秀儿没答应我什么,我干嘛去见她?我不去。” 付新大怒道: “你还好意思说?就是养只猫狗,冷不丁听闻死了,还伤心呢。更何况是个大活人,还是认识的?别说秀姊,就是我一开始听了,还吓一跳呢。我不管,你跟不跟我走?不跟我走,我就一直拉着你。” 韦贤不知道付新何时变得这样牙尖嘴利了,之前虽然没太注意过付新,但恍惚记得付新,很是乖巧的。 因为被付新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