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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死就死了。活该! 任何事情,不管多仔细的去做,都会有蛛丝马迹。那个宫婢平日里为人和善,就在前一刻,所有的奴才还都以为她是个好的。 但是,在定罪之后,她们自己都琢磨出了许多蛛丝马迹。 幸亏皇上和花语姑姑明察秋毫,若不然她们铁定成了她的替死鬼。 对于平日处处暗害自己的人,再如何死的惨,她们都只会觉得畅快,而不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苏婉兮醒来得知这事,轻轻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她不善于勾心斗角,花语她们能替她,这样很好。 花语见苏婉兮神色不变,脸上的笑容愈加开心。 “主子,您知道您早晨踹了皇上一脚吗?”花语神秘兮兮的在苏婉兮耳边道。 苏婉兮心虚的将头撇到一边,她还以为是梦呢。 “呵呵。”苏婉兮故作高冷。 花语不信任的看着她:“主子,您知道皇上今儿怎么上朝的骂?那个脂粉盒子我差不多全用了,皇上今儿定是香味四溢的。” 苏婉兮默默的扭过头,示意花语多说点儿,让她开心开心。 苏婉兮是心情好了,拓跋护却心塞塞。 他一坐上龙椅,便发现大臣们的神色不大对劲。 那打量他的眼神,似乎他身上有多少秘密似得。 于辞暗暗的吸吸鼻子,不让自己打出喷嚏来。 “臣有事启奏!”大臣们心思万千,但上朝该做什么事,他们不会分不清主次。 拓跋护心中的狐疑,被大臣们的启奏牵走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臣鼻尖闻到的香吻越来越多。 花语大概至今还不知道,她拿错了脂粉。给拓跋护用的脂粉,俗称千里香,香味伴随时间而愈加浓重。 大臣们不着痕迹的偷瞄着拓跋护,正巧拓跋护抬头间,脖颈露出一点红色痕迹,甚为暧昧。 瞧着这红痕,大臣们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皇上昨儿和宝贵妃闹的太狠了,一大早还带着宝贵妃身上的脂粉香,肯定是奋战到天亮啊。 心中有了猜测的方向后,大臣们仔仔细细的盯着拓跋护的脸色。 诶,皇上今儿的面色,似乎比平日里更白。来上朝时,走路的步子也比平日里轻。 年轻人啊,真是太不懂节制了。 拓跋护在大臣心里,一直是英明神武,万能全才的。这忽然添了个冲动好美色的点儿,大臣反对拓跋护更加亲近了。 大臣们的神色变来变去,飘忽不定,拓跋护的心亦是七上八下的。 他们不会看出朕青肿的眼睛了吧?朕不会将脂粉掉落在龙袍上,被他们发现了吧? 两方都心不在焉的,朝会一结束,拓跋护和大臣们干脆利落的各自回该回的地方。 连城和襄王却默默的拦住了拓跋护的路,他们都是过来人,对拓跋护很理解。可旁人不知道他们却知道,兮儿还有孕在身,皇上怎能不矜持点儿? 拓跋护急着赶回去,将满脸的脂粉洗去,连城和襄王偏偏挡住他的路,让他很是不爽。 “左相,王叔,朕还有要事,你们若有事且上奏折来。”拓跋护心急之下,对两人的称呼都变了。 襄王做贼似得走到拓跋护身边:“皇上,您昨儿是不是歇在广寒宫了?” “是啊!”拓跋护干脆答道。 得了这个答案,襄王痛心疾首的看着拓跋护,一派拓跋护是个禽兽的模样。 “王叔,朕真的有事,你别耽搁了朕的大事!”拓跋护急的差点儿汗都冒出来。 “皇上,你的大事,是不是宝贵妃娘娘?”襄王神色不善的问道。 拓跋护想了想,这事儿确实间接和兮儿有关。 “是!” “你这个禽兽!”襄王见拓跋护认了,一巴掌呼在了拓跋护的后脑勺上。 拓跋护傻了,于辞站在一边没了生息,连城抬头望天,连鸟雀儿都不叫了。 襄王打了皇上,天大的消息诶! ... ☆、第202章 朕替你生吧 拓跋护被襄王这巴掌打的,脸上粉直掉。 襄王离他离得最近,不少脂粉钻入他的鼻孔之中。 “兮儿现在怎么能涂脂抹粉?小孩子们,就是不懂事!”襄王一闻到脂粉味,更加生气了。 拓跋护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间的红痕,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叔,您同朕过来细说!”拓跋护硬着头皮,把襄王拉到一边。 他倒是不想同襄王说出事实的真相,但是看襄王如此不依不饶,他知道不说明白自己估计是回不去。 襄王拽拽的跟着拓跋护,一副你不同老子解释清楚,老子就把外孙女儿带回家的态度。 “这脂粉是朕自己涂了。王叔你细看朕的眼睛,早上兮儿不小心撞到朕的眼睛,朕不得不遮掩。这红痕,是朕昨夜被蚊子咬的。” 拓跋护语速极快,声音又小,襄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理清楚了拓跋护的话后,顿时哈哈大笑。 “好小子,好小子!此事是臣的错,臣先回去了。宝贵妃的性子娇惯,还请皇上多担待!”襄王眼含笑意,对拓跋护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拓跋护闻之自豪的挺挺胸:“王叔说的哪儿的话。兮儿的性子,是朕宠出来的!朕的兮儿不娇惯,谁能被娇惯?” 虽然襄王对襄王侧妃不及拓跋护如此,站在男人的角度上,也觉得拓跋护行为过了。 可是,当被宠爱的女子是他的外孙女儿的时候,襄王觉得拓跋护这么做是极好的。不仅如此,拓跋护还应该再接再厉,最好散尽后宫,只有他外孙女儿一人。 这些心里话,襄王自不会同拓跋护说的。 告别了拓跋护,襄王和连城一同离去,拓跋护方才的话,他尽数转告给了连城。 向来严肃淡然的左相大人,脸上也因此乐出了花儿。 匆匆赶到广寒宫,拓跋护难得低着头,大步走着。 苏婉兮遥遥瞧见拓跋护低头快走的模样,掩嘴低笑,浑然不觉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拓跋护走着走着,忽然眼前多了双绣花鞋。 挥挥衣袖,他正准备将眼前的拦路人一手甩开,却被绣花鞋上的东珠闪了眼。 “兮儿!”拓跋护神色猛的一变,讨好的对着苏婉兮龇牙笑着。 苏婉兮嘟着嘴,眼睛斜斜的看着他:“稚奴方才是想将我扔开吗?难道一个早朝上了,稚奴已经嫌弃了我?” 说着说着,苏婉兮眼底藏着眼泪,蓄势待发。 孕妇性子古怪,这话儿半分不假。 拓跋护头疼的看着苏婉兮,他哪里会嫌弃兮儿。都是那臭小子的错,还没出生就撺掇着他娘亲来闹腾他。 等他出生以后,他保证三天两头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