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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笔钱,承认是自己抄袭,从此前途尽毁,她也患上了抑郁症。” 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从云端掉入谷底,任谁也熬不住的。 在这个夜里听到这样的故事,我的心竟然隐隐作痛。 “如果是这样的状况,你觉得她能争取到玥玥的抚养权吗?” 我上次听到韩伊蕊跟邓珩说起,玥玥送到老家去了,乡里空气好。 也就是说,韩伊蕊的父母是可以抚养孩子的,毕竟韩伊蕊的老公吸毒抢劫有过不良记录,对孩子以后的发展不利。 易成则低着头,沉默良久才艰难启齿: “很难,几乎没有可能,据我所知,韩伊蕊的老家是农村的,且父母都年事已高,又都有病在身,要照顾一个重度抑郁症的女儿已经很难了,再加上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先不说经济能力如何,就拿看病来说吧,老两口带着孩子上城里看病,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更别提医院的一些流程了。” 如果韩伊蕊得不到孩子的抚养权。对她的病情只怕有影响。 易成则接着说道: “我得到的消息,对方要抚养权,并非真的想跟韩伊蕊决裂,而是想和韩伊蕊在一起好好把日子过下去,如果韩伊蕊能够接受她老公的话,一家人在一起也是好的。” 杨柳月立即反驳: “那怎么行,她这大好的年华,就因为跟错了人就变得面目全非,现在她好不容易还清了所有的债务从那个恶魔身边离开,你要她再回到那个龙潭虎xue中去,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如果她老公打的是不离婚的算盘,韩伊蕊若是不从,很有可能连孩子的探视权都拿不到,毕竟重度抑郁症随时有可能威胁到身边人的人身安全。” 这么说来,好像毫无希望了。 我看了看一旁的宋安戈,突然灵机一动: “易大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韩伊蕊和她老公离婚后,找到了一个正常的男人恋爱,那孩子的抚养权是不是就可以争取过来?” 宋安戈连忙挥手: “你别看着我,我也是癌症晚期,我帮不上忙。” 我很鄙视的瞧着他: “我没说你,我说的是邓珩,邓珩亲口跟我承认他很喜欢韩伊蕊,而且他准备等韩伊蕊离开后就正式向韩伊蕊表白,易大哥,你看啊,虽然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但也不是毫无转机,韩伊蕊是什么时候被诊断出抑郁症的?” 易成则思索了一会儿: “三年了,事情一出她的情况就很不妙,被诊断出抑郁症,也是因为她有了自杀倾向,要不是孩子嗷嗷哭惊动了邻居,她恐怕早就不在了,糟糕的是,她的诊断报告在婆家人手中,这是对她争取抚养权一个很不利的因素。” 我摆摆手: “不不不,我们不能过于悲观,韩伊蕊被诊断出抑郁症是三年前的事情,但抑郁症不是绝症啊,这三年,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她没有犯过病,而且很积极努力的赚钱还债,给孩子治病,也就是说她现在很可能是一个痊愈的状态,如果她能证明自己已经痊愈,那抚养权的问题就毫无争议了。” 当我正为自己的新发现沾沾自喜时,易成则打开手机给我看了一张图: “这是我拜托朋友从她老公的律师那儿弄来的资料,上个月的诊断报告,韩伊蕊依然是重度抑郁症的状态,可能是母爱在支撑着她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但我觉得这种正常可能很快就会被打破,所以我们很担心韩伊蕊目前的处境。” 我捧着头难以相信,韩伊蕊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比较沉默的有故事的女人,说她有抑郁症,我真的不相信。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像开在山间幽谷与世无争的鲜花。 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竟然是个重症抑郁症患者。 我们正在为如何帮助韩伊蕊而焦虑,后半夜,邓珩也来了,说起韩伊蕊的抑郁症,他坦言: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在她家的化妆台上看到,三个屉子里,装的全都是药,她的,玥玥的,还有她身上的伤痕,即使是炎热的夏天,她都不会穿短衣短裤,出门一定会带丝巾,因为她身上密密麻麻全都是伤口,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我偷看过她书桌上的日记,她说虞姬自刎成就一段传奇,她也想自刎了此残生。但后来是玥玥的哭声惊醒了她。” 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伤,有些人疼了,会哭会嚎叫,会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哪儿不舒服,但有些却喜欢埋在心底,关起门来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以前我一直觉得王潇潇是个很麻烦的姑娘,失一次恋就会把我们都闹得天翻地覆,还会去KTV唱歌,喝酒喝到半醉的时候唱许茹芸的歌,其中有句歌词她很喜欢,每次她唱到“我一哭,全世界为我落泪”的时候,我和杨柳月都无可奈何的看着她。 但是现在,可能是年纪大了吧,她不高兴了依然会把我们叫出去陪她疯,只是能让她感到不快乐的事情越来越少了,她也没有以前那么频繁的来找我们倾诉。 如今想想,像她那样活的敢爱敢恨敢哭敢笑,多好啊。 总比有些事情闷在心里,最后把自己闷出一身伤病要好得多。 “即使是这样。你还是下定了决心要爱她追求她?” 我突然觉得邓珩很伟大,他的爱只是因为爱,没有任何的杂质,也不会被任何阻碍所击退。 邓珩噙着泪: “对啊,像她这样的女人,很容易就遇到坏人的,这世上好人很多,但坏人也不少,她的前半生已经够艰难了,后半生要是再遇不到对的人,我怕她坚持不下去,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去爱她,能给她更好的未来。” 宋安戈把手搭在邓珩的肩上: “支持你,你是对的。” 邓珩侧头看他: “那你呢?你可比我胆小多了,我以前就是太懦弱,总是畏手畏脚的,才会让她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明明那么爱一个人,却不敢表明心迹,你可别学以前的我。要向现在的我学习,别等事情到了不可逆转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错过了许许多多的机会。” 说这句话的时候,邓珩还看了看我。 我装作听不懂,拉着杨柳月的手问: “你最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