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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我喜欢看枫叶随风飘落的盛况,喜欢捡起一片片最美的,收起来,交给乌鸦,送给远方不知身在何处的解年。我想他一定会很喜欢吧,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可是我知道,乌鸦是他的使者,乌鸦一定可以把我的思绪带给他。 我没有再拒绝过相皁的请求,每天都陪他去骑马。他一直很开心,可是有一天却不知什么缘由生气了。整个早上,不理我,也不和我说话。我一直等着他开口,我知道他肯定憋不了多久。 你陪我去骑马是因为立恒叫你陪我去的,对吗?到中午时,他终于忍不住了,问,脸上气呼呼的。 我摇着头,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是立恒在捣鬼,他骗我的。相皁跺着脚说。 他还说是他劝服你出来的,不然你根本懒得出来。相皁说。 怎么可能?他凭什么这么说?我说,心却不知为何有点虚。 你说谎了。相皁更生气了。 你的眉头低低地垂了一下,你以前每次说谎都是这样的。相皁说完就要扬长而去。 我连忙去追他,我承认我上去拉他的,他不留心的一甩手,使得我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我们都吓坏了,我不敢动弹,相皁顾不得生气了,守在我身边不知所措。 立恒从远处赶过来,抱起我就往王宫的方向跑去。 弋惑气的脸色发青,相皁跪在地上一直哆嗦。鲁太医为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问我哪儿不舒服。 我摇摇头,却突然觉得脖子后面好疼。 鲁太医让我伸展伸展腿和胳膊,我照做了。太医松了一口气。 公主没事,只是脖子扭了扭。太医回复弋惑,弋惑脸色这才好了些。 我怕他还要罚相皁,便紧紧揪着他的衣袖。 放心,他已经跪了这么久,算是惩罚他了。弋惑笑着安慰我说。我冲他甜甜一笑,表示我没事。 以后别做这种事情,很危险的。弋惑温和地说。我用力地点点头。 我的脖子偶尔还是会有些酸麻的疼痛,不过我没有提起这件事。 ☆、初次亲吻 弋惑从政两年后,赤焰国出现了叛乱。我看到弋惑每天紧蹙的额头,很是心疼,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帮他。 国家的收成本来就一年不如一年,加之连番战争,百姓的生计成了问题,所以才引起动乱的。大祭司妃然忧郁地说。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收成好一点吗?我问。 如果由上天的庇佑,那么收成一定会好的。大祭司看着我说。 我想光靠祈祷已经不够了,对吗?我笑笑问。大祭司点点头。 我可以做什么?我问。 我需要用王室处子的血来祭祀。大祭司犹豫了一会儿说。我笑了,这有什么难的呢? 我愿意,我们就这么做吧!我说。 可是,这对你的身体不大好。大祭司说。 会折你的寿。妃然犹豫地说。 我笑了,只要可以帮到哥哥,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叛乱在三个月后被镇压了,弋惑从来没有那么得意过。 那些贱民怎么会认为自己有能力抢我的王位呢?弋惑骄傲地说。我开心地笑了,因为弋惑的眉头又舒张开了。 对那些投降的平民该如何处置呢?将军问。 放他们回家吧!我说。 当然是杀,连同他们的家眷一个不留。反正是一群贱民,有必要留情面吗?弋惑严肃地说。他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将军看着我,冷冷地笑了,他似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弋惑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不直接乱发脾气,乱杀人了。只要这样,我就满足了。 弋惑送给我一百只风筝,各种样式,很漂亮,有一些还是他亲手做的。我将它们摆在宫殿的地板上,拼成了一块美丽的地毯。我喜欢和弋惑去放风筝,只有那时的弋惑会又蹦又跳,笑得像个孩子,格外惹人亲近。我希望他可以一直像那样,为此,我愿意付出生命。 可是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我的希望而已,弋惑跟父王非常相像,无论是样貌还是喜恶,这就决定了他不可能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十三岁那年,赤焰赢来了十年以来的大丰收。弋惑非常高兴,他下了一道命令,以后每年祭祀两次,以报答上天的眷顾。他对我说,只要祭祀的礼物丰厚,那以后就能年年丰收,那他处理国事就更容易了。我笑着点点头,脖子背后还是觉得酸麻酸麻的。 我没有想到会被立恒撞见抽血,我忘不了他当时惊讶的表情。 为了一个暴君,值得吗?他站在殿堂的出口处,背靠着石柱,问我。 他是我的哥哥,我的亲人,我最爱的人。我说。 每抽一次血,会损耗大量的真气,你有没有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在折自己的寿命来保你哥哥的荣华。他说,带着些许怒气。 他在关心我吗?当我想到这个原因时,我的心慌张而又甜蜜。 这一年,赤焰的枫树林里枫叶格外的红,落日的余晖穿过枫林,美不胜收。那是立恒第一次进枫树林,他伸出手去接那些枫叶落寞的残影,却发现手里空无一物。 我们面对面站着,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脖颈露出的白皙的皮肤。 他看着我,直直地看着我,然后俯下身来亲了亲我脸。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漂亮的眼睛深深映入我的眼眸。 立恒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问。 我不会帮你。他决然地说。 我还没有说什么事呢?我苦笑。 我答应了一位大哥哥,要摘最美的枫叶送给他的。我死以后,你帮我摘给他好吗?乌鸦会来带走枫叶的。我说。 我说过了,我不会帮你,你必须自己完成自己许诺的事情。他坚决地说。 可是。。。我还想说,但是他阻止了我。 我不会让你死。立恒说。 我总是忘不了那天的场景,那天的立恒根本不像我之前认识的他。之后,他再也没有提那天的事,他对我还是很冷,他还是会偶尔露出仇恨的眼神。他似乎一直都在变,不停地变,有些捉摸不透。 ☆、坠落 你相信我吗?有一天,相皁神秘地问。 我笑着点点头。 真的相信?他又问,看上去不相信我的话。 我又用力地点点头,似乎点的越用力就越代表我相信他似的。 他拿出布条蒙上了我的眼睛。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可是我说了要相信他的,于是便没有问。 跟着我走。他说。 我顺从地跟着他走向前去,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 这边的路很窄,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