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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司礼监掌印符柏楠?”她跨前一步,“那他为何此时仍稳坐权位?儿臣不解。” 夏邑年望了夏倾颜几秒,后者咬咬唇,忽道:“可是……可是他确荐了清白贤能之士?” 夏邑年颔首,勾勾嘴角:“也对。” 她起身摸了摸喝饱粥,窝在一块翻花绳的一大一小,“也不对。” 夏倾颜昂首。 “从王府到如今,他满打满算跟了朕十年。”夏邑年搁下碗回首,“狗养久了,就成了老狗,老狗即便偶尔乱咬人,做主子的也会舍不得罚。” 夏倾颜垂下眼,“……母皇仁德。” 夏邑年道:“你可知日前在国子监,朕因何发怒。” 夏倾颜淡道:“母皇在说什么呢,您并未发怒过。” “……” 夏邑年低笑一声,穿上外袍默默行至门口。 殿门方启,外间风雪大作。 薄阳透框照入昏暗殿堂,逆光中那身披明黄的女人疏影暗淡,在背后的夏倾颜眼中,竟显出几分无力,几分疲倦。 一只金靴跨出门槛,她忽然转头,对跟来的夏倾颜低道:“朕福德薄,身后,你要照顾好平儿。” 一瞬间,天地屏息。 “……儿臣,恭送母皇!!!” 椒房长殿,夏倾颜深深跪了下去。 殿外积雪深重,洒扫不停。 一月终结,二月初临,三天大雪便洋洋洒洒。 二月下旬便是十天的长休沐,此时的士人与宦官总是格外默契,所有摩擦动作齐齐停火,大家都想早些完结一年最后的杂碎,清闲下来,赶回家放俩鞭抱抱老婆,而那些娶不着老婆的,最起码一年之中能少干两天工,少伺候一阵主子。 内阁与司礼监对于批红权的争夺此时也暂告一段落,两方除了进出口角几句,理事上,合作还是比较利索的。 整整半个月,符柏楠司礼监东厂两头跑得熬红了眼,本就清瘦的身子更瘦下去,颧高眼陷,远看去实在不亏“朝廷鹰犬”四个字。 “刘阁老。” 符柏楠将删校过的奏折扔在案上,指尖点点上面红圈:“本督说过,吏部的奏折一概由我司礼监朱批校阅,怎么刘阁老如此勤勉,放着自己分内之事不做,跑来审阅我司礼监的奏折?” 刘启乾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四品员以上所呈奏折由内阁与司礼监共同审阅,此制古来有之,符公公不会忘了罢。” 符柏楠冷笑一声道:“自古还有制,内阁大学士七十便该荣归故里,刘阁老年已七十有二,您可需本督承奏一封,跟陛下提个醒啊?” “你……!” 多日劳作消磨了符柏楠的耐心,他不愿多费口舌,眯着眼低声道:“本督说了,自此月起吏部所有奏折归司礼监批阅,阁老若有异议,本督不介意在请安时为您美言几句。”言罢一把抓起桌上的奏折,转身走向门口。 刘启乾猛地起身,喝道:“符柏楠!你威胁得老夫一人,可压不弯内阁其他六位大人的铮铮铁骨!” 符柏楠扶着门框冷笑回头:“那便有劳刘大人替本督说服他们了。”话落甩门而出。 他方回到住处,便见凉钰迁倚在官椅上,随手翻着桌上几本不痛不痒的瑭报。符柏楠放下奏折,抽出他手中瑭报,斜眸道:“何事。” 凉钰迁打量他一眼,道:“几日不见,督公清瘦不少。” 符柏楠冷笑道:“凉司公倒是日渐富态,怎么,来本督这讨要差事?” 见他语气极为不善,凉钰迁也不多同他啰嗦,打怀中抽出一沓银票搁在桌上,用奏折压住。 符柏楠挑眉。 凉钰迁抚了抚鬓角站起身,“二十四衙门私下齐凑的银子,说是给我上任的贺礼,现下人人知晓我乃皇帝扎在你心头的一根新刺,都蛆见了rou一样往上凑。” 符柏楠坐下,拇指略一点,道:“三千两不多不少,倒也合仪。” 凉钰迁手撑桌沿:“给你了。” ☆、第十二章 符柏楠道:“我不缺这几两银子。” 凉钰迁道:“我知道。” 符柏楠抬眼看他,凉钰迁扬扬下巴:“我不想要,以后有这种人,也得请你做黑脸给我挡了。” 符柏楠蹙眉,摊开右手道:“不过几两银子。” 凉钰迁点头:“不错,不过几两银子。” “……”符柏楠望他片刻,轻笑一声倚向靠背,“我倒不知你清简到此等地步。” 凉钰迁道:“我早已言明志不在此。” 符柏楠将银票收进袖中,执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还有何事?” 凉钰迁道:“你知何事。” 符柏楠垂下眼帘,缓声道:“我尽力而为。” 二人又交谈两句,凉钰迁起身离开。出门时,他恰与回报的东厂理刑打个照面,对方冷淡施礼,跨进屋中。 “主父。” 符柏楠抬起眼:“有事?” 理刑符糜道:“巡城的弟兄回报,有锦衣卫的探子在当值时越界刺探,和咱们的人起了点冲突。” 符柏楠合上奏折拿了本新的,“怎么处理的。” 符糜道:“照主父吩咐的,同往常一样任其施为了。” “嗯。” 静了片刻,符柏楠扫了符糜一眼:“还有事?” “……是。”符糜神色古怪的纠结半晌,面上五味陈杂:“今日晌午时,西角门抓到个女扮男装混入宫中的女人。” 符柏楠视线又回到奏折上,随口道:“小事而已,交由宫正司审理。” 符糜吞吐道:“不是……主父,这人……实际是瓦市里的娼妓。” “……”符柏楠顿了下,“娼妓?” 符糜有些哭笑不得道:“是,她为讨债进宫,被逮后非说人家欠了她嫖银三月未还,不得已装扮进宫的。” “……欠了,嫖资?”符柏楠足足停了半刻才道:“何人所欠。” 符糜道:“说是……咱们东厂的人。” 符柏楠手中的奏折彻底放下了。 “呜哇——!东厂的大人!您可得给民妇做主啊!你手下的人睡完了不给银子,赖了民妇仨月了,仨月!呜呜……仨月啊!” “……” 符柏楠帕巾掩口,在女人震天价响的撒泼打滚中,用力拔出被抱住抹泪的左腿,咬牙道:“报上名——” “呜啊啊!大人!给民妇做主啊!” 符柏楠的右腿又给抱住了。 “……” 站在一旁的一众厂卫快忍笑忍出内伤来了,符肆捅了捅符糜,后者干咳两声连忙上前道:“主父,此女名虹月,是瓦市西栏的贫娼,据她所述,应是三月前九哥领队里人做的。” 符柏楠铁青着脸道:“带她去认人!” 旁边厂卫将虹月拉起带走,半刻后回来,身边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