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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宗儿他,主意怎么这样大?” 这话蓝叶不好接,但她与姚皇后主仆多年,姚皇后待她极好,她不忍姚皇后总是如此别扭,于是开口道:“娘娘何苦这样呢,县主才貌俱佳,本事又大,娘娘是极喜欢的,再说此事早已成定局,您心中松快了,殿下也好过。” 蓝叶知姚皇后惦记自己外甥女,便接着道:“至于杨姑娘,京城这样多的好儿郎,娘娘还怕找不出一个合意的?待杨姑娘出嫁,您跟陛下讨个赏,求个爵位来,夫人定然高兴。” 道理是这样,可姚皇后一想到meimei的几个儿女婚事都不顺,也难免跟着头疼,她点点头,“眼下,还是阿瑾的婚事更重要,妍儿毕竟还小。” 姚皇后说起杨俊瑾,蓝叶便知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放下心来,顺着她的话头说几句,外面便有宫人进来,说唐明月到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还不快请进来。”姚皇后放下手中的燕窝碗,看着门口。 外面太阳越升越高,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加之往鸾凤宫来到底不比去寿康宫紧张,唐明月此时并不觉得冷了,可是一进殿门,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鸾凤宫原本就烧了地龙,姚皇后刚刚又吩咐人添了炭盆,可不就十分温暖? 唐明月照例要给姚皇后请安,蓝叶却在姚皇后的示意下拦了下来,“县主可别跪了,娘娘该心疼了,听说您从外头来,特地叫奴婢添了炭盆,就怕您冷呢!” “多谢娘娘。”唐明月听蓝叶如此说,也不知是真是假,可心中到底轻松了不少。她入宫的次数不多,鸾凤宫的人还是头一次这么热情,以往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到底跟今日是不同的。 姚皇后看到了她神色一松的模样,想着自己可能真是有些吓到了这孩子,总不能自己心中别扭,便把气撒到人家头上。思及此姚皇后露出笑容,声音也温和起来,“昨日下雪,今日正冷,如何穿得这样单薄?” 别人不清楚,姚皇后还不知道自己那好儿子给唐明月送了不少好东西,光各色皮毛就不知有多少。 唐明月不能把自己那些小心思尽数说出口,便道:“看着天朗气清,不想竟这样冷。” 早有小宫人伺候着她除了斗篷,唐明月落座,姚皇后又留她用午膳,“本宫新得了个厨子,是乐州人,正好叫他做几道家乡菜给你尝尝。” 虽说已同聂恒宗定亲了,可是唐明月还从未在鸾凤宫留过膳,乍然这么一听还真是没有准备,可她还是笑盈盈大大方方道:“多谢娘娘,我今日可有口福了。” 两人说话,自然要说起云太后叫唐明月入宫的缘由,唐明月也不想瞒着姚皇后,便将事情说了。云翘明显对聂恒宗有意,她可不想坐以待毙。 姚皇后哪会喜欢云家的人,想起那病怏怏却叫永平帝一直宠爱的云贵妃,即便大度贤良如姚皇后,心中也是憋屈的。 “在外待了几年,竟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姚皇后这句话是说云翘的,可谓十分的不客气,唐明月不想姚皇后竟如此不喜云翘,只是这话她却是没法接的。 云父当年犯错,实则是背地里被韩来明摆了一道,可是明面上却跟姚家扯上些关系,为此姚皇后对云家颇有意见,不待见云家实在太正常。可是这些话不适合说给唐明月听,姚皇后也就按下不提。 唐明月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自然对这些事不熟悉,姚皇后心知肚明,也不多说,只安慰她道:“经此一事,太后娘娘也要多思量一些,你不必害怕。” 姚皇后嘴上安慰唐明月,心中却不免想起太后的心思。她心中清楚云翘若是据实说起,云太后绝不会冒然宣唐明月入宫,她定然是说了让太后十分在意的话。能让太后在意的,也就是云家跟聂恒宪了。 如今虽然表面上十分平静,可是姚皇后知道,暗中的争斗并不少,云太后与自己的目标不一致,这个云翘真是脑子傻了才会来惦记她的儿子。 嘴上不说,姚皇后心里却想什么时候也要敲打敲打那些不知所谓的人一次才是。 唐明月并不知姚皇后的心思,若是知道,大抵要怪自己想太多,或者怪自己思虑不周。 在鸾凤宫用过午膳,姚皇后派了宫人一路将唐明月送到宫门处。唐明月出宫上了马车,忽然发现聂恒宗正等在车里。 “宗哥哥怎么跑到马车里来了,为何没进宫?”唐明月在聂恒宗对面坐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在聂恒宗脸上看到了一丝委屈。 聂恒宗随手给唐明月倒了一杯温热的花茶,“母后特地叫人与我说,不许我进宫扰了你们清净。” 唐明月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儿,“那宗哥哥莫非是委屈上了?”说完也不等聂恒宗回话,唐明月便将自己三言两语把云翘给挑出火儿的事说了。 “月儿好能干。”聂恒宗夸了一句,唐明月顿时洋洋得意起来。聂恒宗看着她的模样,立时忘了自己刚才的委屈,两人甜甜蜜蜜说起话来。 另一头云翘却在家里摔东西,哭得双眼通红,身边的丫鬟根本劝不住,等她摔的没力气了,心中忽的生出一股仇恨来,不止是对唐明月,更是对聂恒宗。 “去叫哥哥来,我有话对他说。”云翘抽了抽鼻子,随手指了个小丫鬟去喊人,小丫鬟如蒙大赦一般赶紧跑了出去,云翘冷静下来便不再摔东西,叫丫鬟伺候着净面梳妆,专心等云逸过来。 云逸一听云翘有话要说,立时放下手边的事,赶到云翘的住处,云翘也不多说,只是简简单单告诉他,“那件事我想好了,我去同宪表哥说。” 话虽简单,云逸听了却是大喜,“meimei想通了就好,届时事成,你想要什么没有?” 云翘没接话,打了个哈欠,“哥哥去安排吧,我身上乏累得紧,先去补眠了。” 云逸自然赶紧应下来,脚步轻快的出了云翘的院子。云翘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望。她哥哥欢欢喜喜的,却根本不问她为何不欢喜。 家中所有人都知晓她在太后面前得脸面,却从不想她也有应对不来的时候。云翘有些累,蒙头睡了起来,再醒来时却被她的祖父承恩公叫到书房,问她去寿康宫看太后娘娘,可有什么不对? 云翘到底心虚,可是宫内发生之事,却有些不敢说与祖父听,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承恩公不疑有他,长叹了一口气,对云翘说道:“宫里来了消息,太后娘娘病了,说是哀思过甚,又生了气。” 云太后年岁越来越大了,生一次病,云家人就要跟着担忧一次,不管大病小病,总怕老人家哪一次就不好了。云太后是云家的主心骨,她若是没了,云家的日子就要变了。 云翘也未曾想,今日之事会将太后给气病了,她愈发不敢说话,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