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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现在的机会,开诚布公,咱们姐妹俩说个透!” 阮清瑶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杀个回马枪,一时有点儿慌乱,眼神躲闪。 阿俏却伸出一只手,轻轻托住了腮,扬起头望着阮清俏,一副小女孩儿天真的模样,眼波流动,一面想一面说:“二姐想要跟我说什么呢?不如我来猜猜,比如说……寿桃儿?” 阮清瑶吓了一跳,手肘一推,自己常用的一柄桐木梳子就掉在地上,“啪嗒”一声。 “这个……是这么回事儿,你这么说的时候,我也没想起来这里没这个规矩……对了,阿俏,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用西式的法子做的寿桃呢?” 阿俏冲着阮清瑶甜甜地一笑,反问回去:“要是告诉jiejie,难道jiejie就会帮我说话了吗?” “咳咳!”阮清瑶装作被呛到了大咳两声,掩饰她这话根本没法接口。 所幸这时候来了救兵,“三小姐,原来您在二小姐这儿那!二太太说有急事找您。”奔上楼来的,不是别个,是阿俏的贴身丫鬟小凡。 “什么急事?”阿俏坐在椅上,扬起脸问。 “高师傅平常都是准点到咱家的,可是今儿个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影,二太太有些着急,想请您过去看看,灶上该备的东西要先备起来。” 阿俏一听这话,心想这事儿倒也奇了。 阮清瑶则在一旁闲闲地说:“哎呀,高师傅可能就是有点儿事儿晚到了,妈有些太小心了……” 她还未说完,阿俏已经“啪”的一声站了起来,说:“不好了,出事儿了!” 小凡与阮清瑶都茫然相顾,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见阿俏扭过脸,冲着阮清瑶说了一句:“二姐,你若想要安安稳稳地做你的阮家二小姐,这两天可千万别再生什么事端。” 说毕她转身就沿楼梯冲了下去。 小凡吃惊不已,与阮清瑶对视一眼,便也急急忙忙地跟着阿俏冲了下去。留阮清瑶一个在楼上。 阮清瑶胸口一起一伏,气得不轻,她觉得阿俏就根本没将她这个二姐放在眼里。所以,什么“别生事端”这种话都是废话,一切……要看她的心情。 阿俏匆匆奔到大厨房里,见到宁淑不安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娘,有没有人知道高师傅家里地址的,赶紧顺他平常过来的道路,去找一找。这么久不来,恐怕出事了!” 阮家上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高师傅曾经差点儿被挖角的事,而最后高师傅没被挖成,万一杜家恼羞成怒,对高师傅下手,那跟着倒霉的就是阮家。 宁淑一听这话,也有点儿慌神,赶紧叫了好几个佣人一起去沿着路去找高师傅。 没过多久,有人来报信,说高师傅被一群小混混围殴,人被打伤了。 “重不重,还能cao持晚上的席面么?”宁淑担忧地问。 “娘,别管那么多,叫人直接送高师傅去医院,一定嘱咐医生保他的一双手!”阿俏急了,都已经是这样的局面,总得先将人保住了,再管晚上的席面才是。 宁淑听了,吓了一大跳,才意识到这事儿可能有多么严重。 这时候父亲阮茂学脚步匆匆进来,拿了一份今天的晚报进来,往桌上一扔,说:“岂有此理,宁淑,阿俏,你们来看看……岂有此理……” 阿俏凑过头去,只见报上赫然一行大字:“真”翰林菜! 第27章 杜家大约是花重金在晚报上“买”了文章,大肆宣扬杜家做的席面才是“真”翰林菜。 这杜家祖上与阮家一样,也曾在前朝中举,出了数位进士,更有一位曾在翰林院编修的位置上当官数十载。而杜家则声称根据保存了多年的几份食单完全复制了前朝杜氏鼎盛时期的“翰林席”。 报上文章还刊出了几帧照片,阿俏凑过去看了看,见大多拍的是各种菜式,只是印在报纸上显得黑乎乎的,不大好看。 阿俏觉得杜家这不过是哗众取宠,然而宁淑仔细将报上的文章读完,她气得将报纸往桌面上一摔,斥道:“真是一帮不知道礼义廉耻的家伙!” 原来杜家除了刊文以求正名,证明自家才是真的“翰林菜”以外,还指名道姓地向阮家叫板,说阮家欺世盗名这许多年,该是大家亮一亮真家伙,公开比试一场了。而且还说,阮家若是不敢应战,就是拱手将这“翰林菜”的名号送给杜家。 “阿俏,娘可算想清楚为什么你要派人去找高师傅了。”宁淑伸手轻拍脑门,说:“谁想得到他们竟会使这样下作的手段!” 杜家出手确实是狠,一面向高师傅下了黑手,一面登报向阮家挑战,叫阮家不得不应。阿俏是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叫人赶紧将高师傅送去医院,并且教一定要保他的双手对厨子来说,若是毁了一双手,怕不仅是丢了饭碗,这一生就都毁没了。 “这……这怎么办才好?”宁淑脸色有些苍白,抬头望望丈夫阮茂学。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过头来望着阿俏,又彼此对视,眼中都有些忧虑。 “杜家?”这时候阮老爷子拄着一只手杖来到了中进花厅里,“跳梁小丑耳,不足为惧。” 阮茂学夫妇两个,听见老爷子发了话,都舒了一口气。阮茂学赶紧上前来搀扶父亲。 阮正源却摇摇手,说:“老二,你先赶去医院,看一看高师傅的情形,请医院全力救助,这是我们作为主家的仁义。” 阮茂学点头应了,当下就去取了些现洋,准备出门。 阮正源又问,“老二媳妇,今天晚上的席面,有着落了没有?” 宁淑摇摇头,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说:“老爷子,晚上的席面,儿媳想,可能是不要紧的……因为,因为是文仲鸣一人包下了整个‘与归堂’,说是只有他一个人过来……” 阿俏一想:文仲鸣?这名字好熟。她仔细一想,才记起这好像是本省的经济署长的名字。这人在任时对阮家照顾有加,后来离任去了上海,阮家无人照拂,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阮家头上来,阮家疲于应对,渐显颓态。 如果她记得没错,上辈子父母吵架的时候,她也听见过这个名字这个文仲鸣,好像是母亲宁淑的学长,一直仰慕母亲,即便母亲嫁了父亲,还是恋恋不舍,加之他离婚独身,有段时间曾常常光顾“阮家菜”,也因此对阮家格外优待。 果然,宁淑提起文仲鸣的时候,眉头微皱,脸上有些愁容。而父亲阮茂学听见了这个名字,一张脸登时也黑了下来,冷笑一声说:“果然……果然你那位文师兄对你好得很,如此重金包下来的席面,怎么,想在我阮家的地盘上与你对坐小酌吗?你这是将我阮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宁淑一阵慌乱,赶紧解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