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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愣了愣:“小姐,这都快三更天了,这时候吃蛋饺有些油腻,明儿奴婢再给小姐做来吃好不好?” 阿十:“不好,我今儿就想吃。” 冬儿没辙:“这蛋饺破费功夫,小姐可别着急。” 阿十:“我不着急,你慢慢做。” 冬儿只得走了 ,嘴里咕哝着:“大半夜的,怎么想起吃这个来了……” 等这丫头没影儿了,阿十才道:“你还打算躲多久,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见那树上的人没动静,阿十恼了起来,把自己的臂弩拿了出来,嗖的一下射了过去。 睿王一侧身避开弩箭,翻身从树上跳入廊中:“你怎么知道我在?” 阿十:“本来是不知道,但八哥给了我提示,我才知道,堂堂睿王殿下竟然做了宵小之辈。” 睿王定定望着她,这张脸近看更美了,这眉,这眼,这一头青丝,怎么看怎么美,竟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他忍不住伸手过去,想摸她的脸。 阿十呆呆望着他,眼里忍不住蓄满了泪,一时竟分不清这是不是梦,梦里多少次他这般看着自己。 他的手碰到她的脸的一瞬,记忆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跳跃而出,这触感竟如此熟悉,如此难舍,如此让他心疼。 他忍不住开口:“我们成亲了吗?” 他一句话唤醒了阿十,阿十陡然清醒过来,这不是自己做了千万次的梦,这是真的,而他也不知梦里的冰块男,他是北狄的驸马。 想到此,阿十一把推开他:“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还问这些做什么?” 睿王却执拗的道:“你还没回答我,我们成亲了吗?” 阿十看了他一会儿,这男人忘了所有的事儿,性子却还是这么霸道,摇摇头:“没成亲。” 没成亲?睿王有些不信:“那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跟夫妻一样亲近过。” 阿十听见这话,一张脸腾的红了起来:“谁,谁跟你亲近了?你,你做什么,唔唔……” 阿十话音未落,便被男人揽入怀中,堵住了小嘴,阿十想推开他,也知道应该推开他,可是那种梦中想了一万遍的感觉汹涌而至,哪里还有理智,本来两人就是在最情热之际分开的,生离死别之后的唇舌交融瞬间便燃起了汹汹情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只不过有煞风景的,谢渲本来是发现了冬青树上的睿王,才故意寻了托词出去,并给了妹子提示,就是让她逼睿王现身,把事儿说明白了,也妥善解决,毕竟干系阿十的终身大事,若两人只有婚约并无感情,这桩婚事退了有就退了,可两人的情分,谢渲最是清楚,他只怕这丫头只是嘴硬,若真退了婚事,回头心灰意冷,岂不叫人心疼。 却未想到,两人见了面三句话未说完就亲到了一处,而且那热乎劲儿,若自己不及时出来,实打实的今晚上就成事了 ,这哪儿行啊,虽说自己是男人,很了解男人的本性,眼前就是自己心尖子上的女人,若是动不了真格的,那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作为哥哥看见自己妹子被别的男人如此吃豆腐,心里还是很不爽的,以老八的心态,他不爽了,也绝不会让别人爽,所以他非常煞风景的咳嗽了一声。 老八认为以自己兄长的权威,轻轻咳嗽一声,他家妹子肯定就如惊弓之鸟,立刻清醒过来,却忘了,他妹子如今哪有闲暇管外头的事儿,别说他咳嗽就是他大喊也不一定有用。 倒是睿王耳聪目明,一听见咳嗽立马把衣衫不整的阿十揽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身子挡住谢渲,伸手整理好阿十的衣裳才放开她。 阿十臊的一张脸通红,低下头都不敢看她八哥,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退婚呢,这一转眼就跟要退婚的男人这般,实在说不过去。 阿十也生自己的气,怎么就对这男人没半点抵抗力呢,给他一亲就丢盔卸甲了,还让八哥逮了个正着,这脸可丢大了。 谢渲瞪了自己妹子一眼,看向睿王:“驸马爷半夜三更不在驿馆里陪公主殿下,跑到我们谢府来干出此等偷香窃玉的勾当,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睿王皱了皱眉:“阿十是我的妻子,并非偷香窃玉。” 谢渲翻了白眼:“我说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着,这亲了我家阿十一口,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家阿十的小嘴是万灵神药不成。” 睿王:“虽未想起来,但我知道她是我的妻。”说着低头看向阿十:“我们之前是不是常常这般亲热。” 阿十一张脸更好,小脑袋更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谁,谁跟你亲热过?” 睿王却在她耳边道:“你不承认也无妨,我知道就好。” 阿十想起什么一把推开他,抬起头来:“你知道又如何,我阿十绝不与人共夫,你既然当了人家的驸马,你我的缘分就尽了,你走吧。” 第117章 睿王皱了皱眉:“你是我妻, 我不走。” 阿十:“你讲不讲道理。” 睿王:“讲, 不过你先去把衣裳换了。”阿十低头看了看忍不住脸一红, 衣裳给他扯破了,即便拢住,也遮不住里头海棠红的肚兜,瞪了他一眼, 去里屋换衣裳去了。 谢渲:“睿王殿下这是何意?”从他跟阿十的亲近来看,谢渲十分怀疑他想起了什么? 睿王:“我并未记起什么, 却知道她是我的妻。” 谢渲:“虽有皇上的赐婚旨, 你们并未真正成礼, 算不得夫妻, 故此,殿下深夜出入我家阿十的闺房很是不妥。” 睿王:“据我所知,国公府亲自请旨,求皇上赐阿十与我成就大礼, 更何况我们早已有夫妻之实。” 阿十出来正听见这句话, 脸烫的不行:“你,你胡说什么,谁, 谁跟你有夫妻之实了。” 睿王先是打量她一遭, 见她重新换了衣裙,遮的甚为严实,方才道:“我时常做梦,梦见与一女子欢好, 虽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却记得她在我怀里的感觉,还有我记得那女子有一块胎记,在……” 阿十生怕他说出来,忙道:“不许说,你,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睿王:“我是不记得了,但这个记得。” 阿十脸通红在心里骂了句色胚,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