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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师们立马齐身起立拍手叫绝! “唔……宁哥哥怎么会去为那种女子赎身!他的琴艺超群,怎、怎可以为了赎她身便让琴艺现于这些庸俗世人之前!这、这根本是大材小用!”萧凤见苏玉宁为流歌赎身气得脸红脖子粗! 一旁的周桃看了一会台上又看了一会身边的萧凤,才喃喃地道,“该不会是那位流歌姑娘美艳群芳,连凤jiejie的表哥——苏公子都迷上了?” 没想到耳尖的萧凤听见了便大吼大叫着,她起身挥了衣袖便气唿唿地走了,周桃在后头追得有些气喘吁吁,萧凤一路上还不免唸着,“那又怎样!就算长得倾国倾城又怎样!她还不是烟花女子!这事实能改变吗?表哥真的被那种女子迷惑了不成!哼!本小姐要回去和姨娘说!” *** 刚刚鸨娘见这样的情景便把两人推往其中一间偏厢房,里头都是火红的喜庆颜色,她流歌是赎身又不是要卖身,鸨娘的思想真让流歌头疼的很。 流歌知道这厮并不是什么地痞或是纨裤子弟,但他的个性却显得他有些难相处难猜测,他的琴艺高群也变化莫测,她拿捏不好这个人的心思走向,所以她现在得探探他的想法。 “苏公子……你要做什么?”流歌立在门边想要先把话问清楚,谁知他一个逼身将她困在门板和他之间,手里的折扇轻挑下她的面纱,面纱滑落竟是…… “哦!我还以为是多么绝色的女子,也不过尔尔。”苏玉宁笑了笑,这微笑让流歌十分不悦,男人都只看皮相的吗?难道她不美他就要收回赎身的钱吗?瞧他一表人才之貌也只不过尔尔……如此肤浅! “流歌的确不美,请苏公子放心,出了仙乐阁后,流歌就会离去,流歌也不会多做纠缠。”只要能让她出去就好!天杀的她不想再待在仙乐阁了!她一定要寻找回去的方法! “哦?”苏玉宁轻挑着眉,他俯身看着流歌,狭长的眸子凝望着她,这女子确实称不上美但她的眼眸里有种坚韧清雅的美,若是要拿花来比喻那便是——菊!想到此,苏玉宁那明媚好看的脸却阴暗了起来。 虽然说不做纠缠,说不定是这女子的欲擒故纵之计,她倒是有能耐可以玩弄男人,但他苏玉宁恰巧不是那些男人,要玩弄人他可比别人厉害许多。 苏玉宁的嗤笑让偶尔看看、电视剧增添起番风趣的流歌感到无力,这种被误会的场面还真是屡见不鲜,一定要来上这么一回才甘心,“苏公子你不信便罢!流歌也不多说什么,只感谢苏公子替流歌赎身!” 流歌将挡在她身前的苏玉宁推开,她一时忘了古代男女授受不亲,让苏玉宁误以为她是在挑情,马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睨着流歌,“倒底是在风花场的女子。” “苏玉宁你少自作多情了。”流歌瞅了他一眼后便对他不屑一顾,她行得正就不怕那些流言蜚语。 苏玉宁一愣,没想到流歌竟是这般直接毫无隐晦,他笑得意味不明,“流歌姑娘倒是清高,妳为赎身做什么?” “我要出仙乐阁!”流歌一定要回去,她的梦想一天不完成她一天不罢休,她做了多少努力就是为了获得站在国际舞台的机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有能耐的,她就是一代歌姬! 第2章 贰、捻絃一琴美人顾,翩然一舞君子笑。 江南美景一览无遗,流歌知道此时的自己身在大明朝,是偏于中后期的大明朝,经济鼎盛时期,这一番光景却使流歌想起李后主的: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流歌喃喃一语,她的家乡在远方,她穿越到大明朝宛如一场梦,如今游在江南之上,望着曾经只会在国文或是地理才会读到的江南美景,不由得伤悲啊! “流歌,妳的家乡到底在哪?”苏玉宁偕着流歌游玩在江南之上,他们逛遍各大名胜、山水、江川,苏玉宁一直都是这样自在悠闲的人,他不爱世俗只爱游山玩水,所以他才会被流歌所吸引,流歌、流歌……她就是那让人捉留不住的流水殇歌。 流歌回首望了一眼半卧在船桅栏杆旁的苏玉宁,他一副慵懒自在却让她显得异常烦躁,她叹了一口气,“在远方,很远很远的远方。” “妳该不会是坠入凡尘的仙子?家乡在那遥远的九重天上,不过……据说仙子都是令人惊艳的美人儿,妳倒无这个可能了。”他一袭青衫,上头条纹素白滚边,他扇开折扇搧了搧,微歪着头看向流歌轻笑,但流歌没理会他。 “苏玉宁你什么时候才能将卖身契还我?”当初她进仙乐阁没签卖身契但为什么出了仙乐阁反而有了卖身契,而且这个卖身契是她和苏玉宁立下的,她以为苏玉宁只是一时兴起才会赎她身,谁知他几乎赖上她了,害她想脱身也脱不了!但想想自己除了卖艺赚盘缠还不如和他斗斗嘴就包吃包住又包玩,也能轻轻松松去寻找回去的方法,便不打算执拗于卖身契,那东西对她来说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不打算还,流歌,妳何时为我的曲而歌?”苏玉宁懂得音律也十分拿手,若说他做的曲是当今第二没人敢称是当今第一,他可以信手拈来就作一首曲,他是才子无庸置疑,他的曲也是千金难买,但要她唱他的曲她不愿,以前她是为自己而唱,在仙乐阁也是为自己而唱,而如今他要她为他唱,她不愿! “苏玉宁,我不属于这个地方,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一直以来我都是为自己而歌,而我心中最重要的还是为自己而唱!你左右不了我的。”流歌何尝不清楚苏玉宁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情思,她本是不愿说破,但见苏玉宁对她如此执着她就觉得懊恼。 “流歌,别把话说得这么满,妳会为我而歌的,一定会的!”苏玉宁的执念比她想得还深,他待她极好,知道她不喜欢被束缚就带着她游遍千山万水,谁知她只是在寻求回去的方法呢? *** 白纱帐帷翻飞起,船舫之上三人影,川流绿波鸳鸯戏,一曲唱来男儿心。 船夫摇着船桨划,苏玉宁依旧一袭素色青衫,他正端坐在船舫中,悠悠地弹着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