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我都上车了难不成你还赶我下去?”林阳有些无语,“要是下次又发生那样的情况——” 你想找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他话还没说完,清晰地看见面前的人脸色突然沉下来。 “不可能有下次。” 一字一顿,声音冰凉。 车上开了暖风,不冷,但林阳手上还是泛起些鸡皮疙瘩。 看不出来啊。 他能喜欢那姑娘喜欢到这种程度? 但林阳还是没下车,跟他打着商量:“这样,你把我送到我家楼下,行不行?” 他的车已经被他妈扣下了,说是不去相亲就不还。 许尘深思考了一会儿。 林阳被这静默逼的差点站起身:“不是吧这也不行?” 许尘深微微勾唇,发动车:“没说不行,我刚才只是在想你家在哪。” 林阳:“......” 路上正值下班高峰,喇叭声此起彼伏,马路上堵着一长串车队。 电话响起来,许尘深戴上蓝牙耳机,那头传来陈溺小心翼翼的声音:“你......到哪儿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先解释:“我不是催你啊,是乔尔让我帮她买个东西,我怕待会你来了我不在......” 许尘深很喜欢隔着电话和她说话。 能听到她细微的呼吸声,很轻很轻,一点点穿透过来。 比什么都有力。 林阳看他那样就知道打电话的是谁,忍不住斜过身子竖起耳朵听,但什么都没听到。 “你去吧,我这边堵车,可能还要一会才能到。” “好的。”陈溺顿了会儿,“那我挂了?” “嗯。” 前面的路疏通了些,能往前开,但没开几步却又堵起来。 他拍了下方向盘,没来由的烦躁。 林阳啧啧两声。 许尘深没理他。 他又啧啧几声,不用他理,主动说话:“淡定点,堵车不是经常的事嘛。” 他转过头,看他没反应,眉头却还一直皱着。 林阳想了一会,问:“她是你课上的学生吧?” 许尘深人际关系挺简单,来往不过医院学校,医院里的女医生和护士没见他态度多温和。 对病人温和是温和,但私下也没看他和别人联系过,面对主动找上门没病装病的女病人,他也是冷淡疏离。 那就只剩下z大的学生了。 但许尘深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又突然点头。 林阳皱眉,正想问他到底是承认还是否认,就听到他说:“也算是学生,以前我给她补习过英语。” 林阳从没听他说起过,忙问:“什么时候?” ...... 太久了。 许尘深自己都记不清了。 车被堵在路上,随着车流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特别磨人的耐性。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许多司机不耐烦,摇下车窗扯着嗓子抱怨。 这是常态。 “三年前。” 在周遭一切嘈杂声中,他轻声说。 林阳抬眼看他神情十分平淡,不同于刚才打电话,他刚才,像是一直在压抑着什么。 直到挂了电话,才恢复平时的淡漠。 林阳收回视线,他也不是没谈过恋爱,能猜出些端倪来。 不过他那时候是年轻气盛,一股子冲动,还想过扯证结婚。 最后还不是都散了。 他一直以为大家都这样。 谈恋爱嘛,就图个新鲜,什么真爱,那都是一时的,迟早会奔着物质去。 可看许尘深这模样,却像是喜欢到了骨子里。 他转头看窗外缓慢流动的车辆,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没对哪个姑娘这样上心过。 这几年忙着职称考试,培训,过的浑浑噩噩的。 工作稳定了,他妈就急的跟什么一样,适龄的姑娘挨个给他介绍。 他懒得去,嫌麻烦。 …… 妈的。 突然有点后悔了。 *** 陈溺拿着创口贴敲门,学生寝室她来的次数不多,回回都是找乔尔,路线倒挺熟的。 乔尔敷着张蚕丝面膜给她开门:“这么快?” 陈溺看她穿着睡裙悠哉悠哉的模样,一点不像刚才电话里虚弱地求她帮忙买创口贴的人。 她反手关上门,将创口贴盒子拆开,好脾气地问:“哪里受伤了?” 乔尔立刻一副可怜兮兮模样,伸直左腿,然后向右转了转。 脚后跟上,有一条长度不到一厘米的疤。 估计是穿新鞋子磨的。 没什么大问题,陈溺把盒子扔她怀里:“自己贴。” 乔尔接过,先放在一旁,敷面膜的时间还没到,不急。 她招手让陈溺过来坐她床上。 陈溺看了眼她的宿舍:“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今天周五啊。”乔尔躺在床上,两只手轻拍脸蛋,让水分吸收,“她们三个都回家了。” “……哦。” 过了一会,乔尔闹钟响,她摁掉,起身去洗手间扔面膜。 回来后给陈溺倒了杯水。 “待会吃什么啊?我们叫外卖?” 陈溺犹豫了一会,轻声说:“我和别人约好了。” “谁?” “……” 她没说话,乔尔在她身旁坐下,碰了碰她肩:“说啊?背着我交新欢了?” “瞎说什么呢。”陈溺白她一眼。 “那谁啊,神神秘秘的,还不告诉我。” 陈溺还是没开口。 乔尔看她表情,忽然猜到了,唇边弧度绽开:“教授啊?” “……” “……嗯。” 陈溺解释,“上次住院他帮了很大的忙,又不让我还钱,该请客。” “他说的还是你说的?”乔尔凑近了问。 “什么?”她没明白。 “吃饭啊,他提出来的还是你提出来的?” “这……主要是因为他记不清我该还多少钱……” 乔尔扯开笑,意味不明,但没再说什么了,而是起身拉她起来,推搡着把她推到门外:“那你快去,别吃太晚,早点回去啊。” 话音刚落, 没等她说话,立刻关门。 作者有话要说: 捉了个虫…… 第11章 陈溺走出学生宿舍,心里还在抱怨乔尔没良心,电话就响起来。 是许尘深打来的:“我在楼下。” 她加快步子,边走边说:“好,我马上到。” 刚入秋,傍晚的天气阴凉。 陈溺一路小跑,老远就看见他背靠着车门站着,低着头,两手揣在裤兜里。 天色还未完全沉下来,满地的落日余晖,许尘深的车停在树下,将他整个人笼在昏暗不明的光影里。 陈溺想,如果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