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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护卫。 顾云涯微怒:“离轩,你来干什么?” 被唤作离轩的小子满脸讪笑,将头挤进门内,同时两手用力准备破门而入“大公子啊,你平时把我撵开我就不说什么了,可这次,我怎么也不能走了,要不然侯爷得把我皮给揭了一层。” 顾云涯问道:“当真不走了?” 离轩很肯定地点头。顾云涯突然双手一松,离轩尚未来得及反应,直接就扑进门来,好容易才止住去势,怒道:“大公子,你也太狠了吧。” 顾云涯也不管他,径自点了灯,在书桌前坐下,吩咐道:“跟着就跟着吧,但别再老没正经的,你现在跟着的又不止是我。” 离轩一听,笑得更是乐开了花:“对啊,咱们顾云涯公子早已经是有夫人的人了,照我说啊,令仪这丫头嘴太不乖了,早该叫姑爷而不是公子了,弄得那么生分干嘛,还不如我呢。”边说便就直接坐在了书桌上,顾云涯拿眼瞪他,他倒好,直接瞪了回去。 顾云涯无奈,只好说道:“别老没正经的,过来,我有事跟你商量。” 看得顾云涯神情郑重,离轩立时跳下桌来,绕到顾云涯身后,才问道:“什么事?” 顾云涯起身在书架上不知找着什么,边答道:“还能有什么事,你怎么看这回这事。” 离轩郑重道:“我去查看过那间地下那间密室,有朱砂等炼丹之物,也有不少丹药,但都是炼废的,想来是因为一直不成功,才生了以少女炼丹的想法。只是这法子实在是太过残忍。” 顾云涯终于停止了翻找,转身对离轩吩咐道:“这租的院子,书不齐,你想办法去给我弄一本过来,明早我要看到。” 离轩领命,正要出门,又听得顾云涯问到:“可有查到任何线索?” 离轩神色凝重:“没有,但凡还有口气的人无一例外都自杀了,只剩下您放走的那个,但不能动,只好派了两个人去跟着,没想到被甩掉了。” 顾云涯正色,“如此狠厉果断,你有什么想法?” 离轩静默低头,一会儿才低低答道:“行事狠辣,只要重金,任何伤天害理之事都可以做,这行事风格似乎很像江湖上名噪一时的生死门。可我查探整个院落,发现了一堆还未来得及处理的女子衣物,风格各异,应当是之前被绑的女子留下的,从服饰来看,他们下手的应该都是富家千金,所以不易得手,这才生了用大少夫人替代的想法。” 顾云涯低头沉吟一会儿才接道:“只要富家千金,这点倒是匪夷所思,平民女子应当更易得手,何苦花了那么大心血去绑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子。昨夜那个女子可查得身份?” 离轩回答:“不是安城人氏,据查似乎是这两日才从襄城过来的。这伙人极为精明,落脚在安城,但却从来不在安城动手,昨夜却不知为何贸然动手,偏生还被大少夫人撞上了。” 顾云涯沉吟半晌,“好,我大概明白了,你先下去吧。”离轩告退,只留下顾云涯在房中沉思。这下顾云涯才轻轻揭开里衣,肩上的银针已经完全没入rou中,血rou溃烂一片,顾云涯当下不再迟疑,拿起桌上的匕首反手削去了依然溃烂的骨rou,打坐逼毒。 待得天蒙蒙亮时,离轩回来复命,看见已然晕倒在地上的顾云涯,心下一惊,将顾云涯扶起,将自身真气灌注入顾云涯体内,近乎一炷香功夫,顾云涯才呕出了一口黑血,渐渐醒转过来。 离轩擦了擦额间豆大的汗珠,怒道:“顾云涯,你要死了,我绝对不管你。” 顾云涯惨然一笑,站起身来,淡淡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死在你前头的。事情办好没?” 离轩啐了一口,“呸,咱俩还说不得谁福大命大。”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正是,愤愤道,“什么破书,这么难搞。赶快看,看完了小爷我要赶快还回去。” 顾云涯吃惊,拿眼瞅他,“你偷的?” 离轩讪讪一笑:“偷书怎么能叫偷呢?顶多算我给赵侯爷借的,赶快看了让我还过去。” 顾云涯也不接话,果然坐下快速翻起来,不一会儿叫道:“离轩,你过来看。” 离轩接过书一看,立时冷汗涔涔。有云:昔嘉州首位帝王临安帝与皇后钱氏并肩乱世,伉俪情深。二十一年,后病重,药石无力,帝请方士于中土,为后炼丹,三次皆败,方士请于帝,以少女为引炼丹,前半月每三日一女祭献,后半月每日一女祭献。帝允之,如是一月,药果成,后服之,渐病愈,自是丹药之道兴于嘉州。 离轩一时不忿,愤愤道:“就为了这么一个千年前虚无缥缈的传说,就有人当真要将二十个少女投入炼炉之中,简直是丧心病狂!” 顾云涯讷讷应道:”是啊,史书记载者自己都说了是荒诞篇,还是有人信。用鲜血炼成的丹药,怎么服得下?” 离轩恢复神色,“会是谁重金聘请生死门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顾云涯正色道:“离轩,你即刻去查,安城能请得动生死门的大户人家中谁家有病重之人,还有,赶快把这书还回去。” 离轩领命退下,独留顾云涯怔怔,世人贪生怕死由来已久,可为了自己多活一些时日,竟要以二十条尚未绽放的生命为代价,这是何等惨烈啊。 可是,冥冥之中,命数皆天定,真做得了这一切,就真的能长久活下来,又或者真的留下心中想留之人吗?长生一梦,怕不过是虚幻吧。? ☆、第十五章 ? 虽然任婉正在气头上,顾云涯也恼她对他不够坦诚,但顾云涯仍每日必去看望任婉一次,时日一长,关系倒也渐渐缓和起来。 眼看着已到了八月中旬,天气燥热得不行,顾云涯正在书房中查看生死门的资料,时不时伸手擦擦额上细密的汗珠。眼见得天色已渐渐暗沉下去,顾云涯正欲起身点灯。眼前却突然多了一卷竹筒,顺着竹筒往上看去,头顶上方的瓦片被人揭了一片,有细线从中悬下,末端系着这卷竹筒。 顾云涯立时又是气又是笑地说道:“离轩,说多少次了,能不能正经点?” 听得这话,细线突然一松,竹筒”啪”地摔在桌上。与此同时,房顶突然大开,离轩一跃而下,站在顾云涯面前,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似笑非笑地道:“要说到这个啊,顾云涯公子可还是前辈,想当年顾云涯公子的风流浪荡样不知搏获了多少少女芳心呢。” 顾云涯拿眼白他,又看了一眼被揭掉的房顶,打趣道:“这下倒好,省得我点灯了。”边说笑边拾起竹筒,将里边的白纸拿出来看了。 离轩在一旁打趣道:“怎么?难道是侯爷催你回去?” 顾云涯白了他一眼,“嗯,父亲